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水眨了眨眼,微微上前,她低眼看了下他的唇,轻声道:“你确定?”
景千珩竟下意识躲了下,眼神慌乱,但硬着头皮道:“是。”
江芷水身体往前倾,笑道:“那你躲什么?过来点。”
景千珩眼睛看向别处,江芷水已经手脚并用爬过去了,他一个不留神被压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大,江芷水伸手往下去解他的腰带,她一脸登徒子的本色,一低头,皱眉认真道:“殿下,你别动,这东西不好解...”
景千珩人本就病得糊涂,此时更加六神无主,她动作太快,他一下子招架不住,连她的手都抓不住,腰带被扯下扔到地上,下一刻她就要去扒他衣领。他急得额头冒汗,翻身而起,两手死死按住她的手。
江芷水被反压在下,却一点也不慌,嘴角含着游刃有余的笑意,喘息道:“殿下,怎么了?”
景千恒脸色涨红,衣服松散,从未如此狼狈过。
她的手还在挣扎,景千珩惊怕的攥紧压制,声音微颤:“你不许笑。”
江芷水手被抓得有些疼,微蹙眉头,撒娇道:“你抓疼我了。”
景千珩手上一颤,咬牙道:“别说话!”
手上松了些,江芷水身体动了动,神色舒坦的看着上方的人,十分顺从的闭上了嘴。
景千珩想起身,刚一动,两眼昏花,差点倒下,他心烦意乱,垂眸看到身下的江芷水,她一眼不眨的盯着他,那副坦然看好戏的表情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别盯着我。”
江芷水退让到这种地步,对方非但不感恩,还得寸进尺,她也不生气,像哄小孩一样,温柔道:“好好好,都听殿下的,我不笑,不说话,也不看你,还想要我如何,殿下都可以提,若殿下满意了,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景千珩一脸警惕道:“什么事?”
江芷水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周大人说,桎蛊如今藏在殿□□内,有殿下的血禁锢可暂且无碍,但这只是一时的,若想解蛊,殿下得动情才行。”
景千珩定定的看着她,他比她更知道那桎蛊潜藏在体内的危险,为了解蛊,他已经查找了不少资料,但都无计可施。
他的身体原本就因为这上古妖龙血脉承接不住,因此时常病痛缠身,再加上这桎蛊,它和体内的血抵抗,两者相争,只会更折磨人。
景千珩此时还在发烧,头痛欲裂,他气恼道:“那你可开心了,这蛊不就是你引到我身上的。”
江芷水尴尬一笑,“是,是我的错。所以我要报答殿下,现在我们休战好不好,我有个好办法可解燃眉之急,殿下先放开我,行吗?”
景千珩盯着她,神色迟疑。
一放开她,可能会跑。景千珩手指微微蜷缩,莫名攥紧了,“你说。”
江芷水这样被压着,也后知后觉的感到害臊,她转了转眼眸,低声道:“今夜...我们就像上次那样,亲一会就睡,可以吗?”
景千珩眼神原本还带有警戒、猜疑,闻言,神情骤变,马上放手,退到一边去。
他是病了,心里有些怨气。他不是真的要怎么样,只是想看她会装到几时,可谁知她会一上来就脱他衣服,趁人不备拦都拦不住,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景千珩扶额叹气,“你睡吧,我去书房。”
江芷水起身抓住他,怀着对他长久以往的愧疚和担心,发自肺腑的说道:“殿下,我明白你和我成婚有自己的目的,老实讲,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们既然都成婚了,反正都绑在一起了,就快乐一些,健康一些好好过日子就是了,管他往后如何,你能解蛊,我也能如愿,你就听我的呗。”
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景千珩痛得难受,自嘲笑道:“那你想怎么做?”
江芷水屁股往前挪,往景千珩那边靠。
景千珩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傻了,安静的看着她靠近,他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他应该起身走开才是,可他一动不动,声音很轻:“若..没用呢?”
江芷水眼眸垂落,盯着他的唇,思索了下,再抬眸看他,语气不确定:“不会吧,试试。”
景千珩:“.......”
他心里也很乱,对眼前这个人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以往病痛来袭,他总是痛苦至极,可不知道为何,有她在身边,他似乎没以前那么疼了。
江芷水和他都坐在床上,她仰了几次头,都够不着,“你能不能下来点...”
