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手只能我提

昨天周听晚醉晕过去了,醉过去之前只听了那个男人说他叫季云辞。

阳光撒满大地,透过窗户进入房间,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将窗外的照射进来的阳光折射出去,七彩缤纷,躺在大床上仿佛躺在天上的云朵里,柔软舒适,周听晚翻了个身,感觉自己的床非常柔软,她的床居然今天这么柔软。

不对,周听晚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陌生又冷清的房间,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是哪?我在哪里?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归。

“再和我比一场。”

“怎么,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的,比就比。”

“赢了我,你随意开条件。”

“输了,前面的不做数,你做我女朋友。”

“我可不接受赖账。”

“我叫季云辞,你男朋友的名字你可记住了。”

她也想起季云辞就是之前在滇南边境小镇巷子里的受伤的男人。

周听晚整个人都不好了。

多了个男朋友,还是曾经威胁过自己的人。

所以这里是那个人的家。

周听晚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消消来到房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消消打开了一条缝隙,看了看外面没什么人,将门打开,出来又轻轻关上。

他家还挺大的。

周听晚心中感叹。一边四处观察有没有人,一边悄咪咪地下旋转楼梯。

顺利下了楼梯,周听晚扫视了一圈,无声快步往大门走去,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周听晚瞬间停住了脚步。

“醒了,过来喝碗醒酒汤。”

季云辞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周听晚快步走向大门,挑了挑眉,似乎猜到了周听晚的想法,叫住了她。

见周听晚依旧站着没转身过来,季云辞嗤笑一声,“怎么,要反悔?”

周听晚默默给自己在心中点了根蜡烛,转过身去,脸上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哈,我昨晚喝醉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

“想反悔,不可能。”季云辞弯了弯嘴角,看着周听晚说道。

周听晚话还未说完,就被季云辞打断了。

“过来先把醒酒汤喝了。”季云辞一身家居服,将醒酒汤放在餐桌上。

周听晚见没法反悔,但还是想挣扎一下,以乌龟的速度慢慢挪向餐桌,缓缓坐下,端起醒酒汤一口一口慢慢喝。

季云辞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周听晚以极慢的速度挪向餐桌,见她坐下来喝汤,他也坐了下来。

周听晚喝完醒酒汤刚将碗放下,季云辞那修长的手指又将装着小笼包的盘子推向周听晚,“再吃点小笼包。”

昨天胆子不是挺大的嘛,酒醒了胆子又变小了。

周听晚只能低着头用筷子夹起夹起小笼包,一口一口慢慢吃,每个小笼包恨不得慢慢地嚼它个50下再吞下去。

小笼包吃完,周听晚放下筷子,保姆阿姨将碗筷收走,季云辞支下颌,看着周听晚,周围一片沉寂,只听见从厨房传来的水流声。

在这一片沉寂和季云辞的目光中,周听晚浑身不自在,受不了了,咽了咽唾沫,抬起头来看向季云辞,憋出两个字。

“好巧。”

季云辞挑了挑眉,“是挺巧的。”

他将支着下颌的手放下,身体往后靠去,双手环抱在胸前。

“那个,看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家里还有阿姨,肯定非富即贵,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打工男女朋友因为家境问题分手的也不少,你说是吧。”周听晚手指绞着衣服,小心翼翼地试探到说道。

她还想要在挣扎一下。

“所以你这是昨天刚成为我的女朋友,今天就想分手,”季云辞嗤笑一声,“想耍赖,不可能。”

周听晚欲哭无泪,想起1年前的那事情,她害怕他啊,做他的女朋友,她心理承受不住啊。

似乎是想到周听晚为什么害怕他,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那天的事情:“1年前,我受伤是因为商业竞争对手雇人对我下的手,用刀抵着你是以为你也是对方派来的,第二天你说让我走,我不也答应了,走了,不用这么怕我。”

和平日里的强势冷冽完全不一样,季云辞微笑起来的时候,真的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周听晚看着眼前的季云辞,心底漏了一拍。

不知道是因为季云辞的神情,还是因为季云辞的解释,周听晚心里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季云辞好像把男朋友这个角色演上瘾了。

