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入V,三章合一章)

但跟着她看到李昭昭脸上的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不管这簪子是不是她赏的,她现在说是她赏的那就是她赏的。

珂玥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道:“夫人,可不兴这样颠倒黑白的。”

金枝脸上讥讽,她刚刚可不就在故意颠倒黑白冤枉那个檀雅,如今被人颠倒了一回倒还委屈上了。

“看来是你冤枉了檀雅。”

“现在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是你冤枉了她,但你却打了她两巴掌,你说该怎么办?”

珂玥握了握拳,脸上带着股恨意,怒问道:“夫人想怎么样?”

“我看这样吧,你打了她两巴掌,那就让她扇回你两巴掌,这样算是扯平了。”

“夫人,你敢,我可是太子殿下……”

“你是太子殿下赏赐给侯爷的我知道,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金枝将檀雅扶了起来,对她道:“现在有夫人为你做主,你不必怕她,她怎么打的你,你现在就怎么打回她。”

檀雅却连连摇头,咬着唇道:“夫人,算了。”

李昭昭却并没有看她,直接吩咐金枝:“金枝,你来。”

金枝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在珂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啪”的就是两巴掌。

十个手掌印,十分平均的分布在珂玥的两侧脸上,因她打得太过用力,连她的发髻都有些歪了,有簪子欲掉不掉的挂在她的发髻上。

珂玥一时有些懵了,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跟着睁大了眼睛怒瞪着金枝:“你敢打我,你一个贱婢竟然敢打我,我饶不了你……”

说着举起手,就要往金枝脸上招呼。

然而在她高举的手要落下时,却被一只白皙纤瘦的手稳稳握住了,跟着又是“啪”的一声,珂玥感觉自己脸上又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现在我也打你了,你是不是也准备不饶了我这个夫人?”

李昭昭毕竟占着夫人的名份,珂玥倒还没胆子对着她直接动手,只能咬着牙,恨恨的瞪着她。

李昭昭握着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推到一边,珂玥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李昭昭不再看她,转而扫了一眼周围已经被吓懵到不敢做声的众人,道:“既然没什么事,就散了吧,以后少聚众生事。”

说完将手上簪子递回给檀雅,却并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只是吩咐金枝道:“你送她回去,顺便跟安嬷嬷说一声,让她管好绮兰阁的这些姑娘。”说完便转身走了。

檀雅握着手里的簪子,看着李昭昭的背影,往前走了一步唤了声:“夫人……”

可见李昭昭脚不停歇的已经走远,并没有回头,摆明了并不想多理睬她们这些姬妾的事情,于是便又将嘴里的话忍了下去。

*** ***

又过了半月,于管事让人来跟她说,铺子里招人已经招得差不多了,问她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李昭昭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便领着金枝出府。

行至永济街,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又见这里距离她的铺子已经不远,突然想下来逛一逛,于是让人停了马车,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金枝拿了帷帽给她戴上,道:“我们没带多少家丁出来,姑娘您还是把帷帽戴上吧,安全一些。”

虽是天子脚下的盛京,但是纨绔子弟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她们姑娘生得这副好相貌,从前没少被一些权贵家的公子哥儿当普通姑娘调戏。

李昭昭没有拒绝,戴上帷帽一路往前面慢慢走着。

行至一段摊市前,看到在一众卖古玩、簪钗、糖人、小食的摊位中间,有一群乞丐盘腿坐在路边,他们跟前都放了个空碗,看见过来的李昭昭,一个个都满含期待的昂着头看着她。

李昭昭往他们碗里各扔了一个铜板,然后行至最末时,却看到一个清雅俊朗的男子支了一张小矮桌子坐在那里,学着那些乞丐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空碗,空碗里已经有了几枚铜板,空碗的旁边写了个牌子,上书“旁边那群乞丐都是骗人的,小生才是家逢变故急需帮助的人。”

男子看起来大约刚二十出头,书生打扮,身上穿的青布衣裳虽然洗得发白但却十分干净。

李昭昭看他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半寐着眼睛,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又看了看旁边的牌子,心想话写得欠打,那副字写得倒是漂亮。

李昭昭从身上掏出一锭碎银,随手扔在了他的碗里,然后便准备继续往前走。

书生听着碗里银子发出的“叮当”声,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在这里讨钱讨了有五六日,每日靠着张脸还能看也顶多只能讨上三五铜板,倒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大方,直接扔给他一锭碎银的。

他看着要离开的窈窕身影,叫住她:“姑娘大善,小生无以为报,写副字送你作为酬谢吧。”

李昭昭连头都没回,道:“不必了。”

书生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甚是认真的道:“读书人不吃白食,要的。”

