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别墅,林枝夏卧室内。
林枝夏撑着身子,正准备抬手关灯时。
“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屋内的寂静。
林枝夏望向卧室门,允许道:“进来。”
卧室门被推开,只见穿着深色家居服的傅宴舟和他手中的枕头。
林枝夏愣了愣,望着步步走前来的傅宴舟,问道:“你干嘛呢?我还以为是刘姨有事找我。”
傅宴舟闻言,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道:“看不出来?”
“切。”林枝夏躺回床上,掖好被角,翻过身去,背对着傅宴舟,“谁让你来的?”
今晚他和苏软谈笑风生,现在夜里又来找他。
傅宴舟自觉的坐在她的床边,温热有力的手掌一掀,林枝夏半边身子透了风。
“哎!”林枝夏不悦转过身,瞪一眼傅宴舟。
此时的傅宴舟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林枝夏回过身去,闭上眼睛,“回你的房间去,我要睡了。”
“整座云澜都是我的,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傅宴舟侧着身,将林枝夏揽入怀中。
傅宴舟温热的胸膛温度从林枝夏背部传来,但温热的不止一处。
“好几天没有了,不想吗?”傅宴舟诱哄的声音吹在林枝夏耳边,话毕,林枝夏的耳垂已被润湿。
她不由得夹紧了腿,明明开着空调,身体却不断涌起着热浪。
“不想!”林枝夏果断道。
傅宴舟不知何时将手伸至她的腿边,裙摆被他撩起,薄茧使大腿发麻,他的修长手指灵巧地寻来甘露,从下往上抹在她的大腿上。
林枝夏的耳垂被滋润抚慰着,耳边的沙哑的yu色声使她全身猛地颤了颤,“小骗子。”
“我.....”林枝夏脸通红,身后的人花招不断,被他闹得哪还有一丝睡意。
林枝夏咬紧下嘴唇,脚趾忍不住蜷缩,“你......”
算了,先享受再说!
花费体力的一夜过去,次日早上。
晨光透过没拉严实的厚重窗帘,吝啬地漏进一缕,斜斜地切开卧室的昏暗。
林枝夏背对着傅宴舟坐在床沿,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亮光映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腰间一沉。
一只带着熟悉体温和力道的手掌,就那么随意又自然地搭了上来,指腹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料子,熨帖着她的皮肤。
“早。”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懒懒地蹭过她的耳膜。
林枝夏脊背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指尖在屏幕上顿住。她没回头,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回应:“嗯。”
沉默了几秒,她才按熄屏幕,将手机随意丢在凌乱的被面上,声音刻意放得平直,“对了,有事问你。”
是时候了。测测他,也测测自己心里那点悬而未决的猜测。
她倏然转身手臂一抬,毫不客气地将傅宴舟那只依旧停留在她腰间的手打落下去。
力道不重,却带着清晰的抗拒意味。傅宴舟的手在空中悬停了一瞬,才缓缓收回。
林枝夏坐直了身体,目光毫不闪避地迎上傅宴舟的眼睛。那里面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此刻被她的举动搅起一丝波澜。
她深吸一口气,字字如冰珠砸落:“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空气瞬间凝固了。
傅宴舟顿住,理了理被扯坏的真丝睡衣,将人抵在床边,哑着嗓子,罕见地散漫道:“用完我就想跑?”
林枝夏诧异抬眼,回忆起不可言说的昨晚……
“咳咳。”林枝夏清咳一声,别开眼去,“我就是测测你的态度。”
他空着的那只手倏然抬起,捏住了林枝夏小巧的下巴,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息拂过她的唇角,是一个带着试探和宣告意味的低吻,一触即离。
“那就好。”他低语,气息灼热。
“不过。”林枝夏推开他凑来的脸,“你不会把我当做酒肉朋友吧?”
