自从看了上次的新闻以后,林映池就很少见到张瑾谢了。
若不是听见他活在凤鸣山弟子的嘴里,她还真以为他要去救白苏了。
不过这凤鸣山还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灵力充沛不说,这环境也够安静的。
早起太极唤醒身体的林映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若不是还要出发去救白苏,她还真想在这里继续住上一段时日。
徐靖川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她这幅悠闲自得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林映池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那日的新闻是不是你故意给张瑾谢看的?”
“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他对白苏有意?”
听着他的问题,林映池倒是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
“他的眼神都那么明显了,估计也没几个人看不出来吧。”
徐靖川点点头:“可为什么又不急着走了呢?”
“你不是也很担心白苏吗?”
听了他这话,林映池就知道了,他懂了,但没完全懂。
干脆在一旁的石桌石凳边上坐了下来。
“如今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
“可这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这时候谁能忍住,谁就掌握了主动权,到时候张瑾谢别说是跟你一起去踏雪宗了,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跟你去。”
看着徐靖川若有所思的模样,林映池又怕他听不懂。
“不过我不着急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我还算了解一些内情的。”
“白苏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所以我才不急。”
想到她对白苏都这么好,徐靖川的心里难得有些不是滋味。
却又听见林映池洋洋得意地开口。
“这就是你的知识盲点了吧,大大方方是同道之情,小心翼翼才是心悦。”
她确实也没想到这对天生的冤家竟然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错不错,余闲门的危险又少了两分。
至少晓闲余的命能保得住了。
沉浸在自己美好未来畅想中的林映池根本就没注意到感动的徐靖川。
冷心冷情的天衍宗大师兄难得心中有些发涩。
没想到在林映池的心里,他竟然这么重要。
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可以再进一步?
不要再这么小心翼翼的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也火热了起来。
果然不出盛思思所料,当晚两人在用饭的时候,张瑾谢就冷着一张脸过来了。
“什么时候走?”
林映池要伸出去夹菜的筷子就这么停顿在了空中。
“嗯?”
“走?去哪?”
徐靖川的眼神轻飘飘地在张瑾谢的冷脸上落了一瞬,十分自然地伸出筷子把林映池想夹的菜放进了她碗里。
张瑾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声音还是低了下来:“...去青丘。”
林映池压抑住嘴角想要向上的**,低头憋笑。
却看到了自己碗里方才还没来得及夹的菜。
我夹了吗?
我没夹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张瑾谢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噢。”林映池闻声抬起头来。
“我不去。”
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态度惹恼了张瑾谢:“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朋友吗?”
“看新闻的时候你不是也很着急吗?”
林映池夹起菜放进嘴里:“首先,是你先说我不配做她朋友的。”
“其次,我急啊,我怎么不急。”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见到你们掌门,如今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怎么能走?”
看着林映池果真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意思,张瑾谢缓缓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那你和我走,我就答应和你去踏雪宗。”
张瑾谢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徐靖川。
若是他一个人赶过去,肯定会被别人说闲话。
说不定白苏也会看出来他的心思,不管是谁,总得找个人做借口。
“我也不去。”
徐靖川又多夹了两筷子林映池喜欢的菜。
他本来想要去踏雪宗进入秘境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多和林映池相处。
如今人都在他身边了,他又何必去舍近求远?
他又不傻。
一连被拒绝的张瑾谢此时脸色黑沉,像是被全世界背叛。
静立了片刻,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开。
行动之间衣摆都猎猎带风,怨气大的像是要创死全修仙界。
徐靖川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林映池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安啦,他才不会一个人去青丘的。”
说完还不忘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阴阳张瑾谢:“若是让白苏知晓了我心悦她可如何是好?”
“这一点也不像我。”
徐靖川被她这幅模样逗得勾了勾唇角。
“你说的对,只是也不能把人逼急了,张瑾谢的脾气倒是算不上好。”
两人才用完饭,还没等离开饭桌,就听见了门口一连声的哎呦。
向门外看去,只看到了刚才离开的张瑾谢去而复返。
手里还拉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小老头。
“你个臭小子!当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是吧!要不是看你是我亲徒弟,今儿我可就躺下了!”
