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妻帮徐子平办理好了去往法国留学的一切手续后,将此消息告诉给了他。
妈妈虽然为他选好了学校,但徐子平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才不要学什么管理专业,他要学设计,回国后,他要从事设计专业。
距离出国时间越来越近时,徐子平和学校老师说了自己要出国留学的事情,所以下周他要办理退学,就不来上课了。
最后一天,他才和同学们说了此事。昔日里和他要好的朋友们纷纷表示不舍,放学后,众人准备一起聚餐唱吧欢送徐子平。
这天晚上,和他同学校不同班的靳言也过来了。靳言的爸爸在徐氏集团上班,两人家境虽然差的很多,但因从小就在一起玩,所以好的就像亲兄弟一样。靳言身高接近一米九,样貌中等偏上,头发留的微长,挡住眼睛的时候犹如灌篮高手,走在路上也能引来小姑娘们的尖叫,但是如果和徐子平走在一起,小姑娘们的目光只会全部落在徐子平的身上,所以靳言常常说:“我自己的时候还是个角儿,但是和你走在一起,我就是个陪衬的了。”
这晚,徐子平在酒吧里喝了喝多酒,一是开心,开心自己终于去国外可以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二是惆怅,自从那次和顾大胆相遇,他的心似乎被勾去了,时常会想起她,只可惜,自己只知道她的学校,而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
酒吧门口,徐子平一一送别同学,待同学们都走了,靳言将自己的自行车推来了,拍了拍后座:“嘿,哥们,坐上来,我送你回家。”
徐子平被他逗笑:“咱俩今天都喝了酒,骑自行车回去?再说了,我家距离这里好远呢?等我们到了,估计天都要亮了。”
靳言耸了耸肩:“刚才你爸爸的司机来接你,你让他先走了,只能我送你了,你看这街道上,哪里有出租车的影子。”
徐子平夺过自行车,靳言问他:“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想驮着我回去啊?不用啦,我驮着你就行了。”
徐子平上车:“我骑自行车先走了,你走着回家吧。”,说完,徐子平蹬车离开。
靳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冲着徐子平离开的背影喊道:“徐子平,你家在这边,你怎么朝那边去了。”
徐子平骑车去了此前顾薇薇校服上所显示的学校,结果途径一处胡同时,突然看见了她的身影。“顾大胆?顾大胆!”
顾薇薇似乎没听见她的喊叫声,径直朝着胡同深处走去。徐子平骑车跟了上去,结果被突然出现的汽车狠狠的撞了出去。
走远的顾薇薇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向后瞧着,并没有发现人。这晚,正是她跟踪林奎去爸爸出事的烂尾楼的那天。
徐子平睁开眼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妈妈张雪正在和医生交流着他的伤势和病情。
医生见他醒来,赶忙走近:“你醒了?有什么感觉?哪里不舒服?”
徐子平摇了摇头。
张雪满脸写着担心:“医生,要不您还是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吧。”
医生安慰她:“刚才我和主任都看过了,他只是轻微擦伤,脚腕处的伤口,不沾水不走路,一个月怎么也康复了。”
护士来叫医生去隔壁病房,医生点头后匆匆离去。
张雪走近了病床:“你昨晚那么晚骑车干嘛去了,该不会迷路了吧?”
徐子平顺坡下驴:“可不是么,昨晚跟朋友们喝了点酒,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您也别埋怨同学们,他们知道我要出国留学,所以要送送我。”
张雪叹了口气:“妈妈倒是没有生你同学的气,我是气那个司机,开车怎么不长眼睛呢,我儿子长得这么帅,万一昨天晚上被撞的毁了容,我跟他没完。”
听着妈妈既生气又在关心自己,徐子平笑出了声音。“妈,在医院休养的这段时间,我想画画,不想就这么干巴巴的待着。”
张雪拗不过儿子,叮嘱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回去给他拿画板。
临走,妈妈告诉他,昨晚的司机被送进了看守所,徐子平则需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待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和年年即刻前往法国。
年年听说徐子平出车祸,赶忙来医院看他。
她推开病房门,房间内只有徐子平,徐子平正在抱着画板画画,他见年年进门,将画板扣了过去。
年年拎着果篮进门:“你都住院了,怎么还在画画?”
“闲来无事聊作消遣,你怎么来了?”
