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被玩得迷迷糊糊的晏飞还有心思想别的,踢了踢旁边被丢进来的行李箱。
江渡一脑袋一团浆糊,声音破碎:“钱……”
他寒星般的眼眸注视着绿色校服的少女:“……上次说的一百万。”
白与月神色一动,坐在中间的她推开碍事的两个人,打开没有密码的行李箱。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A国花花绿绿的钞票,多么可爱的场面。
白与月爱不释手,虽然一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谁能抵抗得了钱的魅力。
晏飞讨厌少女被钱夺去了目光,可怜兮兮地从背后搂着少女,黏黏糊糊:“还要月月摸……”
白与月不惯着他,真女人从不回头。
她转头对着面容冷峻的少年,眼睛亮晶晶的:“一一,我就知道你最好。”
江渡一听见这个称呼,微微睁大眼睛,这是什么称呼,她从来没有这么叫过自己。是自己独有的称呼吗?
上次见面那么冷漠,他害怕极了。所以他回去反思了一下。
好像一百万也不是很过分,下次见面再带一百万好了。
“啊啊啊一一!什么嘛,月月都没有叫我飞飞!”
晏飞少爷脾气又闹了,摇晃着少女叽叽歪歪,他动作力气很大,连带着白与月把行李箱一抛!
“啊——”她的钱!
花花绿绿的A国钞票像雪花一样撒落,在狭窄的空间里飘落,迎晚霞的余辉落在三个人身上,像是欢呼胜利的彩条,光彩夺目,纸醉金迷。
“月月,别管了……”
“晏飞,你给我滚!”
“……”
“滴滴——讨厌值 20。”
三个人各忙各的,但是身躯一横一竖,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一起,像是离不开树根的藤蔓。
少女被他们俩抱得都要窒息了。
“小姐,到了……”
司机张叔很疑惑,今天先是晏飞少爷进来,后面又是江渡一少爷进来,都停车半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们仨出来?
只见自家小姐面无表情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拍了拍不存在灰尘的短裙,一脸淡定地嘱咐:“张叔,收拾好我的钱。”
小姐咬字重点是“我的钱”,司机表示明白:“好的,小姐。”
回头一看,晏飞少爷和江渡一少爷玉体横陈?
再看一眼,花花绿绿的钞票撒得到处都是,像怒放的花苞,一股浓郁的玫瑰香味霸道得散开。
金贵的小少爷们俊美绝伦,神情委屈,直勾勾地盯着少女远去的方向。
司机扶额:“小姐也真是的。”
好好照顾自己啊,怎么说也不能两个一起来。
白与月不知道司机误会了自己,她正算自己还能活多久,讨厌值还能撑多久。
姓名:白与月
……
寿命:60天
讨厌值:30
三天后,开学测试。
只剩57天寿命的白与月丝毫不慌,慢慢吞吞地走到考场,优雅坐下。
正好,晏飞也在这个考场。
“考试开始……”
晏飞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小麦色肌肤,野性的他看起来桀骜不驯,少了几分往日的阳光爽朗,多了几分恣意妄为。
他朝着少女的方向露出一抹笑,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俏皮极了。
白与月意料之中,没理他。
这家伙憋着什么坏屁呢,不过最后受伤的人肯定不是她。
隔壁正在写试卷的谈清洛打了个喷嚏,他看着最后一道题,他是会写的。但是想起来少女的嘱咐,一定要给晏飞第一名。
那天,对于这个请求,他是生气的。可是小月对他嘘寒问暖,给了他红糖水,虽然红糖水对他没用,但是他……
温柔又孤傲的少年低下头,空出来最后一题。
第一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边的位置。
……
休息室
“啊啊,终于考完了!”李南珠一口气干完了一瓶牛奶,心情极度舒畅,“大学还有开学测验,笑死人了!”
白与月面色平静地整理复习材料,这一次她复习没有用道具【一目十行】,也没有用【神奇药水】。
因为她想看看这一次的开学测验第一名到底是谁。
“扣扣——”
“谁啊?”李南珠一脸不爽,刚刚考完试,谁来烦人啊。
休息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只有少部分特权阶级的财阀少爷小姐才有。
现在白与月在李南珠的休息室,李南珠的休息室简直就是一个钻石、珍珠、宝石收集地,化妆桌上挂满了亮闪闪的发夹、发箍、项链、耳环、手镯,一进来简直闪得人眼睛疼。
谈清洛一进来就被眼前的光辉闪了一下,随即看见了镶金边的椭圆化妆镜前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衬衫和藏青色百褶裙,气质古典高雅,大波浪似的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鸦羽似的睫毛又长又翘,一双浅褐色的眼瞳漂亮迷人,只是静静地瞥了他一眼,他便感觉心如擂鼓,再也不能平静。
“呀,谈……咳咳……表哥?”
李南珠捂着嘴,吓得她直呼大名。这家伙没事干嘛来她房间!
李南珠紧紧靠着门,没把门敞开,只露出一条缝,提防地盯着他:“表哥,有事?”
