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进张家古楼

我们自己人坐了一桌 ,加一个守护者。“小孩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胖子喊的是守护者。

守护者抱着一杯果汁在喝,闻言回道:“入口是随机的,我们要等它开的是时间流逝缓慢的空间,否则我们进去就回不来了。”

我疑感问:“有你在,我们还会回不来?”

守护者放下杯子,说:“回是回的来,等回来外面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

胖子趁守护者不注意,给他夹了一筷子辣菜。守护者辣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咬牙:“胖叔叔,你再这样我不教你打麻将了。”

胖子急了:“别别别,小孩哥,您再多教我几招,等我回去,就成麻将界一哥了。”

我心想果然不论是多么淡漠高冷的人,遇到了温暖幽默的胖妈妈都会变得活泼起来。

我们都笑着,好不欢乐。

我们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穿着花袍戏服的人就走上了台,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我看向小花,他浅靠在黑瞎子身上,他们都神采淡然。

闷油瓶搂着我的腰,我看着台上,他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胖子嘴里的早饭还没吞下去,小孩哥就来叫我们出发,说入口开了。张海瑾扎着清爽的马尾跟在小孩哥后面。

在村口的时候,张日北带领着张日西,还有另外四五个年轻人,跟在我们身后。

黑瞎子揽住张日北:“你们也去?张日北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本来族长不让我们去的,但是需要有人搬东西,我们就来了。”

我看了一眼他们抬的箱子,心想你们可都不知道里面东西是拿什么养的。

入口竟然很快就到了。和之前进张家楼一点儿不一样,因为这次有守护者带路,我们走的是张家古楼的正门。

守护者拿着令牌开了门,楼里一盏一盏的灯全都亮了起来,眨眼间明朗辉煌起来,我听到胖子微微吸气的声音。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慢慢往上走,到了第四层。在一千多口黑色棺材的围绕下,那本我看过的族谱面前,守护者认真地上好香。

这次我站在闷油瓶身边,和他一起跪了下去。

后面的张家小辈们头早就磕下去了,守护者走下来跪在我们身后。小花胖子他们站在最边上,表情肃穆。

我们拜好后,守护者完成了后续一系列仪式,我们才继续赶路。

我们接着往上走,到了之前我和胖子救小哥的那一层,我和胖子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一地仍然新鲜的尸体。

小花问:“这就是你们当初救人的地方?”

我点点头。

胖子“咦"了一声,道:“天真,霍仙姑的尸身不见了。”

我愣了下,想起来我砍了人家的头带回去了,身体在哪儿呢?

守护者为我们解惑:“融化了。那不是真身。”

黑瞎子“嘿”了一声,说:“那这么说,她还没死?”

守护者点头:“应该是被困在玉脉里了,等会儿去救下就行。”

我想起来什么,但没说话,继续往上走。

楼梯有点陡,胖子一时不察,差点踩空,幸亏跟在后面的张海瑾拉了一把,她啧喷说道:“胖叔,你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嘛。”

胖子老脸一红,道:"走神了而已。”我悬着的心放下,叮嘱了一声:“胖子,你小心点儿。”

胖子回道:“好,天真你也跟紧小哥,底下好像是空的。”

到了第六层,守护者停下了,让闷油瓶带我们先走,然后他就进去了。

我站在入口处,远远只看见了里面很空旷,只有一口黑色的棺材。

期间闷油瓶、黑瞎子和胖子把几个小辈换下来抬着箱子,张日北说他还可以,就继续帮忙一直抬到现在。

我们又往上爬了几层,闷油瓶示意我们停下。他们找了个地方放下箱子,守护者就赶来了。

他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棵根部被包住的小树,闷油瓶把它捧出来,到中央的高台上放下,拿出一个小瓶子往那个巨大的青铜炉里倒,然后给小树根部松绑,将它迅速扔了进去。

箱子里还有一些青铜古器,守护者将他们以一种十分奇怪的顺序排列在青铜巨炉旁边的凹陷里,其中一些我很熟悉,有三青鸟有西王母,有秦岭神树,甚至还有鬼玺,还有一些好像在云顶天宫见过,其他都不认识了,估计是汪藏海还未窥探到的存在。

“捂耳朵。”守护者说。

我们纷纷将准备好的耳塞带上。我看见守护者将六只六魂铃铛挂在高台边的柱子上。

随着六魂铃铛的晃荡,顶上一颗夜明珠开始发光,光束经过四周石壁上铜镜的反射最终射向青铜炉口。

有水缓出漫上来,很快装满了这座高台。闷油瓶不知从哪里抽出银针,戳破手指,一滴又一滴鲜血掉进那一台子的水里,红色以不正常的速度很快蔓延。

头顶的夜明珠变得更亮了。

最后,闷油瓶从背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东西,揭开包裹,我看清了,那应该是青铜母铃,他曾经跟我介绍过,是一件仅丢过一段时间就让张家由盛转衰的神器。

他遥遥向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纵身向炉里跳了进去。我终于知道我这几天忽然心神不宁是怎么回事了。

我握紧了拳头,额间青筋暴起,强压下怒意,走到守护者面前问他:"你没说还有这一步。"

他忽然盯着我看 ,说:“你在幻镜里,快醒醒。”

我感觉他的声音越飘越远,四周的一切都逐渐消失,夜明珠的光亮变得异常强烈,我被刺激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发现我已经醒了。

胖子把我抱在怀里,小花拍着我的脸,道:“醒了?”我揉揉眼睛,“嗯"了声,看向边上躺着的几个张家小辈,张日北正在拍他们的脸。

黑瞎子注意到我的视线,小声说道:"张日北那小子不简单。”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从胖子身上爬起来,问:"小哥和守护者呢?"

小花道:“不知道。我们走在梯子上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听到六魂铃铛声进入幻镜的,现在不知道是第几层,张起灵和守护者都不见了,箱子也不见了。”

张日北来到我们身旁坐下 :“修复古楼法阵不可能这么轻易让外姓人看到过程的,不是说要救人么,我们在这儿等,不如先去把人给救了。”

我问他:“你知道在哪儿救?”他耸耸肩,说“我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是七长老的后代,能和密洛陀联系,问下密洛陀不就知道了。”

说完就又拍了拍张海瑾的脸,胖子“嘿”了声,把张海瑾护住,道:“谁让你欺负咱瑾大小姐的?

张海理手指动了动,睁开眼醒了。“我这是在哪儿?”

看到胖子,赶紧抱住胖子的腰道:“吓死了,胖叔救我。我梦到家里人给我灌了药,把我送到了族长的床上,族长掀开帘子看见是我,转身就去拿了黑金古刀,准备把我干掉,结果吴邪说让我看着好死心,他俩就把我扔床底下然后开始翻云覆雨,那场面简直...”

我跑过去捂住他的嘴,但还是晚了。边上的张家小辈刚醒来就听到瑾小姐的话,纷纷八卦又头奋地看着我,就好像是真事一样,小花这次也跟胖子黑瞎子一条战线,一边看戏看得起劲。

张日北看了我手上的戒指一眼,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等他们缓过神来,就让张海瑾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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