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门外的诛讨声喧闹时,坐在观风亭的那位仙客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盏后,他看着面前的棋盘久久不语。
良久,他含笑说了句:“林灏,棋艺见长。”
听到萧塘这么说,林灏并未露出半分欣喜的情绪。他往山门外望了一眼,眉头更皱了几分。
山门外的几家仙宗掌门领着弟子们半晌前还在装样子,见山内人不出来,也装不下去了。
为首的昆仑派掌门何云尚高声呵道:“萧宗主,从前因你是小辈,对你多有照顾。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三年前独吞了那秘宝,还立了你这尘榭宗。”
何云尚双手起阵,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尘榭宗走的是杂门杂道,不随大流,不修专精,剑、阵、卦、符,甚至炼丹,你和你徒弟一个没落下。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你们尘榭宗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技艺高超,还是我们正经仙宗更胜一筹。”
修仙之人声音本就比常人传得远些,再加上何云尚又故意抬高几分,这些话便一字不漏的进了萧塘和林灏的耳朵。
林灏冷哼一声:“真够不要脸的。领了四五家仙宗来杀我们两个人,还说什么更胜一筹。”
“他们怕是不知整个尘榭宗就剩我们两个了吧。”
哪怕山门已经被破的摇摇欲坠,萧塘也半点不急。在他和林灏两个人带走秘宝的那刻,他们都清楚,这看似和善的仙道前辈们,是不可能不与他们交战的。
于是他在答应友人聂行远创立尘榭宗时,收的弟子从不像其他宗门一样登记在册。登了榭山,叩了尘榭阁的门,便是尘榭宗的弟子了。
至于其他宗门办宴,尘榭宗除了萧塘和林灏,没有一个弟子去过。
众人只知尘榭阁的宗主是个高挑的公子,喜欢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让人不好琢磨。一双桃花眼生得好看,却常年如含着冰般冷人。
宗主的旁边总站着一个绛墨色衣衫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比宗主还要冷上几分,抱手立在宗主旁侧。他薄唇微抿,高高束起的发丝被风吹动,俊俏面容总惹人想称赞是个松风水月的公子,却不敢说也不敢靠近。
所以现在,萧塘遣散众弟子遣得十分轻易。除非弟子们自己提起,其他宗的人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在尘榭宗修炼过,自然也不会带着对秘宝的觊觎向他们下手。
萧塘拿起一颗黑子在手里把玩一番,随即稳稳落在棋盘中央。
林灏顺着萧塘的手看过去,意识到他的白子没有活路了。他抬头释然一笑:“这局棋还是我输了。”
萧塘摇摇头:“还有活路。”
“哪?”
“等斗完众仙宗,你便知道了。”
话毕,两人同时起身,御剑向山门飞去。
此刻,夕阳如血,天色将暗。
剑掠过松林上方,引起一片涛涛松声。
料峭春日,还是有寒风袭人的。
萧塘和林灏轻巧地往地上一跳,落在离众人还有五米远的地方。
萧塘拿着剑,看着百来号人冷声开口:“昆仑,天音,玄灵,仙道上有名气的宗门,差不多都来了。我们尘榭宗,还从未这么热闹过。”
何云尚肃然道:“今日把秘宝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尘榭宗一次。”
“做梦。”林灏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
何云尚一愣,没想到这小辈会如此对自己说话。他感觉自己被下了面子,质问萧塘:“你平日就这么教你这徒弟的?”
“我怎么教我的徒弟,还轮不到您来指点。”
萧塘平淡的语气伴着狂傲的话,让何云尚再也忍不下去:“今日不交出秘宝,你们尘榭宗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看何云尚急了,萧塘才缓缓道:“尘榭宗,现在就只剩我与他两人。倘若今日我与他都死了,那秘宝你们也拿不到。”
萧塘一顿,接着漫不经心地说:“应该用不着我再提醒你们了,毕竟刚刚何掌门都替我说了。剑、阵、卦、符,我和我徒弟都是会的。等你们三年,馋这一杯羹很久了吧。”
何云尚脸色有些发白,天音阁阁主陈思婉看似好言相劝:“萧宗主,你能拿到秘宝,我们也是出了力的。否则以你们二人的实力,是不可能拿到的。”
“这秘宝本就属于众仙宗,尘榭宗独占总归是不好的。今日你交出秘宝,大家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
萧塘听完没有半分迟疑,毫无顾忌地开口:“陈阁主,许久未见,说假话说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玄灵殿掌门欧阳清玄闻言轻笑一声,暗想这陈思婉真是不会说话。但凡是三年前已经入了仙道的,没有谁不知道这秘宝真是尘榭宗这两位传奇人物凭实力拿到的。
短篇,个人脑洞产物,全篇不超过三万字。
如果愿意喜欢,真的感激不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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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诛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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