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得换最好的,刹车片也该换。内饰翻新下,洗个臭氧,窗膜也该贴新的。回头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说什么“沈砚家车行搞活动,对学生免费”都行。
他都准备好了,就等宁稚然点个头。
可宁稚然还在犹豫,眉头轻蹙,像是在权衡什么。
宫淮笑了笑。
这小傻子。
宫淮从兜里套出车钥匙,朝宁稚然摊开掌心:“你不是一会儿有事,着急走么。”
宁稚然低头一看,心跳漏了半拍。
宫淮掌心里,沉甸甸的黑漆车钥匙,在日光下折着闪耀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劳斯莱斯的车钥匙!
宫淮钥匙稳稳递到宁稚然面前。
“你现在没车。”
“开这辆吧。”
宁稚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不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特地挑这辆车出门。
你不是说,你活着,就是为了劳斯莱斯吗?
那我就让你开。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宫淮说:“不是说你有事,着急回家么。开我的吧。”
“修车的事,我替你搞定。你的车修好之前,可以一直开我的车。”
宁稚然警惕地看着宫淮。
这怎么回事。天上掉馅饼了?
可这是劳斯莱斯味儿的馅饼啊!
宁稚然语气有点不自然:“这车,是不是你之前接我开的那辆?”
“嗯。”
宁稚然的心在颤抖。
那车是真的帅。
帅得发光,帅得让他梦里都在搜二手价。
宁稚然试探问:“宫淮同学,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宫淮没犹豫:“想和你交个朋友。”
朋友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带着点敷衍,又带着点……不够真诚的诚意。
宁稚然没再说话,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搞不懂宫狗这次又想整什么活儿,也不知道宫狗是不是认真的,可他眼里的戒心,也确实松了点。
宫淮看着宁稚然这副傻傻的模样,伸手在他肩上一拍:“走吧,我的车在这。”
他今天没把车停在老位置,而是特意,停在了停车场视野最开阔的一排。阳光正好,白色的劳斯莱斯闪灵安安静静地停着。
等待未来主人的到来。
宁稚然走到那车前,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真给我开啊?”
“真给你开啊。”
宫淮打开驾驶座车门,介绍起来:“方向盘右边的拨杆是换挡,关车门的话,摁车门上的door按钮就行,手机插这根线就能放歌,嗯,你可以随便听你的Drake。”
宁稚然眼睛都快冒光了,恨不得原地蹦两下。
宫淮站在一旁,手撑着车门,看宁稚然高兴成那样,也没说话。
只是眼神一点点柔下来。
挺好,你开心就行。
怕宁稚然要面子,宫淮直接把车钥匙往宁稚然手里一塞。
“有什么问题,给我发微信问我就好。你不是还有事么。先走吧,我去找人把你那车拖去换胎。”
宁稚然握着钥匙,有点慌:“这……这不太好吧。要是到时候要花很多钱,你告诉我一声,我——”
“知道了。”
宫淮头也不回,故意挥了挥手,留个潇洒背影。
等走远了,宫淮从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沈砚啊,你得安排人过来,拖一辆车。车就在学校停车场。”
沈砚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啊?谁车坏了?”
“Finn。”
“啊?!”
宫淮简单给沈砚解释了一下。当然,不包括扎人车胎的小小插曲。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三秒,接着炸了:“不是,你把劳都给他开了?!那不是你刚提的新车吗,我想开你都不让我碰。你怎么不连你家大门密码一块告诉他得了?
