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言作为beta活了二十二年,上学时生理教育课的成绩向来只是不挂科的水平。他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alpha戴止咬器的插图,现实生活中却从未见有人戴过。
裴南星虽然也是个地地道道的alpha,可他们交往两年,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冉言见过裴南星易感期时候的样子。
那时他们刚刚交往不久,裴南星就迎来了他的易感期。alpha痛苦地忍耐着体内躁动的信息素,冉言却无法像omega一样具有安抚作用,只能笨拙地照顾恋人。
他在这一段恋情里投入了太多情感,甚至有一段时间会愧疚自责。后来,裴南星慢慢有了理由,每次易感期都是一个人在外面度过。
他的床上不知道睡过多少甜美可人的omega,却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不想让冉言伤心难过。
要不是冉言撞破了真相,还不知道要被这个可耻的alpha瞒上多久。
因此,冉言没有见过裴南星带止咬器的模样。真真切切带着止咬器出现在他眼前的,裴译臣是第一人。
男人脸上戴着的止咬器是内敛奢华的黑银配色,黑色材质深沉幽冷,如宇宙中神秘的黑洞。
那黑仿佛流淌着的墨,好似能将周遭光亮尽数吞噬。点缀其中的银色材质则显得矜贵雍容,透过清晨暖阳的阳光照射,散发着让人惊心的夺目光彩。
裴译臣的五官生得极好,面部轮廓流畅清晰,锋利的下颌角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像是雕塑大家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如今他俊朗凌厉的下半张脸被止咬器严丝合缝地覆盖,给男人平添了几分邪魅的俊气。虽然冉言无法窥见那或许正在轻抿着的浅色薄唇,脑海中却能完美地想象出裴译臣唇形的模样。
顶级alpha有着一张看起来就负心薄幸的唇瓣,浅色的唇形优美又好看,抿起来时显得有些冷冽的严肃,微笑时勾起来的唇角性感又撩人。
想到这里,冉言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往裴译臣的嘴巴上看去。可因为止咬器的存在,他的视线被完全阻碍,只能慢慢往上滑,不由自主地聚集到了男人眉眼之处。
裴译臣的眉骨高挺,眼窝深邃,目如寒星的一双眼睛冷厉矜持。
他的目光总是冷沉幽暗的,如同深海里潜伏着的鲨鱼,锋利的鲨齿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灰冷的眸色看起来冷淡又无情,看人时总带着上位者与生自来的几分不屑和漫不经心。
男人这副装扮带来的冲击实在太过强烈,冉言嘴巴半张,吃惊得愣在原地。
这一晚上的经历实在太耗费精力,冉言仅存的理智神游天外,堪堪被拽了回来。
他的心被分成了两瓣,各自占据着一个念头。冉言一边惊讶于裴译臣这种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气alpha,竟然也会穿围裙的反差,一边又惊叹于男人不愧是顶级alpha。
就算戴上了止咬器这种限制自由的安全用品,可易感期里身上那股气势逼人的矜贵气场,仍旧让人不容小觑。
冉言脑中繁乱的思绪如同一团被打乱的毛线,颇有种这里想一出,那里想一出的荒诞之感。直到裴译臣无奈地再三喊着他的名字,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止咬器的存在让裴译臣本就优越的眉眼显得更加清冽英俊,冉言竟有些不敢再看。
他慌慌张张地收回目光,视线却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落在那里,只能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尝试找回自己的从容冷静。
裴译臣却没想那么多,见冉言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他不悦地皱了皱眉,灰霭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满的眸光。
男人慢条斯理地摘了围裙,又抽出一张纸来擦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这才步伐稳健地径直往小beta站立的地方走了过去。
见裴译臣朝自己过来,冉言不明所以,却清楚男人仍旧在alpha急躁又缺乏安全感的易感期里。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万花筒般在他脑中接连上演,冉言实在无法接受在这样明晃晃的青天白日里,再被裴译臣当做omega压上一次。
他下意识地后退脚步,试图拉开同裴译臣的距离,然而心头的慌乱和双腿的酸软却不争气地拖了他的后腿。
冉言脚下一崴,骤然失了重心。在空中倒地的过程里他尝试自救,又因为惊慌失措而左脚绊了右脚。
当着alpha的面,冉言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直直地往身后倒去。
虽然地板上铺了地毯,可摔一下还是会痛。冉言紧紧闭上眼,应付可能到来的疼痛,然而胳膊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极强的拉扯力。
下一秒,纤长细瘦的腰间环上了一只有力的臂膀,鼻尖嗅到了一股芳香清甜的信息素味。浓郁香气将冉言包裹其中,像是跌入了蓬松柔软的蛋糕胚里。
冉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裴译臣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档止咬器,和那双隐约带着点浅薄怒气的眼睛。
他本以为男人要责骂自己的不专心和不小心,可裴译臣的声音闷在止咬器里,传到耳中显得有些低沉的沙哑感。
顶级alpha没有将这点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是拧着眉头,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
“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这居家关怀的语气让冉言受到了这个早晨的第三次惊吓,圆润的杏眼眼尾藏着十足的受宠若惊。
他略微动了动身子,想借着裴译臣的帮扶彻底站稳。可刚一动作,男人唇边便溢出一抹不耐的轻笑,直接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身体姿势的骤然变化让冉言口中漾起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攀住了男人肩颈,余光却不经意地瞧见了裴译臣倏然舒展开的双眉。
男人手臂健壮有力,抱着他毫不费力,几步就走到了沙发边。
裴译臣屈膝抵住沙发,动作轻柔又体贴的,将冉言妥善地安置在柔软的沙发里。
裴译臣转身翻箱倒柜,好似在寻找什么,冉言这才大着胆子,将目光落在那高大伟岸的背影上。
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面对裴译臣,四目相对时视线总是闪躲飘离,只有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有勇气望着他。
后颈上男人咬出来的伤口仍保留浅淡余痛,存在感极强地告诉冉言,昨天晚上所有的亲密抚摸,暧昧舔舐,情潮涌动的迷离和喘息,都实打实地发生了。
裴译臣还可以说是因为易感期的不理智而做了糊涂事,可他却全程都是清醒。
冉言清醒地感受着裴译臣在他身上点燃的**,清醒地承受着男人给予的疼痛,也清醒地沉沦在了昏暗房间里无边的**中。
可那些感受都像是雨后潮湿角落里的青苔,滑腻黏腻,从来都上不得台面。如今天光大亮,冉言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做不到对那些亲密感受当做无事发生,却也无法揣在心里坦然处之。
正在他头痛欲裂不知如何是好时,裴译臣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男人在柜子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还未开封的毛绒拖鞋,冷淡的目光望着手上的东西,垂着眼皮不疾不徐地拆着包装。
他缓步走到冉言身边坐下,却没有将拖鞋直接递过去,而是抓住了冉言的脚腕,迫使那曲起的腿伸直,架在了自己大腿上。
裴译臣带着点暖融温度的掌心刚握上去,冉言就被烫得打了个颤。
感觉言宝贝是一块香甜可口小蛋糕。
裴老板几口就能给言宝贝吃干抹净了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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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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