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慌得茶洒一桌,连忙掏出梳子梳头:“你行…”话落赤脚跑出房间,不小心摔了个狗爬,惹得一众学员敢看不敢笑。
孙乾回家哄老婆去了。
考级啊…
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愿意考,不过…3k白拿不拿,不就消耗一点能量嘛。
喝完一杯茶,换好衣服的卻寻走出去,扫视席地而坐的大小学员:“让你们歇息了?”
“蹲好。”
众人起身利索扎好马步,不敢东张西望。
“几周没来,你们的皮子又松了。”
“向宇,出来。”
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十五岁的少年惶恐看向跟往常一样扎着马尾的卻寻,那气势让他狂咽口水:“师…师师姐。”
“你下手轻点…”
“准备。”卻寻抚了下黄白色腰带,声音清冷:“开始。”
“师…师…啊——”
“不会防守?手用力!”
“啊!”
“脚抬高!”
“啊~师姐……”
………
其他人听着程向宇惨叫,纷纷撇开头。
卻寻冷着眉:“刚才动的人出列。”
没人敢不出列,大家都很诚实,没有谁屈服于卻寻的威严,只是都比较自觉而已。
无聊时,她就对着沙袋踢不停,偶尔停下来叉腰看着众人:“没吃饭?声音大点。”
“哈!”
“啊——”
“吼哈!”
“喊不出来就过来,我有办法让你喊出来。”她这话一出,大家喊得更卖力了。
录了道馆的视频发给喻尹承,意思不言而喻,他们都这么努力,他凭什么不努力?如果偷懒训练只会加强,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阴阳怪气回了一条过去:哇哇,你好棒棒哦!(暗骂:狗傻X玩意儿)
橘子:我知道我棒
“……”喻尹承把湿透的毛巾扔到椅子上,骂骂咧咧健身去了。
写完句号的卻寻起身,美女前台在楼下叫她:“寻寻,你有快递~”
整理好暑假作业,她快步下楼,快递员喝完第二瓶水,擦了擦嘴拿出长条状的物件:“你是那什么寻吗?”不认识这个字。
“是。”
“你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他跑了整整三个区,第一个地址和第二个地址在城区,隔了5km,第三个地址是在山里的山庄,开车一小时半…要不是客户多加钱,他才不会跑这么远。
累死了…
卻寻握笔画个圈,接过快递摸出两百现金塞给他:“谢谢。”
“不用,我已经收过了。”说完快递员丢下钱开着车溜了。
拆开包装,是滑板,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买的。
“是滑板啊。”美女前台好奇打量着。
“嗯。”
“你很喜欢滑板吗?”
“还好。”
卻寻扫了眼滑板的设计风格,酷似美洲豹的犀利眼神,似乎连这滑板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般气势。
电话铃声响起,是动漫人物路飞在某集吟唱的《白痴歌》,前几秒美女前台皱眉,觉得这首铃声很诡异,直到听到“咩~”她才没想太多。
“说。”
“你在干嘛!又跑你喻伯伯家混去啦?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去打扰他们。”
她蹙眉将开了免提的手机放一旁,全神贯注端详滑板的结构。
“我们回来没人在家,幸好没丢东西,要是家里落了一样东西,我就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你说你,我们叫你看家,结果呢…转眼就出去鬼混了!”
卻寻跳上滑板移了两步:“所以我是你养的狗?”还是专门看家的那种。
“啊!你在说什么,声音那么小…干什么,那么吵…”
美女前台望着地上的手机叹口气,回去守在岗位上。
“疯几天已经够了吧?你给老娘马上回来!”电话那头忽然换了女人,语气娇滴滴又温柔道:“老公~你看看你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明明我都让她乖乖在家学习,却又呜呜呜…是我没教好…”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响起:“没听到?还不快滚回来!”
卻寻沉默挂断电话,上楼抱着作业在厨房门口探出头:“郑叔我回家了,你帮我说一声。”
“寻寻小姐要回去了?我刚做了糕点,你带回去…在路上吃也行。”郑厨立即打开冰箱把刚放进去的甜食取出来包装好。
“谢郑叔。”
走到一半,射击场的喻尹承来到拦网旁:“大魔王终于要回去了?”
“嗯,明天见。”
“明…”明天见?什么鬼?还是要逼迫他晨跑?喻尹承抬脚踹网,又哀嚎蹲下,怎么也碰不到脚。
拉好挎包拉链,卻寻跳上滑板,助力滑几步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诶…她滑板好酷。”
“CR珍藏款。”
“反面的板画好高级…太帅了。”
她夹着滑板,耳机线随着提示音一晃,她迈步下地铁,背后有几名男生讨论她的滑板。
滑板背包被她忘在山庄了。
出了地铁,她跃上滑板摇摇晃晃冲回家,得心应手地拆开糕点吃了一块。
路人察觉身边一个人影冲过,夜晚太黑没看清,但是鼻子有闻到糕点的香甜味。
“宝,好香啊…我想吃蛋糕啦~”
“买。”
大门刚推开,卻妈从卻爸怀里起来,气呼呼指着卻寻:“现在几点了?这么晚回来——那些坏人没事吧?”
“郑叔让我带回来的。”卻寻把糕点放茶几上,夹着滑板上楼。
卻妈打开包装盒,开心地像个孩子:“老公,我喂你,啊~”喂完她也吃了一口,笑眯眯感慨着:“别说,你郑叔的手艺一如当年。”
没想到早已不见了女生的影子。
“老公~你看她,都不听我说完话~”
“我在听,我在听。”
“明天我们去XX吧,那里的湖泊可好看了,还有吊椅,我们一起坐里面多甜蜜啊,跟热恋的情侣一样…”
“嗯嗯,都听你的。”
“那我们明天把王宏华叫回来吧。”
“好。”
可怜放假的王宏华,决定旅游才落地的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游玩就要被叫回来了。
看到这场景,应该清楚卻寻在家里什么地位了,他们出去玩她妈都会带上那只白猫,而她被要求看家,她不想在客厅待着看二人秀恩爱。
看着许久没回的消息,她息屏看半小时书下楼做吃的,迷糊的卻妈扒拉在栏杆上,闻着香味钻进厨房。
“我也要吃~”
“美女晚上还是不要吃,容易长胖。”
卻妈直起腰,双手叉腰盯着她,不满一拍卻寻的肩膀:“你竟然嫌我胖?是不是也嫌我烦啊?啊?你爸前几天还说我很少女,善解人意……”
“…”这番话和她表达的意思有联系吗?她出厨房扭头往上看:“卻东泯,你老婆不喜欢我做的饭,自己来弄吧。”
卻妈气哄哄抱手靠在墙壁,听到声音的卻爸裹着浴袍匆匆从卧室出来,也不管头发滴水,洗完手就开始洗菜切菜。
卻妈心疼不已,取下搭他脖子上的毛巾替他擦头:“老公啊,你头发都没吹干,人家根本没那么饿…我们先去吹头发。”
“没事,它自己会干。”
“哎呀,我不饿,只是有点馋嘛……”
卻寻望着那只白猫,它也呆呆盯着她,高昂扬了扬头迈着步子窜到卻妈腿上,耳朵根本没听那夫妻在说什么,她快速吃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梦里,小卻寻跟看不清脸的男孩一同跑着,他跑不过反倒摔哭了,她就跑过去抱着抽泣的人安慰着。
“别哭了。”
“阿寻,好痛喔…”
为什么看不清脸…却知道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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