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受伤昏迷

这个题,我会选。一个是现在吃安逸,还有一个是后面几天吃安逸,我分得清。可惜啊!我和二娃意见相左,他想吃凉糕。

婆看这样,算了,自己看吧!她转头问大嘎嘎道:“大嫂,你买啥子?”

“我想买半件老冰棍,要一起买一件不?”

“要得,那我去买一件,等会儿分。”

然后婆去提了一件老冰棍,买了两碗凉糕,还叫老板多放了些水糖。

车走后,就在大嘎嘎的墙边,把老冰棍分了后,开心的各回各家了。

到家,婆就开始念叨,才卖的高粱这才好久点儿,又花了十多块。十多块要卖好多高粱,要整好久哦!

“去,喊你公起来吃凉糕了。”

我噔噔噔地跑进里屋,把公喊醒吃凉糕。四个人坐在桌子上,公和婆吃一份,我和二娃吃一份。那凉糕甜进心坎里了。

有时,趁他们睡午觉和出去干活的时候,我就和二娃一起偷雪糕,二娃可谓是老手中的老油条,每次他偷东西都不会被发现,东西藏在那儿,他都摸得一清二的。我去偷,几乎次次被发现,次次挨打,后来我就不去偷了,毕竟我这运气实在不太好。

二娃偷东西不会被抓,我偷东西总会被抓。不过一物降一物,我可能就是克他偷东西的吧!他偷东西存放的地方和吃完存起来的袋子之类的,总会被我有意无意的找到。然后必须告状,独乐乐为什么不众乐乐,不带我的份,那就等着被举报吧!

快到打谷子的时候,爸爸妈妈要回来帮忙了,感觉他们好忙,一年只回来两次,只有寒假过年待得久一点,暑假回来打谷子,最多待两个星期。

每次他们回来,我都很兴奋,前几天就开始笑眯眯的,做事格外积极。回来的头天晚上,我睡不着觉,早上一大早起来在门口盼着,看到影儿了,就跑去接。

要走了,就开始哭,抱着他们,问他们可不可以不走。可以再等几天不?问好久才回来。

最后还是双方抹着眼泪分开,婆和公拉着二娃和我,爸爸妈妈背着大包提着小包和桶走了。

这次他们依旧在我们的期盼中回来,这次回来感觉他们并不开心,听他们跟公和婆说,这次爸爸妈妈在工地做外墙,已经做完了,那个老板不给钱,去年的钱还没有给完,去问着要也不给,一直拖。

他们不高兴,我的皮就更紧了,都没有怎么在他们面前晃悠,但是还是难免遭殃,毕竟有些事,不是我想躲就能掉的。

他们不高兴,管我就更严了,“你怎么坐的,没得一个姑娘样。二哈嫁都嫁不出去,腿闭着不要张着,你看张着像啥子样子。”

“屁股坐三分之一。”

“走路走得囊快干啥子,没得个样子,我教了你咋子走的多嘛!还要照打是不是?”

“吃饭,不要发出声音,你看那个吃饭发出你囊大的声音了的?”

“腰杆要打直,不要驼起,(用手狠狠拍打我的背。)二哈要成个驼背才好看。”

“你是不是还要顶嘴?看来是翅膀硬了,要把你打安逸,不然二哈都要翻天。”

他们回来,我很高兴,终于可以看见我的爸爸妈妈了,但是也很害怕,因为他们回来了,我又要挨更多打和骂了。虽然平时婆和公天天打我,骂我,但是没有他们狠。还有更重要的是,他们更偏心二娃。公和婆打我很多时候因为一些小事,但那些事确实是我错了,还有一些也是偏心和泄愤,这是我知道的。

但是他们打我更多的不是因为我做错事,是什么呢?是泄愤、是看我不顺眼、是在我身上获得一些快感,我就是一个沙包。

我和二娃在家里就是一个鲜明的对照组,他不用费心,生来就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偏爱和夸赞,而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去讨好,还是那样。

他们很奇怪,情绪很不稳定,一会儿找我是笑嘻嘻地喊我“桐桐!”一会儿就是阴云密布喊我“林桐!”