李昭昭回过身来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字可不值一两银子,难不成还了字你就不算吃白食了。说到底你这以字相酬不过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你与旁边的乞丐并没有两样,均是乞。”

“那还是有些区别的。”说着指了指牌子上的字,口气颇大:“姑娘看我这字写得还不错吧,带回家中裱起来,甚有观赏价值。且我早晚是要蟾宫折桂的,待到几十年后,说不得这字便是当朝宰辅的字,还极具收藏价值。”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脸也未见半点羞赧,实是有些不要脸的过分。

“既如此,我倒是不好占你的便宜,你把银子还我吧,你这字我也不需要了。”李昭昭含着笑道。

书生手脚极快的将碗里的银子拿起来往怀里一揣:“我还是给姑娘重新写副字吧,我还会算命,再给姑娘赠送一卦。”

说着从脚边拿了纸和笔,往桌子上摊开,极快的写了一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好心之人,必有好报。”

旁边金枝看着他这不要脸的程度,很是被他震惊了,忍不住道:“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还好,还好!”

有风吹起帷帽上的白纱,露出帷帽之内瑰绝绝世的半张脸,书生不经意的瞄见,被惊艳得微微有些呆住,直至帷帽上飘起的白纱重新落下,重新遮住了她那倾城的姿容,书生才回过神来。

然后他听到她清冷的声音中略带了些笑意:“算了,金枝,把他的字拿上吧……至于那卦,我就不算了。”

然后书生看到她的丫鬟道了声是,从他桌上拿了那副字,然后便跟随她离开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甚至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哪里。

等她走远了之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跟着不由低“笑”了一声。他收拾了小桌子上的东西,便跟着李昭昭等人的身影一路随了过去。

金枝自是发现了他跟在她们身后,跟李昭昭道:“那人在跟着我们。”

李昭昭想他一个文弱书生,对她们也构不成安全上的威胁,便道:“不必管他。”

书生跟着李昭昭一路到了还没开门营业的铺子前,他看到一个年近五十的管事出来给她行礼,与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几人便一起随同着进了铺子。

书生站在铺子外面,看了眼门口遮挡住他视线的帘子,接着又看到门口旁边的墙上张贴着的招用伙计和账房的告示,于是走过去,伸手将它撕了下来,拿着直接进了屋里。

里面是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擦拭柜台,书生走过去问道:“你们这里可是要招账房,我来应聘。”

伙计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怀疑:“你?”,这文弱书生,看着不像是干这一行的模样。

书生看见桌子上正好有一把算盘,拿过来晃了一下,将所有的算珠推回原位,然后给他表演了一段盘珠算法口诀,那拨弄算盘的速度仿佛手指会飞一样。

伙计看他的表演看得愣愣的,完了才道:“你等一下,我去请管事和东家出来。”

过了一会,内间的帘子被掀开,先出来的是于管事,一边出来一边问道:“是谁要应聘账房?”

李昭昭是跟着于管事一起出来的,她看着眼前的书生,随口道了一句:“是你呀。”脸上却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李昭昭此时已经摘下了帷帽,书生看着她移不开眼睛,心想她的容貌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

他含着笑,脸上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对李昭昭拱了拱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要应聘账房先生?”

“正是在下。”

“你看着倒不像是干得了这一行的。”

“我口说姑娘必会不信,姑娘尽可以试我一试,看我干不干得了。”

李昭昭笑了下,让于管事拿了本账册出来,推到他的跟前:“你算完这本账簿,时间是一柱香。”

“用不着一柱香,半柱香就够了。”

李昭昭看着他一手翻页,一手灵巧的拨弄算盘,未到半柱香,他便将一本账册算完了。

她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他算出来的数目亦与账簿的一致,这才信了他真的有这一行的本事。

她对他浅笑了下,这才认真的对待他的应聘,对他道:“先生进来与我详叙吧。”

说完先进了里间,金枝替他撩开帘子,请了他进去。

里面是雅致的茶室,正前面放了一张书桌,书桌后面是书架,左侧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茶案和几张椅子。

李昭昭请了他到椅子上坐下,让人给他奉了茶,然后才提出自己的条件:“我这里的账房先生的月钱是十两银子,每月可休息四日,不知道先生可能接受得了?”

