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火中烟花

“再次欢迎这位先生,你需要什么?”牧德诶点起一根烟,萧奇看着火焰若有所思牧德诶取下墨镜,腿架在桌子上“只要钱到位可是什么事都办。”

萧奇“我想见一位故友,阁下是否还可以?”

牧德诶斜眼看着对方“你们不是八字不合吗?一个喜欢烟花一个惧怕火焰。”牧德诶向萧奇吐了一个烟圈。萧奇反应很大连忙向后退手捂着口鼻。牧德诶掐掉了烟头“过敏?还是心理创伤?”

“心理创伤。”

“好了,最后一次轮回机会。”牧德诶从袖口拿出一个符文贴在萧奇头上。下一秒萧奇身上燃起幽火咽了咽口水。消失在此地,牧德诶不解的看着一个玻璃杯碎掉。

另一边一个看起来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将火柴点燃之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烟花。看到烟花成功盛开后,不经笑了起来。珠红般的眸子照印出了五颜六色光芒,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又圈看着马戏团少年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时不时鼓起掌模仿起小丑的动作。球总是砸在自己的头上。

“疼疼疼……”

这个时候,一个照上烟花图案的球突然来到孩子的身边,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球拿在手心里。不停的欣赏着,似乎很喜欢,不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一个球?还在思考时。萧奇已经来到孩子旁边坐着的,孩子转过头不经冒出冷汗。什么鬼,我又要被抓了?这个大人冷冷的很讨厌我的。孩子心想着,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前脚已经准备好了逃跑动作随时随地都可以站起来。

“不用怕…”萧奇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撑地歪头看着孩子“给我一根仙女棒?”

“诶…?诶?!!”

孩子放大了曈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萧奇嘴都能塞下一整个苹果“你?你不是最讨厌烟花的吗?上次还因为这个事情把我…呃。你不会想趁着我拿仙女棒时把我关你们训练宠物的笼子里吧?不可能啊这个动作怎么那么像我经常做的动作……?巧合巧合!绝对巧合”

萧奇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歪了歪头看着孩子手向孩子伸去,孩子不停的发抖生怕萧奇下一秒要打他一巴掌甚至闭上眼睛准备好了。那只手只是停留在了孩子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我叫萧奇,认识一下如何?”

孩子有些哽咽“不要打……”听到声音时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小心再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看到萧奇的笑容先是一愣慢慢抬起头才敢直视“…我……你昨天不是还?怎么今天却……?”

“昨天…?”萧奇没有立马回答,转头看向了马戏团与天空又回头看着眼前的孩子。被头发遮住了左脸“如果我说,我突然想和你交朋友怎么办?”

“……”孩子彻头彻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低着头抿了抿唇,萧奇蹲下身子等侍着回答。

“够了!那有人一天就可以彻底改变对一个人看法的?!你绝对绝对的在骗我的……!”

“你的左脸因为一场大火,留了疤所以一直留着长发来遮盖自己的瑕疵,你很害怕火焰点燃的声音但你却喜欢烟花。”

“你怎么…知道?!”孩子情绪突然高涨向萧奇唬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叫雾火花”

“你从那知道…我的真名?”

雾火花拍开萧奇的手,萧奇站起身子低头看着雾火花。不知道为什么他竞知道装的烟花的小盒子,熟练的拿出仙女棒点了起来. 火光照在双方的脸上,一闪一闪的萧奇才缓缓的说道“你亲口告诉我的而已,不是过去也不是将来。”说着又点燃了一支递给了雾火花“你说‘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的话,那么请告诉我。迷雾之中的光亮便是我’”

“……?”雾火花看着手中的仙女棒,他的情绪很快的稳定下来“所以…算了,从现在开始无条件的相信你了”

萧奇无奈的笑了一下,轻轻抚摸着雾火花的头,也能理解。

在夜晚的时候。牧德诶将萧奇拉回店铺之中“喂,你在干什么啊?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什么吧,毕竟雾火花也活不了多久吧。”

“……你想听什么?”

雾火花看着手中的仙女棒不经笑了起来,妈妈也经常拿着仙女棒在星空之一下跳着舞。火光勾勒出美丽的流星,雾火花在旁边鼓着掌。

“怎么了火花?”妈妈弯着腰看着雾火花“嗯?关于秘密是否可以告诉他人。如果是值得信赖的人便可以了不是吗?在美国那边人们听到爆炸声会捂起耳朵防备起来,在中国却是探出头。有没有香甜可口的爆米花或者是有没有绚烂多彩的烟花。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的。”妈妈轻轻抚摸着雾火花的头,雾火花伸手去触碰自己的母亲还给一个拥抱时。大火开始呈现,妈妈死死抱住自己的孩子“火花。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假如你想妈话……”妈妈的头发被烧毁,但手指依旧死死抱着雾火花。腿部被燃烧的木头压着“很热对吧……没事…救援马上就来了…咳咳…”

最后一份水源妈妈喂给了雾火花,等了好久好久?妈妈也不清楚在生命接近尾声时每刻都很难熬的。当破门声响起时…妈妈抬起头看着消防员。

“这里还有一个人!”