看着直喘粗气的张玄,林映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瑾谢。
“你不是说你师尊在闭关吗?怎么,闭关时间到了?”
从她到这里那日到今日不过才短短几日,看来之前确实是张瑾谢故意想拖着她不让她见。
谁知张瑾谢也不尴尬,十分自然地点点头。
“反正他闭关也就是在闭关室里睡大觉。”
“睡几日都没差。”
当着这么多小辈被徒弟下了面子,张玄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
“你个臭小子,你看为师到时候怎么修理你。”
不过既然人已经在这了,林映池也懒得再追究。
“张掌门,这是我们师尊让我带给您的东西。”
张玄一把年纪了,很少上仙网,自然也不认识林映池是谁。
看着她打开字条之前,还不忘呵呵地笑了起来。
“丫头我瞧你资质不错,有没有想法来我们凤鸣山啊?”
和蔼慈祥的表情却在看清林映池手里的东西后突然消失。
“你是...余闲门的弟子?”
“那你师尊是...晓闲余?”
林映池点点头,看着张玄突变的脸色还以为是晓闲余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心里有些忐忑。
谁知那人竟然不情不愿地叫张瑾谢叫人:“还不快见过你小师叔?”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其余三个人都愣住了。
莫名涨了辈分的林映池更是连忙翻过自己手里的字条,看清了上面的文字分明是一张欠条。
是张玄写给晓闲余的。
“不是吧张掌门,您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为了这么点东西就出卖灵魂?”
张玄脸上也有些悻悻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我年轻的时候,当时和你师尊一起去参加了一个门派切磋。”
“我输给他了,愿赌服输,承认了他比我的辈分高一截,我和他的徒弟们平辈。”
“这本来已经是没有人知道的秘辛了,谁知你们师尊竟然还记得。”
张瑾谢也板这一张脸不肯开口。
张玄似乎还嫌卖徒弟卖的不够,把身边的人往前推了推。
“丫头,我看你一个女子平时在外行走也不安全。”
“带上他吧,还能有些用处。”
“至于这张欠条嘛,我徒弟可是你们这个年纪里数一数二的天才。”
“就是让他去给人当保镖也不少灵石呢,还是先宽限我们凤鸣山一些时日。”
说完,张玄就扔下了张瑾谢,一个人跑远了。
那速度,林映池看起来似乎比他来的时候快多了。
看着一脸冷漠且不情愿的张瑾谢,林映池笑着扬了扬下巴。
“行了师侄,等小师叔好好计划一下就带你去青丘,不用担心了啊。”
同伴突然变长辈,哪怕是徐靖川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发展。
憋着笑路过张瑾谢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幕低垂,张瑾谢的卧房里寂静一片。
月光从窗外洒进地上,屋里的陈设极致简朴。
猛地,榻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张瑾谢坐起来后脑海里还是不断回响着那句师侄,终于还是没忍住。
“不是,她有病吧!”
张瑾谢不知道林映池说的时机是什么时机,只是每日都幽幽地来到她的房门前等着。
若不是徐靖川早知道他的心思,恐怕都要防备着他了。
不过林映池倒是也不急,这段时日她都在和万事通的师姐有联系。
青丘那边的情况似乎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怎么又在仙网?还要开直播吗?”
“我看因为之前的事,那些评论都不太友好。”
林映池转身看着眉头紧皱的徐靖川,他还是说保守了。
岂止是不友好,简直就指着林映池的鼻子骂了。
还说她是什么修仙界的“冥灯”,谁连谁出事。
不过林映池也不在意,这些小小的风波对于她以前的工作量来说,充其量算是个中下水平。
妹受伤就是零伤害。
“我得在解决白苏的问题之前做一下舆情调研...”
“呃,群众们的观点。”
职业病犯了的林映池及时刹车,抿了抿嘴。
舆论有利是公关最好的医美,不过这次似乎有点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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