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贝儿把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低声凑到他耳边道,“花花,你可别忘了,我是只猫!”
除了吃小鱼干和晒太阳别无所爱。
花满楼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并不是要你改变,只是有备无患,不喜欢搁置起来也无妨。”
淡淡扫了眼柜台上一盒盒上好的胭脂水粉,猫贝儿跑到一个满是挂着玉佩香囊等腰带上饰物的架子边拨弄着玩。
“花花,我喜欢这个。”她转头微笑着对身后花满楼说。
一旁伺候的掌柜听到了,连忙陪笑着道,“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架子上的腰佩腰饰都是名品,您看这个环佩,雕工精美,声音清脆鸾和,乃天山冰玉制成,还有这个绘有鲤鱼跳龙门的荷包,从锦州丝织坊出来,精美典雅……”
“等等,”那掌柜正夸的起劲忽被花满楼开口打断,他摇头无奈道,“佟掌柜,你这话说的不对。”
佟掌柜扭过头,倒不生气,反而更客气了,“花公子,不知我哪里说的不对?”
“这是紫荷非是荷包,虽文雅秀气实则为男子佩戴之物。”
佟掌柜疑惑道,“此话怎讲?”
花满楼微笑道,“晋《舆服志》中有一言,文武皆有囊缀绶,八座尚书则荷紫,乃负荷之荷,非荷渠也。今谓囊曰荷包本此,由此可见一斑。”
佟掌柜连连点头,称赞道,“花公子果然博学多才,是我弄错了,差点毁坏鸣翠阁的名声,”又转头对猫贝儿赔罪道,“还望姑娘雅量,海涵莫怪。”
“不怪不怪,他不说,我也不知道呢。”猫贝儿调皮的冲花满楼吐了吐舌头。
花满楼道,“这上面的腰佩腰饰我都要了,还请佟掌柜派人将这木架送至百花楼。”
佟掌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咋舌道,“花公子,这里可有上百件饰物……”
还都是女子的腰饰。
花满楼点点头笑着看了猫贝儿一眼,道,“没错,这便是在下的未婚妻,届时佟掌柜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直到他们出了鸣翠阁的门,佟掌柜还处于震惊状态。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恕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家七少爷有未婚妻了!
还为未婚妻豪掷千金!
身为杭州百事通的佟掌柜,第二天就将这个大新闻传遍了每家每户。
连远在碧玉水庄的花府也没放过,收到了第一手资料,花老爷在家又喜又盼,天天催着花满楼带猫贝儿回来,这却是后来的事了。
花满楼正带着猫贝儿扫荡,何谓扫荡,与逛街不同的是,但凡猫贝儿看一眼的东西,花满楼直接挥手买下,丝毫不带考虑的。
连猫贝儿都有些肉疼了。
她咬着嘴唇犹豫问道,“花花,这么多钱能买多少小鱼干啊?”
花满楼轻笑道,“鱼干不会少你的,难得带你逛次街,何不玩个高兴?”
“你不怕我太败家?”猫贝儿偏头瞪着他。
“我巴不得你败家呢,这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花满楼柔和的看着她。
听了这话,猫贝儿暗暗磨牙,萌生出咬花满楼一口的冲动。
远处胡同暗处,一人正盯着他们眼泛精光,正是妙手空空的盗圣司空摘星,此时妙手空空已变成两袖空空的穷光蛋了。
他穿着轻便胡服,头戴白方巾,嘴里念叨着,“点点豆豆,不是你就是他,他!花满楼!那好吧,虽然你是我好友,但也得服从命运的安排!”
一阵微风从街上拂过,司空摘星得意的扬了扬到手的玉坠,自言自语道,“不错,上好的佛手翡翠,现在就把你拿去当了,”叹了口气又道,“花满楼啊花满楼,反正当铺也是你家的,结果当然还是物归原主喽,我司空摘星还真是讲义气啊!”
正要离开,忽然顿住了步子,“等等,花满楼旁边的女子是谁?”他又摇摇头,改口道,“应该说花满楼旁边怎么会有女子?”
从墙角探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又缩回身子道,“是他呀,难道……我在做梦?”
他拍了拍脑袋,摆手道,“算了算了,先当了玉坠才是正事,极乐楼快开门了,我还需要银子去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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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贝儿用食指戳了戳花满楼腰,低声道,“歪,花花,刚过去那人偷了你的东西……”
花满楼牵住她调皮捣蛋的手,笑道,“那人我认识,因此没有理会。”
“你认识?”她歪头不解的看着他。
花满楼点点头,“他叫司空摘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凡他看中的东西,没有偷不到的,”他又无奈的一笑,继续道,“何况,他形同鬼魅,要抓住他谈何容易。”
“那你就把贴身的玉坠白送给了他?”
“当然不会,他偷了东西都会立即去当铺换成纹银,我们现在去当铺就能把玉坠拿回来了。”
不过一会儿。
猫贝儿对着眼前的招牌一字一顿的念道,“花,家,当,铺。”
花满楼勾唇一笑,柔声道,“是花家的。”
有钱人呐。
轻松的拿回了玉坠,还顺带得知司空摘星要去的地方是极乐楼。
猫贝儿来了兴趣。
但当见到荒外树林旁的乱坟岗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花花,你确定我们去的是销金窟,不是……咳……阎罗殿?”
花满楼摇摇头,用内力推开棺材板,进去后又从中取出一个做信号用的烟火棒,点燃置于地面上,对猫贝儿道,“快下来吧,睡一会儿就到了。”
这要能睡的着就怪了。
棺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狭窄逼仄的只能听到双方的呼吸。
各种吓人的鬼故事在脑海中闪现,猫贝儿死死抱住花满楼,把头埋在他怀里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花满楼叹了口气,一手搂住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安抚道,“有我在,别怕。”
不说还好,越说别怕越害怕。
猫贝儿恨不得变形为猫,跳进花满楼怀里,把整个身子埋起来。
想着想着,她便真的动起手来,扒开花满楼衣襟,脑袋直往里面钻去。
“贝儿……”
花满楼欲要制止,却感受到她被吓的微微颤抖的身子,竟任由她放肆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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