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老三死了。”
彪爷站在门阶上,闭上眼,“太岁可拿到了?”
陈子摇头,“假的,找人鉴过了,是兴渠。”
“蝎老三这贱命,到了地底下该有多后悔,多给他烧点钱过去。”
“是,彪爷。”
“那个揭了榜的人,怎么样了?”
陈子想了想开口:“瞧着不知情,倒像是个傻的。”
“白白浪费时间,找机会做掉吧。”
陈子点头,退下了。
……
一善桥下
长生晃着谢灵水的胳膊,“阿水,你就陪我一起去吧,你费那么大劲救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我那是要加功德的啊!”
谢灵水淡淡:“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长生不死心,“你救我吧,救了我,命都给你!”
“你的命很值钱吗?”
“不就二十钱。”
长生:……
“你这什么道士!”
“听我祖父说,大概率是正一派火居道士吧。”
“我这就去张天师道观下嚼你舌头!”
谢灵水:……
“行行行,帮帮帮。”
“哼哼,不枉我跟你纠缠了半月。”
他嘴里唱着小曲儿,自认为拿捏到了谢灵水的软肋,“那可是黎家啊,五千两!真是好手笔!”
“他人还挺好说话的,我之前去找他,他给我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摄影机。”
“我当时只是觉得稀奇,问了嘴。”
说着他又向桌子脚边的一堆设备努努嘴,道:“喏,都是他给的,说什么让我留着用。”
“他?”
“黎萍生啊,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做什么?”谢灵水侧目微微瞟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口中说道:“这点小恩小惠就给你打发了,跟太岁扯上关系,不知道哪天你的命就没了。”
“就黎萍生啊,出国留学那个,上周就回国了,海归呐!”
长生没有一点命没了的自觉,自顾自地说着。
“管他什么海龟乌龟的,我家祖上有一只百年的鳖你要吗?”
说着把设备丢在了长生怀里。
长生小心翼翼捧着,“哎,你家的传家宝我要它作甚?”
“不过黎萍生等下应该要过来接我们。”
谢灵水听了,看了眼长生,“他?”随即嗤笑一声,“这离家久了的人,突然回国,不知道还识不识得路,能不能找过来还不一定呢......”
“那自然是记得的。”
清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淡灰色的长衫里搭了件短袖中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内衬的白色,长衫被风吹得卷了起来,谢灵水扔东西的手一顿。
身后人笑着说:“你看我这不是来了。”
“黎……黎萍生!”长生开口喊他。
“你来的也太早了吧!”
黎萍生站在谢灵水身后,没有听到谢灵水嘴里再蹦出来一个字,他凑近:“你怎么……”
相机的快门声在空气中响起,咔嚓一声。
长生拍得猝不及防,谢灵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照片就此定格。
黎萍生西装笔挺,身形修长,袖口挽至肘部,人模人样的,难怪长生膜拜他几分。
长生将东西收拾好塞进车座,谢灵水面若冰霜跟在他身后钻进后座。
车内光线昏暗,黎萍生褪去西装外套,里面是件马甲背心,一丝不苟。他的刘海撩了上去,视线从后视镜里落到后座上。
“这位就是你说的……大师?”
生意人嘛,就是喜欢摸别人底儿。
长生道:“是啊,阿水可厉害了!”
谢灵水白了他一眼,心道:傻缺。
太阳快落山了,黎萍生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宅院,看守房子的老头从后院跑出来,“哎呀,少东家你可算是来了!”
黎萍生道:“权叔”
谢灵水带着好奇心打量着老头,看着五十岁上下,秃顶,小个头,宽肩。
权叔看了眼长生,又看向谢灵水,朝他深深鞠了个躬,“这位就是大师了吧?”
谢灵水点头,“叫我小谢就行。”
黎萍生对他说了句“稍等”,上了二楼。
“茶已经泡好了。”权叔微笑着端着茶盘放到桌子上,“这是西南边陲的普洱茶,这两年产量稀缺,小谢你尝尝。”
谢灵水在桌旁边坐了下来,就听权叔说:“你真能有那驱邪的本事?”
“是啊,”他一面喝着茶,一面说,“我本事大着呢,您不用担心。”
黎萍生从二楼厢房下来,定睛看着他,“长生说你本事大,不用太岁也能救得了老爷子。”
谢灵水:……
长生是吧……
他说:“我要先看看老爷子。”
二楼厢房的香薰味儿十分浓重,谢灵水不觉蹙起眉。
屋子发灰,窗帘紧紧上着,昏昏暗暗。
黎赋明躺在床上,直直地看着谢灵水的眼睛。
“前边罩着窗帘,后面上着风窗,你们要与世隔绝吗?”
黎赋明神志不是完全清晰,谢灵水上前,他突然两臂抱住谢灵水。
“我要死了。”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谢灵水眉头微蹙,正想掰开他,黎赋明就自己松手了。
黎赋明突然问了谢灵水的名字。
谢灵水虽然惊讶,但还是老老实实:“我叫谢灵水。”
黎赋明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话,随后又笑了笑,不再说话。
身后黎萍生顿了一下,视线落在谢灵水身上。
谢灵水摸了脉,看了舌头,又用朱砂在眉心一点,这下倒是看明白了。
黎赋明左肩少了一盏火。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分别为天魂,地魂,命魂。
而这三个魂,给人看到的是三盏灯火,左右肩各一个,头顶一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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