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在床上等一会看看我的肚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我发现根本没办法好好躺着,我在床上翻来翻去冷汗冒了一身,肚子也没给我一个好脸色,旁边的闷油瓶被我吵醒了,正疑惑的看着我,皱着眉头问道
“吴邪,你怎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突然感到一阵屎意,冲进厕所时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肚子也是疼的不行。妈的,好久没什么疼过了……感觉老子跟要生了一样。
我极其狼狈的坐在马桶上抱着垃圾桶一边吐一边拉,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等我从厕所里出来已经是20分钟以后了(天知道我这20分钟是怎么过来的)
一开门我就发现胖子正站在门口,一见我出来就立马冲了进去,我刚想提醒他一下他就把门锁上了。好尴尬……
我正疑惑着胖子怎么好像和我一样倒霉,就发现闷油瓶正端着一杯药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我。没心思睡了,我就和闷油瓶在沙发上坐着,呃……确切地说是闷油瓶坐着,我窝在他怀里让他给我揉肚子。
我发现闷油瓶比瞎子更适合干按摩,他的手心被搓热了附在我的肚子上,轻轻地转圈揉着,很舒服。
他身上的洗衣液味少了些,多的是他自己的味道,好闻。我正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眼睛都快合上了,瞎子突然跑了出来,看到我和闷油瓶就急忙说
“小三爷,你们家有没有治反胃呕吐的胃药?花儿爷又犯胃病了!”
我赶紧跑起来,把闷油瓶刚给我冲的药又冲了一杯递给瞎子,跟着他去看了看小花,他正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房里还弥漫着些酒气。他摆摆手对我说到
“我没事,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身子有点适应不了”他一口一口喝着药。药很苦,他喝了一口后皱了皱眉。好像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与他又聊了几句,他们俩也来到客厅里,小花坐在沙发上,瞎子就靠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我真怕他给压塌了。
胖子已经在沙发上躺着了,嘴里还念叨着“胖爷做的饭纯天然无污染,怎么会这样呢?”我还没来得及调侃他两句,闷油瓶就说“是蘑菇,蘑菇可能有毒。”
此话一出,我们不约而同的都看向瞎子和小花。小花也看着瞎子,感觉面色不太好,我在心里替瞎子默哀。
“臭瞎子!爷让你捡蘑菇,你就是这样干的?”
瞎子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但至少严肃了几分,不再有嬉皮笑脸的表情“唉……这事确实赖我,捡到最后就剩那么几个,我也没想就扔盆里了,各位对不住对不住哈!”
“你个死瞎子!”小花怒骂了瞎子
算了……这种活儿交给瞎子做就要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嗐!刚好胖爷这两天便秘,倒是大黑这一出帮助胖爷脱离苦海了!”胖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屋里陷入了比瞎子坦白后更持久的沉默。
后来,我害怕普通的肠胃药治不了中毒,就让闷油瓶和瞎子(他说他要将功补过)去村里特别有威望的老中医店里拿点药。
胖子可能是晚上吃的太多了,他一晚上不是在厕所里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我肚子还是疼的要死,一阵一阵翻江倒海。我就把自己蜷起来,在沙发上半睡半醒。小花一直在玩手机,他的问题似乎不大。
胖子拉的多好的也快,他很快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玩手机上的斗地主了。期间他好像还给小哥打了个电话,模模糊糊提到了我……还有什么鳏(和观同音)夫之类的,我直觉他没说什么好话,但当时实在是没力气与他争辩了。
胖子玩游戏动静极大,要么批判别人的技术,要么就对自己的战术夸夸其谈,时不时还觉得自己牌不好……总之,很吵。我的睡眠质量受到了极大影响。小花也被他吵烦了,冲胖子骂到
“死胖子!你安静点!我游戏又闪退了!”
“哎嘿!这也能怪胖爷?”
“都是因为你太吵了!”