谈清洛也不在意她护犊子似的警惕,微微一笑:“表妹,一起去吃午饭吗?”
“不去。”李南珠瘪嘴,作势要关门。
谈清洛透过小缝,朝里望去,神情中藏着些许希冀:“小月,一起吃午饭吗?”
他只看见模模糊糊的轮廓,连脸都看不清。心里不免失落,肯定要被拒绝了。
谁知道,少女瞥了一眼他,放下了手里的钻石发夹,轻轻点头:“走吧。”
白与月也不想和讨厌鬼吃饭,可是她耳边的系统声不停响起。
“滴滴——讨厌值 10。”
“滴滴——讨厌值 10。”
“滴滴——讨厌值 10。”
……
一楼食堂
“表哥,你也太小气了吧,竟然来一楼,这可是特招生来的地方。”李南珠先发制人,用手捂住鼻子,一脸嫌弃。
“南珠,就这在吃吧。”
白与月看见了角落里用饭的少年,一如既往的运动服,真的是……
李南珠不情不愿地在这少女左侧:“啊,好的吧……”
谈清洛只是路过一楼,就被李南珠一顿骂,刚刚想要解释,又被白与月抢了话。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个男生有什么特别吗?值得她这样注意。他记得这个男生年级第三,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清美大学,看穿着是个家境贫困学生,总是用刘海挡住脸,总体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平平无奇的一个贫困生。
但是,他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有什么好看的……”李南珠瞧着这两个人竟然都看着班上的宋知墨,心里纳闷。
与月都没有这么注意自己,一点也不开心!
她愤恨地盯着宋知墨,可恶的特招生!刘海那么长,脸都看不清,肯定长得又丑又黑,皮肤粗糙,坑坑洼洼,见不得人的长相!
被三个人盯着的宋知墨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端着餐盘起身送到回收处。
一楼食堂的桌子空隙不大不小,刚刚容纳两个人经过,迎面走来一个长相邪气的男生,对方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嘭——”
果不其然,对方狠狠地撞倒了宋知墨,他手中汤饭全部洒落在宋知墨的头上,淋得他满脸都是。一根根豆芽像章鱼一样趴在他的乌黑的刘海上,滴滴答答往下掉落。
宋知墨低着头,一声不吭,阴沉沉的眼眸如古井般波澜不惊,他甚至没有任何怨恨与愤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么被对待。
他动作缓慢地爬起来,将头上的豆芽拿掉,拾起地上的餐盘、汤碗、筷子,像个没事人似的。
“哈哈,崔胜利你也太不小心了,瞧瞧把我们年级第三的宋知墨搞成什么样子了!哎呀,我觉得今天的汤有点咸了,正好是豆芽汤也配他这种长得小的……哈哈!”
一旁的徐恩俊双腿一翘,指着碗里的豆芽菜,一边笑话跪在地上捡菜的沉默少年,一边张扬跋扈地踢着他。
“哟哟,我们特招生还有脾气了!我怎么感觉他在瞪着我?”
崔胜利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学生,咧嘴一笑:“大家想不想看看我们年级第三刘海下面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徐恩俊在一旁笑:“要是丑到我怎么办!”
“恩俊啊,那多简单,你介绍他去你家医院整容哈哈哈!”
“那也太便宜他了吧,我们家医院可是排名前十的私人医院,这小子估计连进都没进去过吧,从来享受过尊贵的待遇吧?”
两个人一唱一和也累了,他们看向不说话的俊秀少年,语气不耐烦:“秀浩啊,怎么不说话,这家伙可是勾引你女神好多次,前一周,我还看见白与月给他送文具,这周又给他出头,送运动服!”
崔秀浩笑了笑,放下了筷子:“你们俩真够啰嗦的,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少年身前。
崔秀浩是财阀三人小团体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皮肤白皙,气质干净,笑起来一个小梨涡,从外表上看是一个无害的少年,完全不能把他跟霸凌者扯上关系。
因为外貌不错,学校里很多女生也喜欢他,即便知道他血腥、暴力,也有女生甘之如饴。
毕竟在她们眼里,阶级高于一切,不过是无聊的时候找个乐子玩玩而已,怎么会有人觉得是欺负同学,甚至上升到校园霸凌的高度?
“我看看你怎么用脸勾引白与月的?”
崔秀浩一把掀开厚重的刘海,众人一阵惊呼——
少年随之抬眸,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比潭水更深,比冰雪更冷,好像没有任何情绪可以动摇他。
眉目清雅,又有一种凌霜傲雪的神态,即便身处泥泞,也锲而不舍的坚持、不可撼动的决心,无所畏惧的坚毅。
肌肤比养尊处优的崔秀浩更白,是一种玉石般的光滑细腻,连身上灰扑扑的运动服在他露脸后,都像是高级定制的衣服。
众人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长得比崔秀浩还好看,比他们所有人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少女慢慢地站起身,从震惊的三组人背后走出来,眉眼舒展,嘴角噙笑。
“看来我眼光不错,你们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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