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
胡雪结只笑,“慢走。”
松瑜和海雨在街上。
看到了一家药店,只见药店的对联是个刻在了木板上,刻的两行字是:“但愿世间人常寿,不惜架上药生尘”。
因为木板被磨花,也有过风吹雨淋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古朴。
松瑜想买针灸的针,一进门就问:“这儿有毫针么?”
只见正在货架上摆东西的男人抬起头来,“有,你用来干什么?”
松瑜反问:“治病备用,还能干什么,”
这药店老板一抬头,两人对视后,立马惊讶。
“又是你?”药店老板不是别人,而是山核桃商贩,那个老头。
只见他换下了全是补丁做旧的衣服,现在一副老板的模样,看起来一丁点也不像是要寥落到出来摆摊混口饭吃的农民。
这摆摊,只是药店老板的另一个创收吧。
徐茂典看到又是这个女人:“你居然还能摸着找上门来。”
说话不好听是不好听,松瑜不计较,知道他是吐不出象牙的那种人。
“老板,想不到你还挺能创收的,”松瑜笑道。
“要经营这么大的药店,开支不少啊。”其实店也不算很大。但是在60年代,城市有一间自己的店铺,已经都赢了不少人了。“怪不得要跑跑私活。”
“老板,你真能勤劳致富。”
松瑜正话反话一顿说,让徐茂典听不出来是好话还是阴阳话。
徐茂典铁着面容,给她找出来了一副针灸用的毫针。“啪”地放在了橱窗的玻璃台前。
松瑜看这橱窗还是玻璃造的,看起来老板不会穷到哪儿去。
“药店大老板,还摆地摊卖核桃,可真是难为老板你装农民了。”
徐茂典被松瑜明褒暗贬地一顿“夸”,反击道:“你也不赖啊,吃得起鳝鱼米线,还摆摊,扮什么农村妇女?”
松瑜笑:“我可是真农村妇女。我哪能跟老板你相提并论嘛。你的伪装术可是一流。”
徐茂典发现松瑜一日未见,原来她是这么舌灿若黄鹂。
海雨听不懂两个人在对招互相嘲讽对方,只是抬着眼巴巴地看着摇身一变从山核桃商贩变成药店老板的老头。
“老板,那下周我可来这儿找你要核桃卖。”松瑜已经想好了,要是自己没什么东西卖,就从他这儿入货,倒下手,挣点儿微薄的伙食费。
徐茂典的脸色依旧是那副臭脸:“你老公县医院上班,你还折腾个啥?当你的家庭主妇不香?”
松瑜一听,便知道他把凤彦军当做自己老公了。
松瑜道:“这话可不兴乱说。我老公当兵呢。”尤其是当着小孩子海雨的面儿。
徐茂典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松瑜见他没啥话要讽刺自己了,低头看了一下她要的毫针。打开了一下针的外包装,一排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针,不过每一针都极细。
“多少钱?”
徐茂典吐字:“9角。”
“这么贵的啊。”松瑜虽然这么说着,但掏钱包还是利落的,因为她知道跟这老头讲不了价。
松瑜掏了钱,拿起了毫针,对海雨说:“跟爷爷说再见。”
海雨只能摇摇手,做了个挥挥手拜拜的动作。
松瑜领着海雨准备出门。
结果,徐茂典犹豫不定,眼见着人要迈出门槛离开,便还是出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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