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屁快放,让司娇愣了下,遂而放声大笑。
还是这个味对。
是熟悉的讨厌鬼。
方泽凡见对面的人死寂了,从床上腾坐起来,他严重怀疑司娇已经把他删了。
刚想发个消息验证下。
突然冒出句话,让他吓得手机差点甩出去。
司娇:听说你昨晚喝醉了。
还有心情看他笑话,看样子没什么事。
方泽凡:听谁瞎说的?!诋毁,**裸的诋毁!!虽然我是第一次喝酒,但还不至于两瓶啤酒就把我干醉。
司娇笑得开心:没看到你醉醺醺的模样,有点可惜。
方泽凡:想看?
简单的两个字让司娇心尖跳动下。
方泽凡:总会看到。
方泽凡见对面不再回复,将手机扔到床头,叹了口气。
毕业旅行的事,只有乔朵儿和付敞坤最为上心。
见他们反应平平,索性不管他们,找了其他人去。
司娇报名驾校,开始刷科目一的题目。
考完试,顶着大太阳练车的第一天。
教练再三对他们这车学员嘱咐,千万不要将油门下的塑料瓶踢走。
其中一个人问:“这不踢走有什么讲究吗?”
教练气得嘴角抽抽:“能留住我这条小命。”
有学员倒车时错把油门当刹车,将护栏直接撞飞。
司娇后来才知道,这奇葩就是方泽凡。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驾校,甚至是同一个教练,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但是司娇遇到个意外的人,傅严。
遇到他时,司娇正在过桥,他站在桥头,挡住了司娇的路。
司娇只听到副驾的教练骂了一句:“这二愣子是谁?”
教练的手都挥出了火星子,但他丝毫不动。
只好开了窗大骂一通:“你丫的,那两个眼睛是干啥的!”
司娇原以为那个人是傅律,因为他没戴眼镜。
但是很快就认出来他不是。
傅律见她从来都是笑着,不会冷着一张脸,也不会这么没眼色,走过来拍拍窗户,面无表情说了句:“开门。”
在徐可然上年级第一的时候,傅严曾经拦过她。
按照徐可然的描述,他淡淡扫视她一眼,然后没头没脑张口:“新面孔。”
徐可然和司娇说,觉得他和其他人一样在阴阳怪气,只想把他头打掉。
傅严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开口示意:“可以走了。”
这操作让教练一愣,他忍不住问:“你谁啊?”
“傅严,约的这个时间点。”
教练黝黑的脸铁青问司娇:“你认识他?”
司娇头摇得像拨浪鼓。
司娇再次启动车子,没走两步熄了火,教练这次没骂她。
她估计教练留着力,给后座的人。
傅严做事虽然直楞,但却很擅长学习,上手很快。
教练的怒变为了笑脸,逢人就夸,多学学傅严。
傅严每个点都是精确算好的。
所以每次位置都大差不差。
司娇暗自佩服。
方泽凡科目二考过的事情,是司娇在朋友圈看到的。
她约的比他晚几天。
去排队的时候,傅严乐呵呵地看着她。
她诧异回了头,见无一人。
考试的大厅挤满了考生,大多是趁着假期考驾照的学生。
再回头,傅严已经站在她面前,她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傅律。
也有人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频频朝这里看过来。
傅律将一瓶水递给她:“很紧张?”
“有点。”司娇打开抿了一口,“怎么过来了?”
“来学习学习,有时间也考个。”
司娇瞥了眼扫过来的目光,笑了笑:“上次说的事,想好了没?”
“嗯,已经着手准备了。”
接过傅律的眼神,司娇点点头:“与父母商量没?”
傅律转身抵在墙上:“说了,他们没说什么,不过过一晚就同意了。”
“其他事没说。”
“不说了,说了就走不了了,他们也不理解。”傅律叹口气,垂着眼眸,“你晒黑了。”
太阳如此毒,司娇不黑都难。
刚开始她还努力防晒,涂防晒霜,穿防晒衣,打遮阳伞。
但是转念一想,开学军训肯定扒层皮,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听到念自己的名字,司娇将水递给他。
转身回头片刻,瞥到了方泽凡。
她没停步子去排了队。
见方泽凡向傅律方向走去,她大脑空了一秒。
他不会将傅律认成傅严了吧。
他妈的,傅严呢。
司娇在候场室坐立不安,一旁的同学见她这副模样,安慰她:“别紧张。”
司娇抽出思绪,对他友好笑了下。
就见他脸一红,结结巴巴问:“你是今年高考的吗?”
司娇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人小声问,“认识一下?”
司娇直起身子:“到我了。”
尚子城很想编辑信息发到宿舍群,兄弟们,我遇到了理想型了,笑起来超好看的女孩。
司娇不出意外地完成了一系列考核,长长舒了口气。
迫不及待出了门,就看到方泽凡不知何时勾上了傅律的肩膀,傅律笑得极为开心。
司娇皱着眉,表情不太好地冲了出去,将傅律拉到身旁,自己挡在了两人之间。
这一幕落在方泽凡眼里特别像,司娇将傅律护在身后,他的笑也止在了嘴角。
傅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两个人。
司娇直直对着方泽凡的眼眸,语气冲冲的:“你怎么在这?”
