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海水起起落落打在岸上,翻起阵阵雪白浪花,泛着梦幻的气息。太阳正好停在地平线上,金光撒在海面熠熠生辉,而天际的晚霞早就烧了起来,红了半边天,像是为太阳的落幕举行着一场盛大的仪式。
我被这场视觉盛宴彻底迷住了。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二天,是第一次看海边的日落。
我和闷油瓶并肩站在岸边,一起望着远方。很久很久。
如果时间就停留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周围都是张家人们,他们小声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什么引起一阵哄笑。我转头看去,他们竟然在沙滩上搭了个棚子,胖子好像在指挥着几个张家人搬烧烤架子。
张月和张星一人抱着两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各种啤酒饮料,一瓶一瓶摆在棚子里摆的长长的桌子上。
几个年轻女生搭着凳子,往棚子上挂星星灯。
这个小镇少说有几百人,现在估计来了四分之三。不过沙滩面积很大,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在沙上铺个垫子,或坐或躺,聊天玩笑着。
夜幕降临,围绕沙滩的灯都亮了起来,暖暖的光为气氛带上了晕色。
闷油瓶没有再看远处,而是看向了我。
“走吧,我们也去玩玩。”我拉住他的手。
我刚走过去,胖子就端给我一个盘子,是刚烤好的羊肉串。我拿起吃了一根,好吃得想咬舌头。
“卧槽,胖子你这手艺,绝了!”小官小小的一团,就蹲在胖子脚边,胖子招呼一个张家小伙来帮他看着烧烤架,嘱咐他翻面儿,然后手一捞把小官抱在怀里,对我道:“小官还没吃,你端来,我给他拿一根。”我“哦”了一声,端给去,胖子挑了个大的给小官拿着。小官看了看我,把手里的旺仔牛奶递给我,说:“爸爸,这个好喝。”我接过,摸了摸他的头。
“胖叔,这个怎么弄啊?”旁边的张家小伙挠了挠头,问胖子。
胖子冲小官额头亲了一口,然后把娃塞给我,说:“去那边找个空地,铺个垫子,跟娃一起躺上面,好歹也是孩子爸,孩子得带带。”
我嘟囔着:“我不是孩子爸,我是孩子妈。”胖子看了一眼我,然后冲闷油瓶笑了一下,作势要踹我,一边的张家小伙想笑但忍住了,看了看我,然后又拿了一瓶旺仔牛奶给小官。我随便找了条垫子搭在腕上,闷油瓶抱着小官,我一手端着烧烤盘子,一手拿着小官给我的旺仔牛奶,朝棚子外面走去。
外面沙滩本来没位置了,但见我们来了,手脚麻利地腾出来一块空地。闷油瓶刚铺好垫子,我就顺势往上一躺。小官把他手里的旺仔牛奶递给闷油瓶,他接过,看向我,我晃了晃我手里这一瓶,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闷油瓶便打开也喝了一口。
他看了一眼我后面,然后拍了拍我,说:“等我。”于是起身往那边走过去。我看过去,是张海客,他旁边还跟着几个人。
我笑着摇摇头,小哥一回来张海客就依赖上了,恨不得事事都过问。
我看向小官。这娃今天穿的是我给他买的儿童版连帽衫,跟闷油瓶的父子装。小官不笑的时候,连我都一阵恍惚,怀疑是闷油瓶。
但生之书明确说过“即获新生”,古埃及人将他们的神明称为奥赛里斯,所以才会说小官是“尼罗河文明献给奥赛里斯的礼物”,小官和闷油瓶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灵魂,而且童年和成长环境不同,他们肯定会有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还是得多陪陪孩子,我心想。
想到这里,我问:“小官,你喜欢这里吗?”小官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道:“当然喜欢呀,这里很漂亮,好多叔叔阿姨们给我吃好吃的,长老爷爷们也很有趣,还有很多好朋友跟我一起学习训练。”
说实话,我也很喜欢这里。雨村适合隐居休养,这里则适合定居享受生活,尤其是作度蜜月的绝佳好去处。
而且我太喜欢海了,那种海浪的声音和雨村的雨声一样,能让我的大脑神经和精神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但雨村的雨声往往伴随着胖子痛风犯了的喊声,而这里却不会。
以前旅游去海南时我就想过要在海边定居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因为三叔的一个信件又重新踏上征途,跑去了雷城要死不活的,早就把这事忘得九霄云外了。
如今这样,不正是我想要的么?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幸福,按理说我早就应该会有这种感受了,可是它来得这样迟,在这样梦境般美好迤逦的海边落日下,使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我这一生,真是活得精彩啊。
我永远都无法预见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我守住了我的亲人,朋友,还有爱人,守住了万家灯火的那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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