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啊”了声:“可你腰伤不是都好了吗?”
靳航拧眉:“你们那店不是按摩店吗?我没伤还不能按摩了?”
白宛忙道:“不是……可以的。”
靳航果决道:“那就这么定了。”
“哦。”白宛摸了摸柔软的沙发垫,循声望向靳航,“现在按吗?”
靳航:“……”也不用这么着急。
“明天吧。”
白宛应声:“桐哥,你能不能带我参观下你家。”
靳航:“……啊?”怎么参观,你不是看不见吗?
白宛听出他的疑惑,轻笑说:“我记一下路,第一次来你家,我不认路。”毕竟上厕所之类的小事他可不想麻烦桐哥。
靳航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应该的。”他伸手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那我们从进门开始?”
白宛抬眸眯着眼睛笑:“好。”
“拖鞋不合脚,走路小心。”靳航嘱咐着把人带到了门口,他见白宛伸出右手想要摸什么,他干脆覆上他的手背,“这是门。”
接着他拉着白宛的手探上右侧:“进门右边这里是电灯开关……”说着,他的话音微顿,想起白宛不需要知道灯在哪里。
白宛的手指摸着开关道:“桐哥,你家里的开关和店里的不一样,它是平的啊。”
当时为了美观,靳航选的不是那种凸起的传统开关,不过这一款对看不见的白宛来说很不友好。
好在白宛也并不需要。
“这里是鞋柜,再往前有个台阶,进门的玄关这里做了下沉式处理。”靳航带着白宛徐徐前进,“要不要再慢些?”
白宛摇头:“没关系,我记性很好的,走一遍就能记住!”
因为看不见,所以听力和记忆力都练得尤为突出,靳航突然稍稍有点欣慰。
“沙发右边一直走是阳台,这里是十六楼,晚上风冷。”
阳台门打开,白宛就被冷风泼了一脸,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几乎本能往后退了半步试图躲桐哥怀里。
半侧肩轻撞到身后之人的身体,白宛倏地一怔,忙结束短暂的接触。
他刚刚在想什么?
之前是桐哥看他太害怕才会抱住他,他们不是他可以随便投怀送抱的关系!
靳航没意识到白宛的异常,认真带他“参观”家里的每一处,连角落里的花盆也没放过,尽管他知道白宛踢到角落里被闲置的花盆的概率为0。
“客厅左边是走道,北边是公卫洗手间,来,门在这里。”他带着白宛的手摸到了门,又握着他的手一起打开,“进门左手边是洗手台,水龙头在这里,是感应的,你把手放这里就会出水。”
白宛的手刚被拉过去,温热的水流就浇到了他的手背。
白宛下意识瑟缩了下指尖,笑道:“好高级呀,桐哥。”
这算什么高级?
靳航轻扬着唇。
出了洗手间,他又带白宛进了对面的客卧:“你就睡这里,卧房很简单,只有床和更衣室,还有个洗手间。”
他带着白宛往前。
白宛摸着柔软的床垫被套,惊讶问:“还有更衣室吗?桐哥,你家好大呀!”
“也不是很大,普通大平层。”靳航说的时候莫名想,还好当初没买别墅,不然还要上下楼,怕白宛摔了。
“更衣室也好大呀。”白宛摸索着,轻轻颔首,“比我住的房间都大。”
靳航瞪大眼睛:“别瞎说。”
白宛乐呵呵笑:“真的呀。”
从客卧出来,靳航扶着白宛的手推开隔壁房门:“这是我房间,和你那间一样,就是空间大点儿。来,这里是我的床。”
他拉着白宛的手落到床沿。
白宛的手指很快触到了柔软被子,感觉得出,和客卧的被子也是一个系列的,白宛笑道:“桐哥,你不用带我认你房间,我不会随便进你房间的。”
靳航:“……”
靳航的心跳莫名有点快,又因为白宛那句不会来他房间胸口没来由觉得有点堵,怎么都不顺畅。
他房间怎么了?
刀山火海吗??
整个房子都参观摸一遍,凭什么不来他房间认路!
他挣扎了下:“按摩呢?你得来这里按!”
白宛愣了下:“哦,好。”
刚还好好的,桐哥怎么突然好像生气了?
是他乱摸他的床吗?
白宛的手指倏地蜷缩。
下一秒,那只抓着他手的手用了力,白宛的手直接被按到了柔软被中,耳畔传来桐哥的声音:“我床很大!”