“听妈妈说你出了车祸,就赶紧过来了。”
护士们推门进来,要为他输液,徐子平赶忙上厕所,因为输液后上厕所很是麻烦,尤其妈妈和护士都是女人。
年年趁着他上厕所时,翻看了画板,看到画板上的人像是个女孩子。徐子平所画的正是那晚和顾薇薇一起去树林找狼时的景象。
“难道他喜欢画像上的这个女孩?”
徐子平上完厕所出来,她赶忙将画板恢复原位,但这一动作被徐子平看了个真切。
由于近年西海市的孤儿越来越少,此前顾薇薇所在的孤儿院被拆迁。顾薇薇也顺利升了高一,每日都泡在知识的海洋里,只为早点上大学。顾思维有问过她,上了大学,她想学什么专业,她告诉他,自己要学法律,至于为什么学法律,她暂时没有告诉他。
周末的午后,趁着学校休息,顾薇薇骑车去了孤儿院,此处已经是一片平地,只能通过零星的碎片来唤起记忆了。
这时,她注意到一旁的报摊,版面赫然是林奎的照片。她赶忙骑车过了去,掏钱买了一份报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看到报纸上写着,顾氏集团董事长林奎移交董事长之座,顾氏集团已经改名为MK集团。“难道爸爸的死果真和他有关系?”
此后,顾薇薇随时关注林奎和MK集团的动静。
MK集团和徐氏集团作为西海市最大的两个地产开发商,他们的新闻自然是难掩的。以至于顾薇薇很快便知道了徐子平和MK集团董事长年玺的女儿年年即将前往国外留学。顾薇薇思量着:一起出国留学,明面上虽是两人一起留学,但还不是双方家里想让他俩培养感情么?等他俩回来,正好可以安排门当户对的一桩婚事了。
和夜黑风高那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林奎拎着黑色公文包,一步三回头的再次朝着烂尾楼的方向去了。顾薇薇依然等候在胡同里,准备悄悄跟上去听听看,他到底在烂尾楼说了些什么。这十年来,年玺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到烂尾楼祭奠顾雪麟,起初顾薇薇以为他们是兄弟情深,但后来仔细一想,如果果真兄弟情深,自己当初被送到孤儿院,怎么不见他出手帮忙,还有,自己在孤儿院待的这些年,也不见他来孤儿院探望自己,思来想去,顾薇薇琢磨着,林奎八成是心里怀着愧疚来祭奠爸爸,想以此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
猛的,林奎突然停住了脚步,顾薇薇也停住了脚步,躲进了胡同里,林奎朝着这边走来。顾薇薇屏住呼吸,担心自己会被林奎发现,她伸进口袋里,摸索着瑞士军刀,打算着如果林奎和自己硬拼,自己就用刀子划伤他逃跑,正想着,突然远处行驶过来一辆自行车。
顾薇薇觉得今天出门不利,匆匆离开。
来人是徐子平。原来那日徐子平在附近街道偶遇顾薇薇后,一心想着再次见到她。住院后的这几天,他每天骑车在附近溜达,今天还真被他遇到了,不过,他看见顾薇薇跟踪林奎,所以没打扰,当看到林奎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时,他赶忙骑车过去,佯装问路的样子。
林奎给他指完路,离去。
徐子平折身回刚刚顾薇薇经过的地方,发现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难道在我出国前,我不能再见你一面了吗?你为何半夜跟踪这个叔叔,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几天后,徐子平和年年前往法国留学。满娇和张雪都来机场送孩子,年玺和徐庆华则因为公司事情走不开,没来机场。
换了登机牌,听到登机的消息,徐子平和年年拥抱着他们各自的妈妈。
满娇和张雪纷纷落泪。
满娇嘱咐年年:“到了国外,一定要吃好喝好,缺钱了随时跟妈说。”
年年拍了拍妈妈:“妈,您就放心吧,我都17岁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张雪嘱咐徐子平:“到了国外,别惹事,专心学习,早点回来帮你爸爸打理公司。”
徐子平眼眶微湿:“妈,您和我爸都保重好身体。”
满娇叮嘱他二人:“去了国外,你们互相之间多照顾,异国他乡,你们就是彼此的亲人。”
张雪笑言:“平儿是男孩,他应该多照顾年年。”
年年嘴角带着笑意,看向徐子平。
广播里再次催促没有登机的客人登机的消息,徐子平和年年拎着行李箱检票进站。他回眸看了眼妈妈,心里也在想着顾薇薇:顾大胆,等我回国,我一定要找到你。
一脸落寞的徐子平带着遗憾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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