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一边往外走,一边盘算今后该怎么办。
她随身倒还带着二十几两的银票,但这点钱用来养家糊口,连坐吃山空里的山都谈不上。
吃老本是绝对不行的。这点钱拿来钱生钱还差不多。
可怎么钱生钱呢?黎锦一时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到钱生钱,就想到放贷,但一来没有门路,二来良心也过不去,这念头被黎锦当即否了。
黎锦心想,钱是一定要赚的,而且越多越好,但不能让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不干净的钱也绝对不能要。
经商也赚钱。黎锦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黎锦自然没干过经商,黎家世世代代都没当过商人,但她知道经商做好了真的很赚钱。
院子太狭小了,黎锦刚在脑子里转几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想通就出了门。
黎锦看见阿诚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箱笼上,眼巴巴地看着大杂院的门,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狗似的。
阿诚眉目生得极为清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睫毛也长。
他虽然已经十六七岁了,长相却比年纪还要稚嫩,看起来颇为孩子气。
配合那温顺老实的神情,就更让人看得心生怜爱。
“阿诚。”黎锦轻声唤道。
“将军。”黎锦还没说话的时候,阿诚就已经站了起来,自觉拎起了箱笼。
黎锦道:“跟我把这些行李搬进去。”
“是。”阿诚点点头,他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
倒是黎锦还要自己动手去拎上两个箱笼。
两匹马看到主人进门,也跟着进了大杂院。
倒是黎锦有些犹豫,这两匹马是不是不该进门?
在将军府和军营住着的时候,马都是有专人牵去马棚的。这大杂院却没马棚。
她犹豫了片刻,心想就这样吧。
眼下也没条件讲究这个那个的,顾忌琐事,不让马进大杂院,放在外面被人牵走,岂不是更加麻烦。
黎锦带着阿诚回去了黎父所住的屋子,道:“爹爹,孩儿回来了。”
黎父道:“回来了就好。我这屋子里倒还有个小仓库,小鱼你可以把行李先放在那里。”
“是。”之前黎锦也看到了那个小仓库,她原本便是想把行李先放在那里的。
行李放下后,黎锦再同父亲谈起话来。
黎父问道:“这是何人?”
黎锦道:“他是孩儿收留的流民,名叫阿诚。现在是孩儿的随从。他忠心耿耿、聪明伶俐、办事可靠,听说孩儿被免官,他无处可去,便跟着孩儿回来了。”
黎父端详了阿诚一番,道:“看上去倒还可以。但这孩子相貌不似平头百姓,眼下咱们家已落魄了,他真能在咱们家这大杂院栖身吗?”
阿诚连忙深施一礼道:“小的忠于将军。愿意一生效犬马之劳。”
黎锦也道:“他应该是可以的。据孩儿所见,阿诚性情极好,是难得一见的忠心之人。”
黎父道:“既是这样就先住下来吧。待徐妈回来的时候,小鱼你可以和她说一声,让她给你和阿诚安排收拾个住处便是了。”
黎锦问道:“家里现在有什么需要孩儿做的事情吗?”
黎父道:“暂时没有,你现在刚回来,风尘仆仆的就先休息吧。就有需要你做的事情,也是明日后日再做打算。”
黎锦道:“既是如此,我想现在先出门去看看。”
黎父问道:“你要做什么?”
黎锦道:“孩儿无事。孩儿只是想出去闲逛散散心罢了。”
黎父道:“那便去吧。”
黎锦点了点头,带着阿诚便又出了门。
黎锦自然不是想闲逛,她现在哪里有那个心思。
说散心倒还沾点边,但黎锦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想事情。
她人待在原地,脑子就转得不快。走走路,倒容易想得明白。
所以黎锦有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走。
但是出了门,黎锦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离京五年,她现在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半生不熟,朦胧间有些印象,却记不清楚。
五年前黎锦还有些年幼,性情又不怎么老成,故而对家附近的事情了解得也不算多。
黎氏将军府还在的时候,黎锦想事情其实也不需要出门。将军府很大,她在家乱走足够用了。
但现在,黎锦暂时只能栖身在这个大杂院里。
这院子里一来太狭小,二来也杂乱,三来看到残砖碎瓦的房子,心情难免难受。
所以黎锦只能出去走走散心,抒发一下憋闷之情。
也别说,与阿诚信步走上一段时间之后,黎锦还真的生出了灵感。
虽然不知道自己经商能做什么,但她可以看别人都在卖什么啊。
小时候在黎氏将军府的时候,她不怎么出门。
离开了将军府到军营生活的时候,也是如此,连买日用杂物都是阿诚代劳的。
别说经商了,就连商人们在卖什么,黎锦知道的都不怎么清楚。自然想到经商也是两眼一抹黑了。
黎锦福至心灵,对阿诚说道:“走,我们去市场看看。”
黎锦也不记得自家附近的市场在哪里了。但打听这个,可比之前打听黎氏将军府在哪里、出了什么事简单多了。
市场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黎锦与阿诚很快就来到了市场。
“馒头!馒头!新出锅的热乎馒头!”
“馄饨嘞!馄饨嘞!现包现煮的馄饨!好吃极了!快来买呀!”
“刚杀的羊肉!还冒着热气的羊肉!快来买呀!不买就要凉了!”
“栗子!栗子!糖炒栗子!喷喷香的糖炒栗子!”
“腊肉!熏鱼!自家做的绝顶美味!逢年过节、走亲访友都少不了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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