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口兴旺,年纪最大的涵意的奶奶在涵意出生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自言抱不动孩子了,据说涵意的六大爷和涵意的爸爸都是涵意的老奶奶带大的,因为那个时候涵意的奶奶要帮着自己儿媳妇带孙子,所以就把自己的儿子交给自己婆婆带。
自然,当六媳妇和七媳妇生了孩子后,涵意奶奶更是懒得带孩子了,六媳妇刘宏和七媳妇赵春华不得不自己带,两个女人前两胎生的都是女孩子,这样他们的婆婆更加不待见他们了,两个苦命的媳妇只得靠自己带了,丈夫毕竟起不了太大的用,老六和老七都在大哥的小工厂干活,他们的大哥却对他们并不怎么亲。
刘宏自己生的大女儿名字叫做李雅雅,二女儿名字叫做李如如,准确的说他们家有了三个女儿了还有一个六大爷李海前妻留下的女儿李月华,赵春华的大女儿名字叫做李玉,二女儿李涵意,这两家的五个闺女各有各的脾气。月华完美继承了生母的相貌,脾气却怪得很,据说她小的时候喜欢吃泥巴;李雅雅和李涵意差不多大,雅雅长相有点像她妈妈,不过她的一双伶牙俐齿也是随了她妈,雅雅和涵意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常常是大家夸雅雅会说话,夸涵意长得好看,两个人的共同处吗,就是学习成绩都好,涵意在村里的小学班里排第一,雅雅差不多就是第三;涵意的姐姐李玉长得白白瘦瘦的,挺秀气挺文气,和自己的几个同龄小姐妹玩的很好,每次她要出去和自己小伙伴玩的时候,涵意总会跟在屁股后面;李如如长相也很好看,像他爸,小姑娘伶牙俐齿,可能是被父母惯的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是她很会讨长辈和哥哥姐姐们的喜欢。
涵意和雅雅小的时候,两个母亲一次凑在一起,刘宏喂两个孩子吃饭,喂自己女儿的时候,勺子一进一出,一口饭就进嘴里了,可轮到涵意的时候就急了,这小姑娘嘴巴太小,只能拿筷子喂,一次就一小撮儿,怪急人的。刘宏便会假装抱怨道,“春华,你看你闺女这小嘴,喂饭喂的人急出来一头汗,好看是好看,这吃饭可不占便宜啊!”
到了涵意和雅雅七八岁的时候,两家的五个孩子玩的时候好得要命,吵架的时候又啥都不顾。
不知怎得,月华这疯妮子就和李玉打起来了,雅雅和涵意自然和自己姐姐站一边,于是就展开了四个女人之间的厮打,雅雅打不过比自己稍微胖一丢丢的涵意,涵意在打过雅雅之后就去帮姐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就剩下自己和大自己五六岁的月华打了,自己当然是处于弱势,脸上被月华抓了好几道血印子,自然后面留了疤。多年之后涵意才觉得疑惑,那个时候姐姐去哪里了呢?
涵意妈妈终于到了,把两家孩子拉开后拉着自己孩子回到家,月华的爸在干活,不会因为小孩子打架回来;月华的妈都出去打麻将了,自然回不来,就是知道了心里明白自己大闺女那么泼吃不了亏,也不会回来。这两个小妮子就拿着砖头朝着她们七叔家的铁门砸。
涵意还记得有一次有人牵着骆驼,下乡来拍照,那个时候涵意很想让爸爸抱着自己在上面拍一张,可是因为脸上被月华挠了,妈妈涂上了紫色的药水,就被劝退了,那个时候心里特别伤心。
在小的时候,没有谁家的孩子没和月华打过架,没有谁家的铁门或木门没有不被月华带着她的妹妹们砸过。
“我不和你玩了,你赔我之前让你吃的辣条!”
“你赔我之前在我家吃的饭!”
“我吃的是我七婶儿的饭,又不是你的!”
“你吃的我妈的就是我的!”
“你以后别来我家玩了!”
“有本事以后你别从我家门口过呀!”
涵意和雅雅小的时候吵架总是这几句,可在家吵归吵,到了上学的年纪,两个人还是要比跟别人家的孩子亲,虽然雅雅没有喊过涵意姐姐,涵意也没有喊过雅雅妹妹。
真希望两个人的友情抑或是亲情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可是,说不出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说不上是谁的原因,感情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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