书生眉目带着笑:“我对这月钱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当然姑娘若是愿意多给我也乐意,只是对这休息的时间……”

他站起来,又对着李昭昭弯腰拱手:“姑娘看,我是读书人,以后还要科考入仕,自然不可荒废学业。我每日上午还要读书,因此我希望这工作的时间改为每日下午半日。”

他说着还想到了什么,又道:“哦,姑娘提出的每月休息四日,我暂时没有意见。”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一点的不好意思,仿佛他提出的是再正当不过的要求。

金枝听着有些生气,瞪着他道:“我说你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吧。”

哪家的账房先生每月领十两银子的月钱,但每日只上半天工的,当她家姑娘是菩萨在做慈善呢。

“姑娘何出此言,我乃是真心求聘,何曾捣乱。”

金枝还想要说,李昭昭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她看着面前的书生,面容安静,仿佛在沉思,书生亦抬头含笑直对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认为自己更加好看的左脸对着她。

过了好一会之后,李昭昭仿佛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又看着他问道:“敢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贺,名定卿,字仲和,姑娘可称呼我为仲和。”

“那我便称呼您为贺先生吧,我看先生通身气质,倒不像是贫寒出身的人,为何会想要出来挣我这点银子。”

“那姑娘可是看错我的,我家祖上虽确实阔过,不过如今已是朝不保夕的穷人一个。家中拮据,囊中羞涩,又有老母幼妹需要赡养,甚是需要姑娘提供的这份工作。”

李昭昭笑了笑,心想他就算是家道中落,恐怕也是在他长成之后才落魄的,不然养不出他这通身的清雅气质。

“先生别介意,我有些许好奇,不知先生家中出了何变故,才沦落至此。”

贺文卿直至此时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羞赧,不大好意思的道:“说来惭愧,家中父亲不善经营,又沾染恶习,祖上的产业均被他输在了赌场里,仅剩下的我母亲的一点嫁妆,也被他和寡居我家的远房表姐卷带着私奔去了。”

金枝听着“噗呲”的笑出声,但马上发觉这实在不礼貌,于是又连忙忍住。说起来他家这经历也是蛮惨的,但不知为何,被他说出来她就是觉得想笑。

不知是不是因为确实太过丢脸,贺文卿此时的脸上也微微羞红了起来。

李昭昭也微微含了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遮住脸上不礼貌的笑意。

等她重新放下茶碗,才又问贺文卿道:“先生说自己是读书人,不知所成如何?”

贺文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气略显骄傲:“不是我自夸,我自小被称为神童,三岁断句识字,七岁能成诗,十二岁时已经考中秀才。从大徵开朝以来往现在数,能在十二岁考中秀才的,那也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

“所以先生如今的功名是?”

“……秀才。”

金枝又“噗呲”的笑出声,然后又马上忍住。

贺文卿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道:“实在是家中出现了变故,上要照顾老母,下要抚养幼妹,整日为生计奔波,无暇顾及学业。若非如此,今年的春闱榜上,前三甲必有我的一名。”,他说着又不忘骄傲一下。

李昭昭问道:“那若我现在给了先生这份工作,也同意先生提出的只工作半天的要求,算不算是救先生之所急,于雪中送炭呢?”

“自然!”

李昭昭又道:“我可以按先生的要求雇请先生,但先生需得答应我一些条件。”

“姑娘说说看。”

“在街上时,先生既说自己早晚是要蟾宫折桂的,那我便信了先生。待到先生登科高中,官运亨达之时,若我有事求上先生时,不管是何事,先生都不能拒绝。”

“先生,我这要求不算太难吧?”

贺文卿看着她,很是为她的漫天要价目惊口呆,简直比他还不要脸。

“姑娘这条件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若我接受了你的条件,他日你若让我替你杀人放火,那我难道也得接受?何况……”贺文卿晃着脑袋,突然跟李昭昭诌起了贤人之道:“圣人言,施恩不图报,姑娘你……”

“我不是圣人,施了恩自然希望得到回报。”李昭昭含着笑,甚是促狭的打断他:“何况圣人也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是读书人,该比我这种小女子更知道尊崇圣人之道才对。”

贺文卿闭上了嘴巴,终于不再说话了,一副我的不要脸终于被你的不要脸打败了的表情。

李昭昭看着他的样子,“噗呲”笑了一下,又道:“你放心吧,我是遵规守法的好百姓,自不会让你为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她转头去吩咐于管事:“去拟一份雇契来,我和贺先生现在签了书契,贺先生明日下午就可来铺子里工作了。”

说着又转头看着贺文卿:“贺先生明日开始工作应当没有问题吧?另外,我刚刚的条件也立个字据吧,免得先生以后飞黄腾达之后不认。”

贺文卿感叹道:“姑娘真是好人呐……”,那翘起来的声调,多少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于管事很快送了两份刚写好的书契上来,李昭昭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了私印,然后再让他签。

贺文卿看着书契上的名字,赞叹道:“原来姑娘姓李,昭昭,光明所向是为昭,好名字。”

他说完,才在书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两人拟完了契,贺文卿仍是不肯走,大有一副我和姑娘相谈甚欢,准备继续来一个彻日长谈的姿势。