他们在家呆了8天,打完谷子就走了,走前我听到他们跟公和婆说“这个老板那里现在还拿不到钱,等过年了再带人去问着要。我又打了电话去问刚四儿那里还有活路,就是比较远,在C市,所以要早点走。”还问二娃要不要去少林寺去学武功,他的有一个朋友就送孩子去少林寺学武去了。我听到后,高兴得直接蹦起,我跑上前说:“我要去,我要去。”

我想着能成为电视里那些人物那样拥有很高的武功,有飞檐走壁的轻功,有一招打死一头牛的力量,挽很漂亮的剑花,那身姿潇洒肆意。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那样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二娃听到后,也很兴奋,但是后面爸爸说:“去少林寺,不是玩的,很辛苦,很早就要起来锻炼身体,不能耍,一直要锻炼,还要挨打。那里还是封闭式管理的,不能随便出去,回家的。”

二娃听后就打消了去少林寺的想法,我听后更兴奋了,在爸爸跟前闹腾“我想去。”爸爸就虎着脸说:“女孩子家家的,学啥子武功,一点都没得女孩子的样子得,别人家女孩子都是文文静静的,你看林璐,斯斯文文的一个姑娘儿,你简直不成样子。”

“一天到黑就跟拉疯了样,人家古时候女娃儿都是学琴棋书画的,没事都不会出闺房。你!啥子都不会,一辈子都没得出息得。”

又要开学了,婆看着我笑着说:“桐桐的脸还是囊白,晒都晒不黑,看!(说着就挠起自己的袖子)我跟你公都晒得跟个黑炭一样。”

“眼睛还大,看都好乖!就是脸白卡卡的,不想别个的脸看都有血色得。喊你多吃点儿,又不是不给你吃,吃得跟个猫食儿一样,(拿两根指姆洽了一下)囊多点儿。”说完就来摸我。

我也不喜欢我这样,因为大家都比较黑,眼睛也很少有我这样大的。出去很多人都会看我,然后会背后说我。虽然有些是没有恶意的,但是看他们这样,我就会想起那些人对我的嘲笑。

我想和他们一样,这样就不会有人关注我了,就不会议论我。

我妈妈跟我说晒太阳会变黑,我就大太阳的去外面山头上玩,可是就是晒不黑。

我还看他们的眼睛中间的鼻梁是没有高度的,看镜子里的我,中间有些高度,就拿手使劲把它压平。压不平,那就经常按。

开学,没两周,数学课下课后,他们拉着我出去,我只好顺从的,被他们拉着走。到了下操场,他们把我围起来,转圈骂我,还逼着我夸他们,时不时来上一脚。

上课铃声响起,一窝蜂地使劲往教室赶,生怕慢了被老师抓迟到罚站责问。

我跟在他们后面跑,跑到学校内的小卖部旁,那里路窄一些,还是去教室的必经之路。不管几年级的学生赶回教室都要走那里,导致那里的人实在是太多,我身体不行,跑在后面。

在我猛冲的时候,感觉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穿蓝色花样衣服的男生,然后“扑通”一声,就摔倒了下去。刚好膝盖摔倒在一个坑里,疼得感觉像是腿被打断了般,我忍着疼抬头向前看,锁定是谁,可能推的我,是他!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有几次帮腔欺负过我,倒还好,不是特别坏的人。

我看清是他后,就咬着牙忍着疼爬起来,抓紧时间回教室,不要迟到了,我双手撑着地,然后把脚拿出来,顺便看了一下,坑里有好多石子,还有玻璃碎渣。现在赶时间,管他的,起身拼命往前跑,我只感觉腿上有一股暖流,应该没什么事,也就没放心上。

我跑回教室,老师已经在教室里了,还好是黄老师。黄老师没有说什么,让我直接回座位坐着上课。

老师围着教室走,叫我们先读一遍文章,我坐下来,感觉摔着的那个腿有一股暖流,又感觉整个腿比另外一只凉。

不作他想,继续读书,然后就听见黄老师惊慌失措地尖叫声,她朝我跑来,蹲下身,看我的腿。

我也低头看我的腿,才发现,地上好多血。突然感觉,我的腿好疼,慌了神般,哇哇大哭。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去。

黄老师看我是膝盖那里受伤,就急忙跑到讲台拿剪刀剪我的裤子,检查了下伤口没有什么东西后,把剪下来的布料缠在我的腿上,用手按着我出血的地方,抱着我就往外面跑,先跑到学校门口下面的一个小诊所处理。

到那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从所未有的瘫软无力,身体好冷,心脏跳得好快,好口干。视线开始模糊,头好晕,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再次醒来,是在镇里的医院躺着,婆守在我旁边,看我醒来,关心地问我怎么样了。然后就巴拉巴拉跟我说了,我昏迷后的事情。黄老师打电话给婆,还好那时在家做饭听到电话响。

“你黄老师打电话来的时候都在哭,还说对不起没有看好你,这次的医疗费都还是你黄老师先垫的。”

我听到婆说的后,感觉不知所措,觉得我就是个麻烦,黄老师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我就是个麻烦精。

我看着婆,再看着病房,完了,这医药费可怎么办!

我又开始哭了,婆看我这样,以为肯定是疼的,就出去问护士,找医生来看我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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