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穆羽被迫做歌伎 蛛丝马迹

“是!郎君!”

宋铎即刻出发去调派巡防营!虞江南与锦风也随即出发去到穆羽失踪的巷子。虞江南观察两辆马车辙印记深浅不一,追寻向北走的车辙印,那马车一开始在故意兜圈子,绕了两大圈然后向东行驶,拐过一条街,又折返向西向北行驶。

但到了南街上,因车辙印太多,已分辨不清。虞江南将范围缩小至崇仁坊与平康坊附近。两人一人一坊分别逐一探查。

虞江南此时心急如焚,他只有一个念头:“穆羽不能出事!”

与此同时,宋铎带领一队巡防营赶到与虞江南会合,搜寻两日仍查无所获。

第三日锦风来报:“师父,我在 ‘胡姬酒肆’发现一个高个子胡人,他的身形体态与前日劫持穆娘子之人相仿,我便追随其后,那人进了 ‘悦来客栈’ ,半日未出。”

虞江南带领众人火速前往。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店小二招呼道。

“找人!” 宋铎推开店小二道。

“哎唉!找什么人?” 店小二紧跟在后面追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 宋铎“哐啷”一声,剑出寸许,店小二见状忙退后不敢向前。

二楼的一间雅间里热闹非常,那几个胡人正在吃酒划拳。这领头的高个子胡人正是突厥人默延弘,那默延弘得了几家好处,正与他的同族弟兄默延吉、默延趾等人在此饮酒。

宋铎踹门而入,与锦风二人迅速将其中三人打翻在地,又降服住另外两人。

“穆娘子人在何处?快说!” 虞江南怒问道。

那默延弘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做声,宋铎脚上一用力,他“噗通”跪倒在地,

头高高抬起,一动不敢动,那横在脖子上销铁如泥的剑锋,只消再稍稍用力便能瞬间结果了自己的小命。默延弘已面露惧色,吓得半死,但仍故作镇定。

“快说!” 宋铎厉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哥,你就招了吧!” 默延趾劝说道。

默延弘瞪了他一眼,前些时日他先收了武玲玉银钱好处,答应把穆羽卖到突厥。

“大哥,不可!那穆娘子是当今陛下面前的红人,亲封 ‘金绣娘’ !又是皇太子的救命恩人!如若卖到突厥,万一日后事情败露,岂不是徒惹祸患?” 默延趾阻止道。

“是大哥疏忽了!那该如何是好?这到手的鸭子岂能让她飞了?”

“依小弟之意,不妨把她卖到回春楼,那可是个有名的场子,进得去出不来!岂不两全其美?” 默延拓出主意道。

“真是绝妙之计!哈哈哈!”默延弘道。于是默延拓便去联系回春楼的采买老谢。那窦炳又加了筹码授武氏之意要做掉穆羽。那默延弘收了双重好处,害怕日后事发,打算这两日处理完手头的货,便赶回突厥。

“金绣娘被卖到了回春楼!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默延弘终于吐口道。

“去把他们押送至府衙!”

“是!郎君!”

宋铎带领众人将他们几人一同押至京兆府衙。虞江南和锦风一道赶往北曲“回春楼” 搭救穆羽!

“娟爷!打听清楚了!这穆娘子就是传言中的 ‘金绣娘’,因舍命救助太子得到陛下赏识,如今是圣人面前的红人。如今我们该如何处置?” 老谢回来禀报道。

“哼!怕什么?” 娟娘道,“先把她转移到菩提寺教坊。”

“是,娟爷!” 老谢即刻安排人将穆羽装进一个大木箱里,运往菩提寺教坊。

那娟娘原本是米国细作,平日里只在幕后,极少露面。以妓院老鸨身份做幌,利用“回春楼”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等优势打探消息,掩人耳目,又私下里结交李林甫等朝廷大臣行那蝇营狗苟、诬陷忠良等卑鄙龌龊之事,不胜枚举。

菩提寺教坊是她与李林甫的一个秘密联络地。明面上是慈善机构,教习一些平民百姓学习音律,又间或收容一些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流浪儿,每月的一应开支多半出自菩提寺院内的香客供奉,其余皆由李府一力承担。马车前脚刚走,虞江南后脚赶到。

“呦!虞将军!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日回春楼真是蓬荜生辉呐!里面请!” 萍娘招呼道。

虞江南点头示意,锦风即刻带人去挨间查找穆羽的下落!

萍娘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套话道:“虞将军!这是何意啊?您是第一次来回春楼吧?您今日来是听曲儿还是吃酒?!”

“你们老鸨呢!” 虞江南质问道。

“不巧,今日我们娟爷不在!姑娘们!快出来!来客人了!” 萍娘吆喝了一声。

“来啦!” “来啦!” 一时间三五个花枝招展的歌舞妓应声直奔虞江南而来。

虞江南甩开手,大步流星上了二楼。

萍娘紧随其后追问道:“虞将军,您这是在找什么?”

虞江南并不理会,只逐一查看,并未见穆羽踪影,锦风也摇头道: “没有!师父!”

“说!你们究竟把金绣娘藏在哪儿了?若再不识好歹!我就砸了你这回春楼!” 虞江南一剑劈断半截楼梯道。

“啊!” 萍娘吓得退到墙边不敢做声!

虞江南瞬间漂移,剑柄横在萍娘的脖颈上直逼到墙角,厉声道:“穆羽人呢?”

“穆羽?什么穆羽,奴家不知!” 萍娘慌乱掩饰道。

“别装糊涂!就是前日刚买来的金绣娘!快把人交出来!” 虞江南胳膊上又用了两成功力,“咳咳!” 那萍娘的喉咙被卡的喘不过气来,舌头吐出来,惊恐地看着虞江南。

“虞将军,有话好说!” 娟娘及时赶到,那萍娘抚着滚烫的脖颈半天才缓过气来。

“不瞒将军,前日的确新买来一个小娘子,却不知是否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金绣娘?”

“如今人在何处?带我去见她!” 虞江南急道。

“那就跟我来吧!” 娟娘道。

娟娘一路引虞江南来至柴房,道:“只因这小娘子性子太烈,不肯接客,这才关到柴房。本打算关她几日,磨磨性子。”

虞江南推开门一看,柴火垛旁蜷缩着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小娘子,“穆羽!穆羽!” 虞江南扑到跟前,扶起那小娘子道。那小娘子转过头来,先是眼光呆滞的看着虞江南,而后眼神游离看到身后的娟娘,顿时惊恐地睁大双眼,把身子蜷缩成一团,语无伦次地道: “别过来!别过来!......”

虞江南看清楚眼前被吓傻的疯癫女子,庆幸并不是穆羽,随后缓缓起身,心内又焦灼万分,不知他们究竟把穆羽藏在何处?

“郎君!” 宋铎赶到,奏报道,“属下已将默延弘等人交由京兆府尹处置!”

“知道了!”

宋铎又在虞江南耳边悄悄低语道,“有人看见从回春楼后门运走一个大木箱。”

“何时?” 虞江南警觉道。

“一个时辰前。”

“走!”

“将军慢走!” 娟娘道。

众人一道出了回春楼,绕到后门,仔细查看马车痕迹。看方向像是去往南街,一行人等即刻出发再去沿着车辙印寻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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