李昭昭因还有别的事情,几次暗示送客,才终于让他没再厚着脸皮留下,并让金枝亲自送了出去。

等将人送走,李昭昭收拾了一番,重新拿上帷帽,从铺子里面走出来。

金枝跟在她身后,很是不解的道:“姑娘为何要帮这个书生,此人行为轻佻,看着不像好人。”

李昭昭浅笑道:“你家姑娘我也想学一学吕不韦,提前压一个奇货可居。”

“此人心胸阔达,落入绝境不卑不怨,行为举止大方,以后必会有一番成就。我们以后,需得有自己的人脉和依仗,才不至于被人欺负,我今日帮他,倘若他日他一朝飞黄腾达,愿意念我这份恩,便是我们的靠山。”

金枝哼道:“我看他可不像是知恩图报的人,说不定以后就将姑娘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也没事,投资不一定会有回报,我们不过费个百十两银子罢了,我们每年捐给寺庙的香油钱也不止这点。以后我们再押注十个这样的人,只要有一人是懂知恩图报的,我们便是赚了。”

两人说着便已经出了门,李昭昭拿帷帽戴上,重新上了马车。

车里,金枝又问李昭昭道:“姑娘,我们现下要去哪里?”

“红袖添香楼,七顾茅庐去。”

金枝明白她想去那里做什么,但皱了皱眉道:“去那种地方,我们何不改穿男装,扮作男人再去,也方便些。”

李昭昭很是不谦虚的道:“我这样的好容貌,扮作男人也不像男人,何必多此一举。”

她又笑着道:“就这样去吧,我们从后门上去,我已经买通了那里的门房,她们会给我行这个方便。”

*** ***

在红袖添香楼里,此时的赵竦过得也甚是逍遥惬意。

他今日穿着家常的青色的直裰,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褙子,躺在宽阔的美人榻,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放在后脑勺,腰上挂着的两件羊脂玉佩往两边垂落。

美人榻前的长案摆着美酒与佳肴,屋里燃着夜酣香,屋里有妖娆的美人抚琴,抚琴的美人时不时的还抬头向他暗送一下秋波。

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将屋里轻薄的纱幔吹得像是美人在摆弄腰肢。

他伸手提起桌上的酒壶,高高举着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衣衫朱红的颜色将他的容色衬得更加放浪不羁,配合着这屋里的景象,显得他更加像是贪酒好色的纨绔。

过了一会,赵竦又觉得甚是无趣,对屋里的女人摆摆手道:“你这琴弹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女人娇媚的笑了起来,停了手中的琴音,表情俏皮:“那没办法,大人想听琴,该叫红袖来,她擅琴,我擅舞……”说着又娇俏的一个字一个字强调道:“脱衣舞!”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年约二十六七,长相艳美浓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红色描金的托盘,托盘里放了一个手掌大的匣子,匣子旁放了一碗解酒茶。

女子含笑对里面弹琴的姑娘道:“别逗我们大人了,惹恼了他,小心他拆了我们红袖添香楼。”

弹琴的女子看见进来的女子,站起来亦笑着唤了一声:“三娘。”

杜三娘温声对她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大人说。”

女子抱了琴,临走前再次转头看着赵竦,娇俏含笑道:“大人若是想看我跳舞,我晚上掌着灯,随时恭候。”

说完又对他抛了个媚眼,这才抱着琴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赵竦已经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杜三娘亦走到了他身旁的桌案前坐下,放下手里的托盘,先将醒酒茶递给他:“大人从昨夜宿醉到此时,先喝碗醒酒茶吧。”

待到亲眼看见他将醒酒茶喝完,才又将托盘上的匣子举起又放至他的跟前,笑着道:“这是这些日子姑娘们探听到的朝中诸多大臣的秘密,大人请过目。”

赵竦随手将匣子的盖子掀开,拿起最上面的那份叠好的纸甩着张开看了两眼,然后又重新叠好放回去,对杜三娘道:“辛苦你们了。”

杜三娘将匣子的盖子重新合上,面容温静:“大人曾经救了我们,又帮我们开了这红袖添香楼,让我们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并庇护我们这群手无寸铁的姑娘,如今我们做大人的探子,当大人的眼睛和耳朵,这很公平。”

赵竦没有说话,这也的确是他当初同意救下她们而提出的条件。

杜三娘又笑了起来,昂着头看着赵竦,表情中颇觉得有趣:“大人可知,今日红袖添香楼还有几位不速之客,包括夫人也在红袖添香楼。”

赵竦脸上意外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皱着眉问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杜三娘道:“大人放心,她不是提刀来堵自己的丈夫的,而是来跟我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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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想要的火葬场大概在下下章,或者下下下章,反正很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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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入V,三章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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