“我愿意。”
“宫少啊,你就这么喜——哦对对。”
“你不喜欢学霸,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就是同学,他车坏了你正好在场,你就是路见不平、雪中送炭、心系同学,连劳都可以借,啧啧啧。”
这一连串的话,让宫淮听得很不舒服。
宫淮懒得接话,选择摁下挂断键,收起手机。
可脑子里,还在重播沈砚的话语。
啧。
宫淮那叛逆劲儿又上来了。
他想了又想,把手机捏紧了,给沈砚重新打了回去。
沈砚刚接上,就听见宫淮低低一句——
“我就是喜欢他。”
这一次,宫淮彻底点了挂断。
他往宁稚然的车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冷笑。
昨晚看了一晚上男同小说,宫淮不止弄懂了攻受的区别,还悟出了一个道理。
他姓宫。
宫者,攻也。
他天生就该做老攻。
嗯。
天生就该做他宁稚然的老公。
宁宁:我不知道啊!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宫狗就给自己掰弯了!这不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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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入V了,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陪伴,在这里带带下一本预收,哥哥与弟弟的年下狗血恋,试试新风格,球球大家的收藏[亲亲]啾咪
《称兄道弟》
骄矜钓系风流美强惨强受x年下戴助听器天生坏种阴湿攻
谢时曜,天之骄子,有钱有颜,风流恣意,游戏人间,却在22岁那年收到噩耗——
父亲和其相爱十年的女友,车祸双亡。
他从海外纸醉金迷的派对中抽身,飞回国奔丧。
一排排黑伞间,他看见了四年未见的“弟弟”,林逐一。
昔日青涩的少年,不撑伞,孤身淋在雨里,一身修身黑西装,苍白脖颈上挂着熟悉的助听器。
管家告诉他,林小少爷失去母亲后,刺激过大,记忆出现了障碍。
如今,这世上他只认得你,也只肯跟你回家。
谢时曜内心冷笑,林逐一天生高智商坏种,所谓失忆,怕不是臭小子编出的小把戏。
*
只是,随着朝夕相处,谢时曜终究打消了顾虑。
儿时他们势同水火,恨不能弄死对方。
可现在。
谢时曜出门拈花惹草,林逐一赤脚追到暴雨里,攥着他衣角:“哥,求你,别丢下我。”
谢时曜接管生意深夜未归,林逐一在家里恐慌发病,用利器伤害自己保持清醒:“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过去獠牙毕露的恶狗,成了只对自己摇尾乞怜的弟弟。
生母早逝的谢时曜,竟在日复一日的依赖中,尝到了真正被需要的慰藉。
他决心抛下与这坏种的曾经,化作自欺欺人的骗子,配合这没血缘的弟弟,玩起了称兄道弟的过家家游戏。
是啊,那人做一辈子废人又如何,哥哥本就该养着弟弟。
但谢时曜不知道。
林逐一要的,不只是一个哥哥。
他要他的一切。
他偏要做唯一。
*
某日,他们少见地爆发了争执。
夜晚,谢时曜在铺满金色铃铛的大床苏醒。
而林逐一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坏种,用指尖,危险地摩挲他的脸颊,喉结,脖颈。
“4年,1461天,35064个小时。我每天都在打听你怎么道遥快活,你怎么敢……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当年你掰弯我,抛弃我,不告而别,哥哥,我是真的恨你。”
失忆果真是伪装,谢时曜怒扇那人一巴掌,却被压回满床铃铛里。
林逐一欺身而上,一片铃音响起,那人扯下领带系住他手腕,缓缓摘下右耳的助听器。
“谢时曜,再叫大声点吧。”
“我听不见的,哥。”
“我听不见啊……”
#坏种弟弟装失忆骗我养他,我明知有诈,却偏纵容他
——如果能做动物,林逐一,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狗,做你的狗。这样哥你就可以无条件爱我了。
#做情人会分手,分手了会失去。只有做哥哥,做弟弟,才能将所有见不得光的占有欲,全都化作正大光明的离不开你
阅读指南
1.自割腿肉XP放飞文,纯恨夫妇变成病情双向奔赴,疯子谈恋爱(不吃这口的慎入)5岁年龄差,HE
2.受以前只当1,当1不洁当0洁(PP超洁)以前从没有过稳定关系,攻洁洁洁洁洁由内而外的洁
3.受不会反攻不互攻,身子做受关系里做1,他如果真不乐意的话是不会允许攻一直发疯的,后面还会以哥的身份惩罚攻(虽然在攻眼里这是奖励)
4.不存在收养关系!不在一个户口本!双方父母没有结婚!无血缘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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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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