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芊芊的话，本该被叫走的女孩们还是留下来了，毕竟当事人都不在意，他们更加没有理由拒绝，除了凌致，其他人身边各留下了一个妹子。
芊芊打量着，除了李言表现得很不适应外，其他人都很自然，显然平时就没少干这事。
薛拟身边那个妹子是最好看的，脸很清纯，身形纤细，气质有几分楚楚动人。
芊芊知道薛拟叫女陪酒肯定是没安好心，但是只叫几个妹子，就觉得能羞辱到她？这未免太幼稚了，她没有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羞辱到的羞耻心。
所以她开口让凌致把人留下，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更高级点的手段，听他们喝酒聊天划拳也是够无聊的，有人找茬倒成乐子了。
当然，在凌致的眼中，自家女朋友那就是善解人意，不想他跟兄弟冲突，委屈自己，他感动得不行，胸中满是柔情蜜意。
酒也不喝了，拳也不划了，黏在芊芊身边，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捏捏她的手，还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把芊芊给烦的，恨不得一巴掌给人拍走。
李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看着表哥，往日不羁的少年眉眼一片能溺死人的温柔，跟身边的女孩没说两句就露出爽朗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显得有点发亮。
他本来以为表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想到这、、、、、、思及此，他不得不把心头那点即将萌动的感觉压下。
芊芊拿出手机，看了时间，9.50分，她打算走了，凌致今天是吃错药了 ，烦人得紧。
“嘭”一声，杯子落地裂开的声音响起，吓得芊芊一哆嗦，手机险些没拿稳，凌致敏捷地拿手护住芊芊的侧脸，防止有什么东西飞溅过来。
“装什么清纯，你不就来卖的吗？”恶劣的声音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芊芊望过去，是薛拟那边，那个清纯的女孩低着头，两手紧紧捏着酒瓶，手中的似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的白酒？
她口中只不断道“对不起！对不起！”声音有些颤抖，其余话没有。
“嗤，把这瓶酒干完，然后滚出去！”薛拟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惜。
包房一时默然，芊芊打量那瓶白酒，几乎是满的，虽然她没有喝过酒，但是也知道这一瓶灌下去，估计得去医院洗胃了。
“你们这些婊子最可笑，又当又立，既然出来卖，就别装清高，掂量下自己什么身份，你配跟我讨价还价？”
女孩颤声反驳“先生，我不是卖的，我们只陪客人喝酒，不做其他的。”
坐在林小胖身边的陪酒是之前带人进来的那个领班，她眼见底下的人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这不是激怒客人吗？
她暗道一声倒霉，本来以为几个高中生，好糊弄，没想到，只要男的甭管八十还是十八，就没有好伺候的主。
她无奈地起身，拦在清纯妹子身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这位小少爷，我来陪您，阿莲今天第一天上班，不懂规矩，我待会下去教教她规矩。”
说着，她推搡了阿莲两下，示意她先出去。
薛拟烦躁地拧着眉，眼里满是阴鸷“谁允许她走了？”薛拟捏住那个女孩的脸，抬起来，嗤笑道“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实则趴在男人身上吸血，说说，被多人cao过了？”语气越发恶毒。
那女孩顿足，无措地看向包房的人，四处望了望，没人开口。芊芊打量着其他人没有要管的意思。就连之前一直在圆场的林小胖，此时也不吱声，只默默地刷手机。
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阶级是天然的，在从小到大一次次规训中刻到骨子里的东西。
林小胖之所以会帮她说话，是因为明面上她是凌致的女朋友。有了让他们入眼的资格。
而凌致之所以能够看到她，是因为在学校，他们是同学，学校给了他们某种意义上平等的身份。
而在这样的场合里，面对一个求援的陪酒女，甚至连好脾气的李言都不会出手帮助。
芊芊一时有点恍然，她心中涌起紧迫感，也许她要开始规划怎么完全任务后全身而退了。
她反思了一下，因为渐渐察觉到凌致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她确实有点蹬鼻子上脸，刚刚就差点没兜住不耐烦的表情。
凌致可不是以前那些同学，这家伙就是野马，别到时候没控制住，挣脱缰绳了，把她践踏了。
想明白了，芊芊伸手扯了扯凌致，眼里蓄满无措的泪意“不是说都是正经人嘛”声音还带着颤音，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凌致抬手，轻轻压在女孩的下眼脸，把那眼底的泪抹掉，笑着道“没事，我护着你呢。”他把指尖的湿意抹开，手上滑腻的触感却让他内心潮了起来，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其实想含住少女的眼皮，把她眼里的泪珠吞入喉中，再沿着那道泪痕，轻轻啄吻，直到那粉红的唇瓣，再用力含住......
芊芊内心翻了白眼，觉得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软软道“让她走吧，我们也回去了好吗，再晚我爸妈要担心了。”
凌致的遐想被打断，他不自在地清咳一声，明白过来女朋友这是在为那个女生求情。
“阿拟，今天就算了，当给我个面子，大家都散了，明天还要上学。”凌致一开头，林小胖立刻附和“算了，算了。”李言也起身，打算走人。
大家陆续都出来了，那个女孩也被领班迅速拉走了。
来的时候是司机直接送芊芊过来的，回去了凌致却打算开自己的车带芊芊回去，一个人影急忙跑过来，是刚刚那个女生。
她跑了一路，喘着气，脸上泛薄红，对着芊芊说“谢谢，谢谢你，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吗？”
芊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是华城大学的学生吗？”
阿莲惊喜道“你怎么知道？”
芊芊指了指她的百褶裙的一边的口袋，那个女生往口袋一淘，摸出了一个圆形的徽章，她顿时没控制住泪意，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刚刚被羞辱的时候她强忍着没哭，此时却再也忍不住。
芊芊没有打断她，看她哭了五分钟才缓过来，那个徽章她在姐姐那里见过，若不是看到这个徽章，听到那个领班说这个女生第一次在这里上班，她不会插手这个事。
她没有那多到无处释放的善心，来这里救风尘，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阿莲止住泪意“今天真的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芊芊淡声道“在这里，就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也只会是这一次，若是明知这里的危险，她还是选择做下去，那芊芊再碰到了也不会管。
阿莲明白她的意思“我刚刚跟领班辞了这个兼职了，我以后不会来了。”她露出灿烂的笑，显得有点傻气。
芊芊轻勾唇，“嗯。”
凌致斜靠在车身上，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孩，路灯昏暗，她却白得发光。
那个女孩跟芊芊的谈话他都听到了，本来以为女朋友只是善良没想到她还很清醒，有善意却不泛滥。
车子徐徐开着，凌致开着车，嘴上却调侃道“让我帮忙，不得给个报酬？”
芊芊心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她的精力已经支持不住，她没有回答 ，拿过车上的毛毯，往头上一盖，双眼一闭，不搭理。
凌致轻笑一声，这么可爱。
不一会儿，就到芊芊小区，他把毛毯掀开，轻轻捏了下芊芊的脸颊“到了。”
芊芊当然没有睡，她迫不及待解下安全带，就想开车门。
凌致叫住了她，却没有说话，少年领口半开，蜜色的腹肌若隐若现，星眸里染上一丝躁意。
他一手抚上女孩的侧脸，慢慢凑近，在即将双唇抵触时，女孩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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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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