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人都知道这次陈年出来是为了给苑维微过生日,所以都很有眼色的给两个人留出了独立的空间,不像上次过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集体出动。
苑维微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但看过不少的偶像剧。顾楠以前说过,让她没事儿的时候不要看那些爱来爱去的东西,对脑子不好,但该看的还是没少看。以前她觉得不愧是要拍来上电视的,这些东西都离现实太遥远了。
可陈年的出现,让苑维微有种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的现实感。
这个海岛面积并不大,前台的工作人员说如果愿意的话一天就能绕着全岛走上一圈,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特色的景观,真的就是朴朴实实的一座海岛而已。
但感觉很不一样,一群人,远离陆地,像是一个被单独开辟出来的空间,一个不被外界打扰的国度。
陈年跟个岛民似的戴着个巨大的草帽,把脸都遮住了大半,在太阳光下站在海水里,裤子挽到了膝盖的位置,上面都是泥点子,手里拿了个挺大的玻璃罐子,看准时机往水里一兜,再抬上来透明的罐子里不仅有了大半的海水,还有两条几乎通体透明的小鱼。
苑维微坐在沙滩上,觉得他们这是乡村版偶像剧。
她身上穿了件纱衣,透明度不高十分宽松,看不太清里面是什么。
陈年淌着水往沙滩上走,把罐子放在苑维微身前,“就两条,真不好抓。”
“你像刚小学毕业。”
陈年睨了她一眼,“不下水游会儿?”
“你下去吗?衣服都没换。”
陈年一手拉开身上的衣服,光着上身,又一扯裤腰,原来泳裤穿在了里面。
赶上了很好的天气,水并不凉。
陈年走回了水里,像鱼一样潜入海水中。苑维微游泳一般,算是不能来去自如但也不致于淹死的水平,看陈年起起伏伏,心里也痒了起来。她先是把玻璃罐子里的小鱼放回到海水里,听说这样的小鱼带回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何况他们只是过来玩的。
苑维微做贼似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最后脱下了身上的罩衫。
里面是一套墨绿色的比基尼。
这个颜色显得苑维微皮肤雪白,臀翘腿长,尤其是胸前的风光更是峰峦起伏。她长这么大都没尝试过这么展现身材,不自在的把脚趾猛往沙子里钻。
陈年从水里再一冒头,第一眼就看到了走在边上尝试着往水里进的苑维微,被她白到晃眼的那一身皮肉刺痛了眼睛。
他轻轻磨了磨自己的犬齿,视线在苑维微的胸口腰间不断徘徊。
苑维微脚下是鹅卵石,有些硌脚也怕站不稳,本来想着走到水里游起来就好了,不防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狼似的目光。
陈年站在她的面前,腹肌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滑落腰间,他的视线晦涩不明,“你挺会选衣服的。”
苑维微脸一热,“海边么,之前的泳衣不合身了。”
“还想游吗?”
她还没下去呢,怎么叫还想游吗?
“我带你去洗洗吧。”
她还没下去呢,洗什么?
说着不等苑维微反应过来就被陈年拉走了,走到放衣服的地方抓起来往苑维微身上一搭,遮去了大半风光,可两条腿仍是露在外面,陈年一边拉着人一边快速的往房间走,玻璃罐子被孤零零的遗留在沙滩上。
其他人似乎都出去转了,苑维微被直接推进淋浴间。
“我自己可以。”
陈年不发一言,喉结滚动着,手往苑维微身后一探,脆弱的带子应声而落。
浴室的热气不断蒸腾,无数水珠凝结在瓷白的墙上,苑维微趴在上面,冰凉的触感,滑腻的抓不住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的门再次打开,玻璃门外已是一片夜色。
苑维微被抱回了床上,看着拉好的窗帘心才放了下来,丝毫没考虑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放心也是晚了不少,她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马上睡了过去。
真不是人啊。
这是苑维微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微微姐,你和陈年哥昨天跑到岛哪儿了,昨晚有人放烟火,还有荧光海,就出来了一小会儿就没了,我和邱晨正好赶上了。”
早晨吃饭的时候悦悦兴冲冲的拿照片给苑维微看,她愣愣的看着悦悦的手机,拍的不是太清楚,但能看出是什么。
“运气真好。”
“是啊,要是再晚十分钟就看不到了。”
“你们去哪了?”悦悦问小川。
薛英庭扒好一个鸡蛋放到小川碗里,边上的小段看到,“我也要一个。”
薛英庭愣了一下,笑了笑又拿了一个鸡蛋。
“有个酒吧,晚上过去坐了会儿。”小川回答。
“你们这个太没新意了,就不能去点别的地方没有的。”
“是我想去的,就约了他俩一起。”小段一口咬了半个鸡蛋。
苑维微后知后觉,小段似乎….
“你为什么要跟他俩一起去?”悦悦连后觉也没赶上。
“总不好跟着你们当电灯泡啦。”小段喝了一大口牛奶。
邱晨瞄了眼默默吃饭的小川和薛英庭,忍不住抿紧自己的嘴唇。
“明天下午的船,想玩什么抓紧。”陈年放下杯子说了句。
苑维微回去的路上遗憾没有看到荧光海,不过一想到今天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又安心了不少。
“女朋友生日快乐啊。”陈年摸了摸她的耳垂轻声说。
苑维微睨了他一眼,不想理人。
陈年又去摸她的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松鼠吃东西和生气时腮帮子起伏的弧度应该是一样的。
三十二岁了,过年的时候还能说没过生日,不能准确的说是三十二,可过了今天可没得抵赖。
苑维微满眼岛上陌生的景色,有些感慨,时间过去的真的好快,毕业都将近十年了,好像一眨眼二十岁就悄然离去,再反应过来三十已经变成了新的起点。她拉住了陈年的手,摸了摸他指腹的薄茧,内心那种不安定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些。
陈年的手,什么时候握住都是温热的,让人莫名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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