白宛:“啊?”
靳航:“……”
草,他在说什么??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外面的门铃声适时打破这份尴尬,应该是严冬学来了,靳航把白宛扶到靠窗边的贵妃榻上:“等我一下。”
白宛乖乖应声:“嗯。”
-
门外果然是严冬学,他进门就把手里的鞋盒递给靳航,又给了靳航一只袋子,说是曹建华托他转交的白宛的衣物,里面还有白宛那根盲杖。
靳航点头:“那个人呢?找到了没有?”
严冬学道:“监控拍的清清楚楚,不出一小时就找到了,你一定想不到警察是在哪里找到人的!”
靳航皱眉:“醉死在马路上了?”
严冬学表情夸张:“那傻逼从曹师傅按摩店出来后就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女生,又亲又抱,还把同行的另一个女生给打伤了!我们这边报警后,警察一找发现人早就抓进去了!”
妈的,这混蛋还想男女通吃?
“我们这边因为店里没丢东西,人也没事,抓到也只能批评教育,不过现在等那个被打伤的女生出伤情鉴定,那傻逼估计得喝一壶了。”严冬学说完,突然转口,“对了,航哥,你不是说白宛是你粉丝吗?你让粉丝住你家??”
“你管那么多?”靳航把人推出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冻着了?”
严冬学刚问,门被“砰”地关上。
靳航揉揉鼻子转身往里走,将东西丢去客卧,这才推开主卧的门。
白宛依旧乖乖坐在塌上,听到声音抬起头:“桐哥,你朋友这么快就走了?”
靳航没多说:“坐着干什么?怎么不自己随便看看?”
白宛道:“这是你房间,我怎么能到处乱摸?”
靳航微噎,老子都被你摸遍了,摸摸房间你还矜持上了?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张口,又打了个喷嚏。
白宛忙问:“你感冒了?”
“没。”靳航将人扶起来,“带你转一圈。”
白宛应声,桐哥好像真的感冒了,喉咙也有些哑了,是因为把羽绒服给了他吧?
从主卧出来,靳航又带他去了工作室。
家里的工作室只装修了创作用的书房和一间不大的音乐室,里面摆了架钢琴和几把吉他。
白宛惊呆了:“现在跳舞还需要懂音乐创作吗?”
靳航:“……”大意了。
白宛又惊叹:“桐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小瞎子每次夸他都真情实意得令靳航心神恍惚。
他飘飘然:“还行吧,走,先换鞋。”
白宛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又要换鞋,直到摸到那熟悉的软皮,他错愕抬头:“鞋子你没退?”
“……忘了。”靳航找了双新袜子递给他,“在家里穿,不必在乎能不能踩到盲道。”
白宛的心口发热:“嗯……”
桐哥买的鞋子真的好暖和,鞋底虽然厚,但踩在地上很柔软,走路也好舒服,他太喜欢了。
“谢谢桐哥。”白宛摩挲着鞋面,小声问,“它是什么颜色的?”
靳航道:“棕色的,显年轻。”
白宛抿唇想了想,眼尾染笑:“嗯!桐哥买的一定很好看。”虽然他并不知道棕色是什么样的。
靳航见他笑,心情突然大好,小瞎子明明很喜欢这双鞋子。
他刚要得意自夸眼光好,张嘴就觉得鼻子一阵酸涩,他揉了揉鼻子,还是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桐哥,你没事吧?”白宛担忧问,“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你哥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感冒?”靳航安顿好白宛回房。
结果冲了个澡出来觉得鼻塞越来越严重,一摸额头,莫名有点烫。
妈的,真感冒了?
那估计是他刚跳完舞,身上的汗没收干就从空调间跑到了室外。
今晚才用过药箱,靳航很确定家里没有退烧药了。
他正要打给严冬学,文卓的电话呼入。
“你妈的,把人都带回家了??”文卓张口就质问,“要闹哪样啊,靳老师?!”
草,严冬学那个叛徒。
文卓每次喊他靳老师都有种阴阳怪气。
靳航没功夫骂人,往床上一躺,手背贴着额头:“帮我买点药,好像发烧了。”
文卓:“??”
“你俩直接做了?啊?!”文卓差点炸了,“靳航?靳老/湿??妈的,我真是死也想不到你居然是下面那个!”
靳航:“…………”
红包掉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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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床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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