妈妈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了消防员“求求你们…让我的孩子活下去吧……”

雾火花幸免于那场大火,但不知不觉的害怕了火焰。害怕火焰再一次燃烧起来,再一次的带走自己的亲人。点燃烟花的话也有一些危险“没有关系,我会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眺望星空,点起火花让暖色的色调点亮星空的光芒。

看着手中的仙女棒逐渐消散,天色也逐渐变得黯淡。

萧奇眼眸逐渐暗淡“不过这种扰乱因果……”

“怕什么?你是因他是果。只不过是一堆因果线缠绵之后的罢了,继续不?”

“……你给我第三个轮回中,我选择回到我九岁那场大火中。”

大火吞噬着所有的生灵,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拼命的往前走去。敲打着门连门把手都硬生生的拽掉了。每一次的开门都是不一样的场景,回过头来看看尝试打开的萧奇。

“烟花爆竹在夜空中闪烁着,导火线悄悄点燃,大火吞噬着所有生灵们保护着小小的生命。抱在怀里中用自己的双手延续着烟花———”

无端的吟唱着,是无奈的选择。成为幸存者之一“有一?间,我的确觉得大家因为我活下去而离开的。我有罪恶感”

“做为幸存者之一?罪恶感…我凭没有。我在火灾中清楚看到了,许多人为了保守他人而活下去。如果我产生了罪恶心理,那请问我对的起他们吗?”

“如果轮回是为了赎罪…那我会放下一切偏见。烟花爆竹燃放一刹那很美”

“迷失的学者…你又是为了什么?”

零零碎碎的回忆…再次拉回现实的生活早已又回到了最初那个点上。萧奇不可致信的看着眼前的火灾。浓烟弥漫着口腔中“咳咳…怎么回事?!”萧奇十分明白这种滋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

“我真的回到了这个时间点…?”萧奇暗红色的眼睛在这一刻,似乎与大火般明亮。他看着哥哥不经愣住“哥……?”萧然一拳打在萧奇的头上“你TM在发什么呆!我们走楼梯的话,还来的及!”

萧奇被拽住了手,直奔楼梯口。萧然的力气很大硬生生从21楼跑到了7楼。他听到了七楼声响,一把推向萧奇到四楼“喂……?!”萧奇没有犹豫,拽住萧然的手腕“闭上嘴!哥,你这一次听我的…”

“你才几岁?!到九岁没。”

“我已经不是昨天的小孩了…!”下一秒萧奇被插住喉咙“是吗…再说一句话我就恨透了你。你是自私的只想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力道渐渐减弱,萧然垂下眸“呵…哥哥已经见过了大城市。你现在要做的只有跑,与死神擦肩而过”

萧奇愣了一下,眼泪硬生生的掉了下来。只能咬着牙闭上眼睛。只能拼了命的跑下楼…

“又只我活下去?我活下去又伤害了别人……”萧奇有些迷茫,他看着身上的灰尘。与刚刚救下的孩子,只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他在消防员面前哭了起来。抬起头看着依旧起火的大楼“……”一股昏晕感扑面而来,身体沉甸甸的,双眼泛起星星点点。感知渐渐的模糊起来。

“虽然你是唯数不多的幸存者”心理医生简单包扎了一下萧奇自残的伤口“不代表,你有罪。不是你伤害了他们而是他们想让你活下去”

“…我明明可以留下唯一一个家人”萧奇不经看向了隔壁病床的孩子,几乎全身都绑上了绷带。特别是头部严重受损,到毁容的地步。医生似乎注意到了萧奇的目光“那个孩子,和你一样幸存了下来了。他很幸运听说是一位少年把他救了出来,不过脸部毁了容。”医生停了一下“不过他的家人都死于在那场火灾当中”

“……”萧奇看着,没有再说什么。把头埋在被子里面,看着和哥哥的合照入了睡。

大概是第四条轮回时,天空又布满了烟花。转头看着雾火花“火花,假如你的烟花引发一场火灾。你会怎么样?”

雾火花愣了一下,有些错愕“我?”指了指自己,萧奇点了点头“我怎么可能?我在高高的台阶上行走。在空地小心翼翼的点燃…火灾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发生了话。我会拼了命尽全力救下每一个人的!我要赎罪”雾火花抬眸对上了萧奇那双怜悯的眸子,又像对死者的思念…是雾火花读不懂的情感下意识退了一步“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有闯出什么事来啊。萧奇!你绝对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雾火花一下子抓住了萧奇的手,萧奇有些不知所措。垂眸的瞬间他看到了雾火花眼框不知何时充满了泪水他咬了咬牙几乎是崩溃了,烟花般的眼眸几乎少了什么“不对,这个答案是告诉你多少次了?!”雾火花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奇。眼泪不知不觉的止住了“我引发一场火灾?”

萧奇点了点头“只有你活了下来…”

雾火花松了松手,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看着自己热爱的烟花。陷入了沉默当中“你不恨我吗?”

萧奇轻轻抚摸着雾火花的头“为什么要恨?人与人之间都会犯错的,每一场轮回中我也犯过太多的错误。每一分一秒可能都错在其中。如果人们都是在回想如何去更正的话,那人们的下一步只会越来越槽。”萧奇停顿片刻缓缓吐出“你教我的。”

讲完的时牧德诶拍了拍手,将萧奇送了回去。

不过依然是一场大火。

“喂!这里还有一个人!”萧奇大声呼喊着“先带他出去,他还没有见到最美的烟花上过学!”

“萧奇……”

“不后悔,我的朋友下辈子见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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