……
他俩就没完没了的互怼,我此刻特别特别想念闷油瓶,让闷油瓶把他俩一手一个扔到院子里去。
闷油瓶和瞎子过了很久才回来,我们仨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闷油瓶拿着一大包药走向厨房。我稍微有点担心,我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做饭(反正没见他做过)我真怕他把厨房点了。
瞎子顺手到果盘上拿了个苹果,嘎吱嘎吱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给我们说
“放心吧,那老头子说了,吃菌子中毒发生腹泻,呕吐情况是正常的,只要你们没有出现幻觉,精神错乱就不严重”
“大黑,你们咋去这么久啊?你还弄的一身土”胖子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们俩到那儿的时候才五点,人家还没开张呢,我和哑巴就在他店门口比划了两下”
“结果如何?”小花执着于玩手机,连头都没抬就问道
“瞎子我大获全胜!”
不等我们回答,瞎子就又说到“要我说,那老头子也忒爱说话了,做生意不地道。拉着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还一边说一边抓药,他恨不得每样都抓点,花了爷好多钱!”他一脸对钱的痛惜。
“瞎子,你哪来的钱?”小花听他说完后抬起头来,一脸“我看你咋解释”的表情。
“呃……花爷不必在意那么多细节……”
待我们喝完药天都已经亮了,昨晚就睡了几个小时,我们又回到各自的房间去补觉。
等到我再醒来时,应该已经是中午了,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肚子上。我在床上发呆当挺尸。出去倒水的闷油瓶回来时把我吓了一激灵。他喝了一口之后很自然的把杯子递给我。
我看着杯子,默默掐死心中乱撞的小鹿,心想:都“老夫老妻”了,啥事都干过了,装啥清纯大姑娘啊……
我喝了水,拉着闷油瓶慢悠悠的游荡下楼。胖子正在看电视剧,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老了后居然爱看这种东西。
小花和瞎子不在家,胖子一边吃瓜子一边跟我说“大花他们刚走,说是有个什么生意上的人在福建,刚好去见见”
小花还真是个大忙人,我在心里默默感叹。我顺手从桌上拿了杯豆浆,慢慢悠悠走到院子里去喝,院子的水缸里有一些青苔。我之前在里面养过鱼,不只是不是环境的缘故,鱼苗死了很多,闷油瓶的鸡也很不老实,常常偷吃鱼苗。我的养鱼大业就此败落了。
我站在院子里,微风轻轻吹着,感觉爽极了,鸡在我脚下走来走去,我起了歹心,走到鸡们中间,一脚一只都踹飞。鸡吓得在空中扑棱翅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走到院子外面,那里有胖子放的一把小椅子,他喜欢坐在那一边和我聊天,一边择菜。我坐在上面,美滋滋的喝着豆浆。
不一会,一辆搬家公司的货车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辆小轿车,朝着东面开去,停在了我们房子旁边。
这户邻居的房子有三层,施工队干了有半年多,打桩的时候吵得要死!胖子一看他们的房子有三层就很不乐意,嚷嚷着要我们也再盖一层,不能叫人家给压了一头。
我当时看着我们岌岌可危的余额还是劝胖子死了这条心吧。
小轿车上先是下来两个男人,很胖,长的不像,我推测他们是翁婿关系,我一恍神,又有两个女人从车后座下来,也很胖,基本只有老少的区别。
我承认有点震惊了,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四喜丸子吗?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们四人搬下了后备箱里的东西,又七手八脚的去指挥工人。最后从车上拿下了两个笼子,放出三只小白狗,小的跟芝麻一样,大一点的那只不知道是寡妇还是鳏夫。
想到这,我好像突然明白胖子早上在说什么了……
观察狗也挺累人,我站起身来,扭扭脖子,听到了一些令人担心的“嘎巴嘎巴”声。
直到晚上,瞎子他们才回来,小花手里抱着一只猫,很小,很白。比邻居家的狗还小些,瞎子在后面一手提着猫粮,一手提着猫砂,袋子上全是洋文,胳膊上还挂着张毯子。
小花这是要养猫了啊,我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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