景千珩纹丝未动,像根木头,江芷水揪住他衣领往她那边拽,他一下子低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得快点,殿下,你还发烧呢,我们快点完事,我好去拿药。”
江芷水认为人但凡有了点甜头,就会知道退让,再不听话就很不厚道了。
所以她急于给对方这个甜头。
把人抓到眼前了,江芷水眼睫毛颤了颤,她忘了,之前虽然是有意识的知道是怎么亲的,但都是自己在不可控的情况下扑上去的。
她还没有在脑子如此清明的情形下去吻过他。
但势头一下冲太快,她没法退出去说重来,只能紧张的,硬着头皮往上凑。
江芷水睁着眼睛,僵硬的去贴住对方的唇,刚一碰触,就顿觉好烫,好软,她一颗心狂跳,脑子嗡嗡直响,她害怕的马上分离,低下头,喘了好几口气,才又抬头,她准备着再来一遍,结果未等她凑过去,对方低头已经吻了过来。
唇齿迅速被分离,滚烫的气息交织缠绵,江芷水眼睛紧闭,原本抓着他衣领的手脱落到他胸前,她不得不再次抓住他胸前的衣裳转移点注意力,攥紧衣裳的手指微微发颤。
江芷水觉得亲得够久了,别开脸,气喘吁吁道:“那个...那个,你该喝药了。”
景千珩还有些向前凑的无意识动作,他低声耍赖:“我不喝药。”
江芷水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嘴唇,起身就往外爬,景千珩伸手想去抓她,她溜得极快,转眼就下了床,她板着脸说道:“今天就这样了,你不喝也得喝,衣服脱了,睡觉。”
苏柚很快把药端来了,他一直守在门外,怕景千珩出事。等景千珩乖乖喝了药,他看景千珩眼睛就没从江芷水身上移开,便识趣的退下了。
江芷水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她折腾好,准备躺下的时候,瞥一眼床上的人,见他睁着眼睛,一直盯着她,她无奈道:“你看什么,怎么还不睡觉?”
景千珩干脆坐起身,他身上的外衣都脱了,只穿一件薄的中衣,一掀开棉被,呛了下,咳了咳,道:“你上来睡。”
江芷水手抓着棉被,开玩笑道:“你不怕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意图不轨吗?”
景千珩一脸镇定:“不怕。”
江芷水脸色一僵,瘪了瘪嘴,眼神奇怪的看了下景千珩,“也是,方才殿下发着烧呢,都不知道收敛,该怕的人是我。”
景千珩喝了药,口中微苦,喉间滚了滚,脸色不太好看,他手抓在床沿,把江芷水那句调侃的话听到心里去了,真觉得她害怕他了。
他一直是被害怕恐惧的存在,皇宫内的宫人,还有他的父皇,兄长,乃至整个晋国百姓,都在害怕他有一天会变成可怕的魔头,会毁灭所有的一切。
所有注视他的目光,都夹杂着深沉的厌恶和恐惧。
江芷水起身走向他,景千珩怔怔的看着她,她按着他的肩膀,轻推他躺下,温声道:“快睡。”
景千珩悄悄抓住她衣袖一角,执拗道:“不想睡。”
“你怎么每次生病都这么难缠?”
“....每次?”
江芷水微愣了下,快速掩盖自己的表情,低头去看他抓衣袖的手,想起之前他生病之时似乎一定要有人在身边才会安心,她索性也跟着躺下,一边躺一边推搡着景千珩往里挪,“好吧,好吧,一起睡,这样行了吧。”
景千珩退到最里边,慌忙起身,“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芷水跟他亲完之后,也觉得和他同床不太妥当,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犯错。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很多意外和事故总是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发生。
后面她也想清楚了,在原著里,她和景千珩本就是一对怨偶,那些该发生的事情,就算偏离了故事线,也还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呈现。
与其挣扎,不如顺其自然,从中再找另外的生机。
“躺好。”江芷水将他拉了回来,故作大方道:“我们既成婚了,睡在一起也是应该的,刚才说笑的,我是怕我在,你睡不好,你安心睡,我不会碰你。”
景千珩被说服了,缓缓躺下,他躺在最里面,和江芷水中间拉开了一个挺大的距离,可怜兮兮的只躺了最角落的位置。
“你有必要躲那么远吗?”江芷水拿了一床被子,刚盖好,一抬眸看到景千珩挪到边缘去了。
江芷水一脸笑盈盈的看了看他,伸手去拉绳,红色帷幔落下,幔纱之后本该是春色无边,但视角一转,两个人衣裳整洁,躺得好好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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