周听晚上下班,季云辞雷打不动的准时接送,而且每天都在约会中,牵着周听晚的手逛街,订餐厅带周听晚去吃,带周听晚去看电影,看音乐剧,看话剧,带周听晚去爬山,陪周听晚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等等等等。

不仅如此,周听晚在街上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多看了几眼,季云辞就直接买下来送给周听晚,特殊时期周听晚肚子痛,季云辞亲自煮红糖姜茶给周听晚喝,谁看了不说一句二十四孝好男友。

这些事情传到季云辞的朋友们的耳朵里,他的朋友们都非常震惊,从来不交女朋友的季云辞因为一个赌约让人家做他女朋友,本以为是随便玩玩的,没想到真的在约会,私底下都在讨论两人能在一起多久,这是不是要铁树开花了。

周听晚想不明白季云辞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总是感觉毛毛。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季云辞突然不再来找周听晚了,起初周听晚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是后来总是莫名的情绪低落,心里也总是闷闷的,总时不时想起和季云辞的相处时光,打电话给季云辞,电话始终未接通,在那一个月的相处时间里,周听晚似乎有点喜欢上季云辞了。

周听晚想要压制这种莫名的情绪,疯狂地工作,疯狂地学习。

——————————

一望无际的黑暗,周围全是浓郁的黑色雾气,万籁俱寂,周听晚独自一人站在这黑雾之中,黑雾里亮起一抹星点大小的光,非常微弱的光点,周听晚看着那一点光,双脚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一步地向着那点光走去,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听见周听晚的脚步声,黑雾缭绕,即将接近那点光时,那点光倏然升向天空,这时周听晚周围突然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笑声。

周听晚听着这诡异的笑声,毛骨悚然,浑身冒气鸡皮疙瘩,转头就跑,但是跑不出去,根本跑不出去,诡异的笑声依旧萦绕在周围,黑雾也依旧萦绕在周围,周听晚跌落在地上,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周天晚抬起头来——

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的人非常不安,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啊——”的一声,她一下子睁开眼睛,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忙打开床头的灯,眼眸里仍然是未散去的恐惧,心脏砰砰直跳。

刚刚做的那个梦——

周听晚连忙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三步并两步来到书桌前,翻开阮初禾的日记本,看着阮初禾日记里面对噩梦的描述,手指微微颤抖。

初禾,我也开始做这个噩梦了,是不是说明这次我真的能找到你了。

————————

周听晚做了噩梦的第二天就早早的起来,坐车来到了京市图书馆,在京市图书馆待了一个白天,即将闭馆前才来到自助借书机前,刷了身份证,将书捧着出了图书馆。

晚上的时候,又去附近的拳馆和武术馆咨询了各种课程,最终选择先报名学起来比较快的散打课程,当天就开始了学习。

转眼间,距离季云辞不再来找周听晚过去了三周,距离周听晚学习散打过去了两周。

到现在,那一次的噩梦之后,周听晚倒还未做下一次的噩梦。

夜色如水,明月当空,晚风轻轻的吹拂,郊区不像城市中心一样霓虹闪烁,而是安安静静的,周听晚出了地铁,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脚步声一直跟着,周听晚感觉不对劲,不会被人跟踪了吧,她心里有些害怕,想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加快,一只手拍了下周听晚的肩膀,这些时候学习的防身技能让周听晚产生了一个应对反应。

周听晚在身后之人的手拍到肩膀的瞬间,一手按住背后之人的手,一手抓住他的手,拱身即将给对方一个过肩摔,但是身后之人也迅速反应过来,巧妙的化解了周听晚的招式,反握住周听晚的手,来到周听晚面前,“是我。”

周听晚本想反抗,听见这两个字,看见面前的人,怔了怔,开口道:“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分手了?”季云辞皱了皱眉,直接说:“分手?我同意了吗?”

周听晚想要挣开季云辞的手,但是挣不开,低头轻声说道;“三个星期没联系,电话也打不通过,不就是已经分手了。”

“这三周我是临时出差了,事情紧急所以没告诉你,”季云弹了下周听晚的额头,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电话打不通因为手机就没在我身上。”

“而且,”季云辞挑了挑眉,低头提起周听晚的下颌,让周听晚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眼睛,语气玩味道:“愿赌服输,就算要分手也只能我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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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岁锦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