傅宴舟被推开的脸偏了偏,闻言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他没有任何迟疑,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床沿捞了过来,牢牢地圈进自己怀里。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不是。”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钻进耳蜗,斩钉截铁道:“我比你想象的要更加中意你。”
林枝夏僵在他怀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耳尖,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
她万万没想到,竟能从傅宴舟这座万年冰山口中,听到如此直白滚烫的表白。
“……哦。”
“那.....苏软呢?”林枝夏也直接问道。
虽然苏软不喜欢傅宴舟没错,但傅宴舟要是对苏软还有一些别的旧情,那合约完后就再见吧!
“苏软?”傅宴舟困惑地皱眉,“关她什么事?”
“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点,索性把话挑明,也把自己的心结摊开,直言道:“你之前不是喜欢苏软吗?你和陆景琛为了她,斗得你死我活,而且你向来对别的女人退避三舍,可唯独对苏软是例外。”
傅宴舟脸上的困惑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玩味的笑意从他眼底漾开,逐渐蔓延至唇角。他看着林枝夏那副强装镇定却又掩不住紧张、好奇的样子,故意拉长了语调。
“林氏和陆家……”他慢悠悠地开口,“在几个关键领域的资源版图高度重合,抢项目、争地盘,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不斗才奇怪。” 他顿了顿,看着林枝夏因为他的停顿而微微屏住呼吸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带着点促狭,“至于苏软……”
他故意又停住,剑眉微挑,欣赏着林枝夏那副好奇得要死却又强忍着不问的表情,才慢条斯理地打趣道:“你……这是吃醋了?”
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我.....”林枝夏可不惯着他,抓起旁边的枕头砸向他,“不说就算了。”
“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 他看着她依旧带着怀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解释,“况且,我是那种人吗?” 他微微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小小的身影,“心动难忍却藏着掖着,不用实际行动表达?那不是我的风格。”
林枝夏被他灼热坦荡的目光看得有些招架不住,心跳又乱了节奏。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似乎在消化着他的话。
“……哦。” 又是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回应。但她紧绷的肩线,悄然放松了些。
“哦。”林枝夏起身,白皙的脚探进床边的家居鞋里,向卧室门走去,弯了弯嘴角道:“目前相信你。”
下午,流丹花园。
流丹花园名副其实。蜿蜒的鹅卵石小径穿梭在盛放的玫瑰丛中,深浅不一的红,如同泼洒开的胭脂。高大的乔木投下斑驳的绿荫,空气里浮动着甜而不腻的花香。
林枝夏和苏软并肩漫步,她环顾四周,忍不住赞叹:“这里真美呀,怪不得你常来。”
“我也觉得。”苏软唇边绽开一抹温婉的笑意,真诚感激道“谢谢你陪我出来散心。”
虽然她也有其他朋友,但此刻,林枝夏无疑是最能理解她复杂心绪的人。毕竟,她们都被同一个男人深深困扰过.......
林枝夏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流连在一丛开得正艳的月季上:“没事,我还得谢谢你带我来这么美的地方呢。”
苏软浅浅一笑,脚步微顿,带着些许倦意指了指前方紫藤花架下的一架白色秋千:“有些累了,我们去前面坐坐吧?”
“啊?”林枝夏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
原书里提过苏软身体虚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才走了十多分钟呢。
两人在秋千椅上落座。秋千的支架和扶手缠绕着翠绿的常青藤,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林枝夏伸手,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光滑的藤蔓。
眼前是如画的景致,花香醉人,微风拂面,她身体向后一靠,舒适地嵌进椅背,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真适合睡觉啊。”
苏软被她这毫不掩饰的惫懒逗得扑哧一笑,声音轻柔:“你要不要歇一会儿?”
林枝夏毫不客气地点点头,眼皮已经有些沉重:“嗯,我眯一会儿。”
昨晚和傅宴舟闹腾得厉害,她现在急需补个觉。
刚合上眼,林枝夏就感觉耳畔传来一阵急切和哀求的熟悉男声:
“软软,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林枝夏在朦胧中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梦里也有狗叫?
不对,这声音太真实了!
她猛地睁开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身影正踉跄地朝她们走来,正是陆景琛!
林枝夏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睡意全无。
靠,又是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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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梦里也有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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