方泽凡嘴角抬不起来,索性冷了脸:“家里着火了。”
“着火了?”司娇心里咯噔一声。
“没什么大事,你家楼下郑叔叔家,厨房烧了大半,消防车也来了,还来了一些记者,看热闹的人堵了一堆。”
方泽凡说话说一半,把司娇吓得半死。
“哦。”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没什么大事。
司娇也放下心。
“你们俩认识?”
方泽凡眼尾上挑,懒懒道:“响当当的天才名号,谁没听说过。”
傅律听这话垂头笑了下。
这人倒是挺有意思。
但是司娇太护他,可惜了。
司娇回头瞥了眼傅律,他笑意涟涟,含水的清眸打着旋,似乎释放着点点电波。
她呼吸一窒,低声恶狠狠警告:“想都不能想。”
傅律装作无奈撇嘴:“想想也不行?”
司娇打掉他伸着的手。
家是暂且回不去,司娇准备和方泽凡在外面解决午饭。
傅律要跟着。
方泽凡有些疑惑:“不等你弟弟了?”
“他才不会和我一起吃,估计也不想和你们一起。”傅律低下头,笑了下,笑得莫名凄凉。
司娇闭眼咬了会儿牙,才开口:“那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傅律率先向门口走去。
司娇望着方泽凡,方泽凡回望着她,都敲着小算盘。
出了门,方泽凡拉住傅律,笑嘻嘻:“我载你。”
傅律压着嘴角,瞥了一眼司娇,她眸光一晃,将他扯到身后。
“我来吧。”
方泽凡捏了捏脖子,又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这时,傅律猛眨了几下眼,泪眼汪汪拍了拍司娇的肩膀:“你看看我眼睛里是不是进虫子了?”
司娇捏住他的下巴往下扯了扯,正要掰开他的眼睛。
方泽凡伸手将傅律脑袋扭到他这边,傅律眸子不停眨动泛着水光,红红的眼睛,迷糊的眼神,有点像落水的小狗。
茶男。
方泽凡鉴定完毕,鄙夷轻笑下。
听到方泽凡笑,傅律也憋不住,不顾泪眼花花,弯了弯眼角。
司娇拍了拍方泽凡的肩膀,示意他上一边去。
见他无反应,面无表情将他推开。
傅律视线清晰时,站在他面前的已经是司娇。
这顿饭,方泽凡已经不想吃了,他心里暗骂一句,这破饭谁爱吃谁吃。
还是默默等身后两个人跟上来。
傅律瞥了眼方泽凡的背影,嘴角勾了勾:“你这么对我,不怕他不高兴啊?”
“不这样对你,我怕你太高兴。”司娇毫不留情地怼他。
三人去了一家火锅店。
司娇和傅律坐在一起,方泽凡坐在司娇对面。
方泽凡刚坐下,傅律将热水壶拿走,给司娇添了点水,又将垃圾桶推到她脚下,看的方泽凡一愣。
他默不作声拿过那个水壶,自顾自涮起来。
一时失神,热水浇到手指上,吓得他一哆嗦,水壶差点扔了。
司娇被他吓了一跳,才看到他手背一片红,眉头拧在一起,站起来就将他往洗手间拉,还不忘安抚傅律。
“你先吃。”
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痛感才渐渐消失,只留下虎口一块红痕。
门口的人还在等着他。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似乎像个旁观者,仔细分析着自己的某个情绪。
水流哗啦啦不知流了多久,门口的人喊了几声他。
方泽凡收回目光,将水龙头关掉出了门。
司娇将他手拉过来,哼了口气:“疼不疼?”
不疼。
方泽凡低头看着她仔细端详自己手掌的眉眼,嘴角垂下:“有点。”
司娇抬头看到他水光泛泛的眸子,眉心跳动下:“去诊所。”
方泽凡扯住她的衣袖:“不太疼,先吃饭吧。”
司娇看着他一动不动。
“问题不大,顺路买个膏药涂涂就行。”
方泽凡说得轻松,司娇没再说什么。
两人无言回了座位。
傅律问:“没事吧?”
“没事。”方泽凡对他浅笑下,低头拌酱料。
司娇拿了双长筷子,往方泽凡碗里放肉。
这顿饭傅律请的,所以傅律提出要去司娇家看看情况如何,司娇没拒绝。
郑叔家的厨房在司娇房间下面,火苗来得快,将司娇房间的窗帘都烧了大半。
但还好没燃及其他东西,只是消防车对着窗帘洒了很多水,她的房间也变成了水帘洞一时半会住不了人。
傅律关心:“那你住哪?”
“在沙发上凑合凑合呗。”司娇说得轻松。
见司娇无大碍,傅律打了个车走了。
司娇喊住方泽凡:“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听说的,这邻居邻里都会问两句。”
“为什么要找我?”
方泽凡抠了抠眼角,蓦地笑了:“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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