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霍暻的胸膛起伏太过平坦。起伏的微笑弧度几近为零,让宝照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碰到霍暻如此私密的位置。
而霍暻竟然对此丝毫不介意。
他看向小姐离开的手:“您若是喜欢,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这是什么话?
一直继续下去?
继续什么?继续往下摸他,还是继续往下捏他?
宝照红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维持着小姐高贵的姿态,断然拒绝:“方才是我无心之失,一时不小心才会碰到。”
“奴知道。”
仆人低垂着眼,好看的瞳眸深深注视着小姐。
被拒绝的他似乎略有失望,但仍在为小姐着想,甚至提到以后。
“日后若是您有需要,随时可以向奴提出。”
他的语气过于温柔认真。
差点让宝照以为他提出的是什么诚恳到极致的优良建议,而不仅仅是为了让她继续摸摸和捏捏他的胸。
另一边。
沈妙仪还沉浸在姬元煦突然出现的困惑与震惊当中。
她呆呆地抬头看他,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不、不是、在上值,怎、怎么、突然、过来……”
“怎么,觉得我突然出现,破坏了你和故人感人肺腑的谈话?”
姬元煦性子冷清,平日里说话就是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平淡语调,今日听来却尤冰冷,含有一丝尖锐的嘲讽之意。
沈妙仪摇头说不是。
她只是被他抱得有点难受。
他突然出现,将她抱离险境,免于惊马踩踏,手却一直放在她腰上不松开。
“我疼,你、你能、先放、放开、我吗?”
沈妙仪说着,试着想要用手挣脱开姬元煦,反惹得他加大力度,抱得更紧。
季连旁观全程,十分生气姬元煦对沈妙仪感受的刻意忽略与无视。
他上前:“姬公子,妙仪说了,她不舒服,麻烦你松手。”
姬元煦朝季连望过去一眼,冷冷开口:“我与我夫人的家事,似乎还轮不到季先生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季连一噎:“你……”
他生气姬元煦对待妙仪的行径,却也知姬元煦说的是事实。
他与妙仪虽自幼相识,但两人非亲非故。换句话来说,他仅仅只是妙仪一个了解得比较多的邻居,妙仪如今嫁入姬府,成为姬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他根本毫无立场为她出头。
狂奔一路的惊马被死死扯住缰绳的车夫安抚住,在路旁踢踏着前蹄喘粗气。
面色苍白的车夫从马上下来,额头上沁出一层又一层冷汗。
从城外到都城中心,疾驰的马匹掀翻路边无数小摊,惹来路人不断的惊叫与怒骂。
车夫唯一庆幸的,就是在马蹄对准人的最后关头,彻底控制住发疯的马,没有闹出人命官司。
人命官司虽有幸避免,但律法的惩戒却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的。
京中有闹市不得纵马的相关规定,即便此次纵马是因马儿的发疯意外引起,马匹的主人也要为此承担起应负的责任。
为防马的主人中途畏罪潜逃,需要有人将其押送至官府。
姬元煦是和同僚午间休憩时路过此地,恰好遇上这匹惊马。
周围的同僚摩拳擦掌,想要上前制服惊马讨个功劳,他不欲多管闲事,却恰巧瞥见路旁一道熟悉的身影。
但眼下中途出手,姬元煦避不开这一桩,为保证圆满处理此事,他本想自己自己将人和马一齐带过去。
但是看到急于远离自己的沈妙仪,他改变想法,和一道同行的同僚交涉,让他们帮忙把人送到府尹官衙。
对此,姬元煦向同僚给出的理由是:“夫人受惊,我要将人安全送回府上才能放心。”
在与同僚对话的过程中,姬元煦不再抱着沈妙仪,改成紧紧牵她的手,片刻都未曾松开过。
几位同僚见状,一眼明白过来。
果然传言有虚,门第的差距并没有妨碍姬元煦同新婚妻子感情和睦。
什么乱点鸳鸯谱,二人分明恩爱有加。
姬元煦平日在官衙举止冰冷疏离,除日常工作上的交集之外,与同僚间再无任何私底下的往来。
但他做事认真负责,帮助解决很多繁冗的工作负担,即便私下关系不怎么亲近,同僚们也愿意在此时帮忙。
再者,他们伸出援手,也算是给姬元煦留了个人情。
这个人情虽小,但姬府的地位摆在那儿,官场沉浮,以后的他们,还有很多需要用到姬府这个小人情的地方。
同僚与姬元煦作揖告别,押着人和马往府尹官衙而去。
姬元煦带着沈妙仪,二人一道上到宝照的马车。
宝照感受到长兄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意识到他在生气。
但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沈妙仪也不知道。
就连姬元煦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看到沈妙仪和季连站在一起,他心里就油然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绪。
今日不是姬元煦第一次见到季连。
成婚之前,他就在沈府外面碰见过他,通过沈府下人支支吾吾的只言片语,他了解到,季连是陪伴沈妙仪两小无猜亲密长大的竹马邻居。
对上季连,沈妙仪不仅不会发抖,也不会胆怯地往后退,甚至还会主动抬头冲季连笑。
成婚后,沈妙仪对自己展露笑颜的次数屈指可数。
想到这些,堵在姬元煦心底的闷气更加郁结。
宝照体会到长兄的不悦情绪,默契地不多加过问。
马车启程,微风吹动窗边遮光用的布帘。
有日光趁机洒进来明亮几缕,空气中的埃埃尘粒如扑火的飞蛾,集体欢欣地绕着细小的光柱翩翩起舞。
车厢内一片寂寂沉静,只能听到“踏踏”的马蹄声和“粼粼”的车辙声从窗外规律传至耳边。
宝照知晓长兄与沈妙仪仍处于别扭当中。
她昂贵精致的马车容量有限,身高腿长的姬元煦和霍暻两人又占去大半空间,整个车厢便显得逼仄起来。
即便如此,也还是有可供沈妙仪单独坐下的位置。
但长兄仍旧强制性地要求沈妙仪坐在他的腿上。
马车颠簸,沈妙仪要保持身体的平稳,只能两手扶住姬元煦的胸膛。
宝照目光越过沈妙仪的双手,看到长兄隐藏在衣衫后,胸膛起伏的线条。
她知道长兄有锻炼的习惯,那是长兄每日清晨早起坚持运动练出来的肌肉。
宝照突然想到霍暻。
服侍她的仆人就坐在她旁边。
宝照回忆起刚才的触感。
她从来没有过直接上手触摸、捏捏其他人前胸的体验,也缺少对男性与女性身体不同的实际观察。
她凭主观的视觉和触觉感受判断出来,作为一名女子,霍暻的胸膛平得不像话。
而出乎宝照意料的是,他平坦的胸部有着完美的柔软弹性,捏起来的触感非常舒服。
那样的起伏、触感与弹性,不太像柔软的女子。
反倒是,更像男性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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