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十渡玩蹦极,辛远那小子都差点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怂货。”
“诶,今天放学还去开—房不?”
“去个屁,我今天得早点回家,我妈今天回来了,叫我早点回去。”
“还有脸玩呢,昨天就你俩叫得最大声,跟死-了亲爹一样,一看战绩0—8,丢不丢人啊。”
“你说什么煞笔话啊,昨天那一局要不是我带线偷塔,你们这群煞笔能赢?”
“占着茅坑不拉屎,跟个贼一样抢了我多少兵线和人头,经济再高有什么用,废物就是废物,打不出一点作用。”
“你他妈谁说废物呢?”
“说得就是你,怎么的,想打架啊?早就看你不爽了。”
“你们不吵会死啊,想打架去别的地儿,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我可不想跟着你们这群傻-叼写检讨。”
有劝架的,自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里不断拱火:“别跟个娘炮似的只会打嘴仗啊,要动手赶紧的啊。”
“行了!都多大人了,你也别拿娘炮来侮辱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上次二班的那个死gay故意撞在你身上,哈哈哈哈,人家对你投怀送抱呢,要我说,他长得也不赖,要不你俩试试呗,反正你又不吃亏。”
“别在这恶心人了,要撅我他吗先把你撅了。”
………
粗俗恶劣的叫闹争吵声实在算不上多好听,暴力和粗鲁是他们处理问题和关系的唯一法则。
因此他们对那些娘里娘气又懦弱的娘娘腔的反应和立场也是出奇的一致,眼里满溢的厌恶与恶心。
比对那些惹到他们的人态度还要差,认为他们不是男人,没有男子气概。
李颜微簇着眉心,选择性耳聋,就当没听见。
前后左右挤满了人,偏偏这个年纪的男生,个头如雨后春笋般突飞猛窜,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的。
同一个款式的蓝白校服女生穿着宽松肥大,男生穿着大小就刚刚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不肯好好穿,吊儿郎当地敞着拉链,宽肩窄腰的硬是把古板的校服穿出了另一种桀骜不驯的味道。
行事也是风风火火,毫不顾及,打闹间的磕磕绊绊和受伤是常有的事。
李颜的身形和他们一对比,像个不小心混入高大狼群,弱不禁风、营养不良的小鸡仔,瘦瘦弱弱的还没他们肩膀高,两者的身高差看着实在惨烈。
视线被乌泱泱地人—流遮住,让她看不见周围其他的情况,也挪不出去。
李颜几乎是被他们逼着往前走。
明明她记得学校通道很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李颜紧抿着唇瓣,呼吸都有些急促,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避免与他们接触,她害怕他们这些男生之间的玩闹波及到她。
她见过他们男生间的相处模式,前一秒还好好的勾肩搭背,下一秒就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动起手来,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只是一拳,就把别人的鼻子给揍歪,一下子脸上就挂了彩,鼻子和嘴巴霎时间鲜血淋漓。
哪怕不是有意的,是在开玩笑,肢体幅度大了些,不小心挥到路过的人的身上,那撞击的声音又闷又重。
过一段时间那块地方就会变得乌青,皮肤里的血管破了,好几天都消不下去,瞧着甚是吓人。
李颜怕痛,也怕惹到这群脾性暴躁的男高中生,被不慎打到了,都没办法找个能说理的地方。
学校和那些人的家长只会认为这是同学间的玩笑罢了,再说,人家又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而且,她也没有父母能来学校,能给她撑腰,受到欺负只能默默忍受。
李颜唯有尽量保护好自己,对于一些潜在的危险有多远躲多远。
嘻嘻哈哈地打趣调笑声不断传进她的耳朵,陌生的男性声音声线不一,吵吵嚷嚷地混成了一团。
几股视线时不时装作不在意地瞥向旁边专心走路的李颜,一边和同伴说着话,一边心照不宣的三两步就更加拉近了与她的距离,身高腿长的男高中生一步当李颜的三步。
并没有因为面前的人是女孩儿,不是他们这种臭男人,就止住了话头。
相反,叫嚷和怪笑有愈来愈露骨放肆的趋势,话题的中心从同性转到了异性身上,像是偏要引得某人注意似的。
“再在群里发那些恶心的A—片试试,里面的女的丑死了。”
“我看过,我觉得长得还行啊,就是……嘿嘿,胸—部那里像是隆过的。”像是说着还不过瘾,还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往里握了握,作出一个无实物表演,“感觉比我手还大,好假。”
“你们审美水平也太差了吧,嘴真不挑啊,那种货色都下的了口。”
“嚯,穿上裤子就不认了是吧,一群渣男。”
“那你们发给我看看?我看看你们的审美水平有多高?”
“我可不看那些东西,脏死了。”
“……你他吗的……又给你小子装起来了是吧。”
“我也不看,要看你自个儿看。”
“咳咳,我可是要把我留给我未来老婆的,才不看那玩意儿。”一面儿说着这种像是要自证清白的话,一面儿又拿眼睛斜觑向被头发挡住了脸的李颜。
高大帅气的男高的耳垂陡然爬上一抹怪异的羞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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