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
紫发女人有些迟疑的看着绷带神经病。
但还没等他说话,蓝发矮子就像是按捺不住一般冲了过去,他不再关注被控制起来的金发,而是用伞尖挨个戳穿了盒子的盖子,然后扔开,望着里面同样摆在血红色头发上的头颅怔了怔。
“……芬克斯……富兰克林……”
他声音几不可闻。
几乎在我探头刚瞅见同样漂亮花体英文的一个开头,就被他又蓦然生出的某种气势给狠狠压在了地上。
因为姿势实在有些不雅。
我都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要被自己的胳膊勒断了,我喘不上气来,但更让我萌生恐惧的是在扭曲的空气中,他们逐渐模糊成黑色的身影。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会时不时弄出这种阵势。
但自从穿越,又见识到尼尔绷带神经病以及紫头发婊子愈加开始邪门的手段后,我就已经从唯物主义者彻底转变成了坚定的唯心拥护者。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笑。
可怜的是我到现在还搞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怪物,可笑的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仇恨渴望报复这群怪物。
不仇恨报复他们我又能干些什么呢。
用大公无私的圣母心去包容去爱他们吗?
不。
他们应该去死。
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去死。
垃圾堆该去死。
臭味该去死。
撅我的男人该去死。
棕发bitch该去死。
店里地上地下的男人女人该去死。
肆无忌惮玩弄孩子的洒比该去死。
还有这群怪物也该去死。
他们都应该跟那些死掉的人,被杀掉的人一样去死。
……不……
不是单单去死。
他们应该……应该比任何人更加痛苦更加绝望的去死。
……伤害我的一切。
……让我绝望的一切。
……
……得全都给我去死。
……
视线斑驳,他们身影愈加模糊。
我被不详的气势压迫,模样狼狈不已很像离了水的鱼,但即使半点动弹不得,半点喘不上气来,我还是死死盯着他们。
因为我越来越无法控制住心底愈加汹涌澎湃的报复欲。
我渴望观察他们谨慎转变的每一丝情感。
因为无论是悲伤无力或者别的什么。
只要是他们无意识间流露的一切都能让现在的我欣喜若狂。
……
……
……啊……
……生气吧生气吧……
……然后变得更加暴躁更加不理智吧……
……为什么不呢……
……你们的同伴像是狗一样轻易死掉了不是吗。
……什么时候会轮到你们呢。
……快了吧?
……快了吧?
……嘿嘿嘿
……杀掉吧杀掉吧杀掉吧
……像是宰掉畜生一样宰掉他们吧。
……除了那个绷带神经病。
……因为我想让忽视我把我当成死物任意摆弄的他更加痛苦。
……比任何伤害过我的人都要痛苦。
……我想让他记清楚一切
……我想让他永远都搞不清楚一切
……我想伤害他的一切
……我想诅咒他永远都想得到的一切
……因为比起任何人
我现在更加恨他。
我删除了已经死掉的废物尼尔面无表情的脸。
换上了他那张永远面不改色永远傲慢不自知永远像是不在意一切让人觉得恶心的脸。
以往我觉得有人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话一种语气就愤愤不已很是可笑。
但现在他的所有漫不经心都让我实在太过恨他。
不过也有可能我一次又一次删除记忆把我的大脑搞得一团糟。
除了绷带神经病。
其他让我感到痛苦的人不是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就是死了,或者像是棕发bitch一样离我太远让我觉得尤为没有真实感。
所以也只能干脆就近把所有的焦躁,不安,绝望,疯狂,仇恨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人活着总不能永远只为着活着而活着。
所以我把紫发女人,蓝发死矮子当成了和那个待死的金发娃娃脸一样的开胃小菜。
我眼珠慢吞吞的旋转,眼睑血红,白膜增生,震颤的瞳孔极力寻找他的背影,然后在终于望到他的那一刻,我浑身上下无论是凝固的还是未凝固的粘液似乎都开始沸腾。
无名的灼热在我的血管里奔腾,让我大脑像是发了疯。
我忍不住无望疯狂一遍又一遍期待渴望的诅咒着。
而就像是我的身体在回应我一样。
我的渴望也再次得到了无比真挚的回答。
“我明白了。”
被挂在蛛网上的虫子眨了眨蓝的出奇的眸子,开口了。
他上扬的头抖动片刻,硬生生把自己的后脑勺和他的头扯开。
就像是忽视掉他的一半脑袋还挂在看不清的东西上一样,他也忽视了绷带神经病,紫头发女表子,蓝发矮子难看的脸色。
他把自己的脖子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然后用那张逐渐失去血色,变成死灰色的脸对我露出了一个异常僵硬的微笑。
在灯光暗淡的大厅中,他的眼睛像是真正的虫子一样在闪着光。
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透过那双眼睛在看我。
“我会送给你更多的礼物,黎芦,因为我想你知道,即使我们现在相隔层层大陆,相隔汪洋大海,我在这一轮剩余的时间里依旧在爱着你。”
……
……
“……什……什么?”
气氛像是短暂的凝滞了。
只有我茫然抬起身子,呆呆的仰头的望着空中的虫子。
虫子脸上的微笑扩大,变得像是想要把自己的脸一分为二一样恐怖,
“……我真高兴,你现在看上去更好了……只是再等等,再等等,黎芦,你的愿望会实现的,现在你只要对着我的礼物微笑就好,即使现在的你忘记了一切,从不曾记得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无论在过去还是未来,我都在爱着你。”
“……你在说什么?你……你是谁?”
我脸色惨白。
但他说完话就彻底和礼物盒里的头颅一同悄无声息的安静了。
永远安静了。
“……我发誓我不知道他……他在说什么……”
我神情尤为可怜的转过身试图和三人辩解。
但他们似乎没有想听我解释的样子。
只有紫发女表子垂落手指,在虫子和礼物盒掉到地上的瞬间又蜷缩起来,用不知名的东西挡住了蓝发矮子想要冲过来刺穿我的伞尖。
“……我要宰了她。”
“先等一下,飞坦。”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发誓!!!”
半空跌落的头颅掉出了盒子,咕噜噜滚到墙角。
连脸上的GIFT 6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但现在没有人在乎这个。
在我愈加歇斯底里的尖叫中,绷带神经病率先收回了扎在我身上的视线,他翻了几页自己的书,然后按在了其中一页。
有什么东西似乎顺着他的书页爬到了我身上。
我什么也看不见。
但被粘液包裹的所有皮肤都在一刻不停的在给我预警。
我能感受到针扎一般的疼痛。
我试图爬走。
但这次紫头发女表子没有再阻止蓝发矮子。
他们看着伞尖戳穿我的小腹把我钉在了地板上,神态冰冷。
“飞坦,也许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先去那个人那里拿一下能力,也许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我们应该去直接问问她的脑子。”
绷带神经病欣赏着我愈加愤恨的尖叫,说道。
似乎金发贱人的死让他也有点不冷静了,我感觉到了他盯着我脑袋的迫不及待。
如果有刀撬开我的脑壳就能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现在就做的。
“要是问不出来怎么办?那种能力一不留神就会把人变成傻子,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紫头发女表子冷静的提出疑惑。
“啧。比起这个,我更加在意她遗忘的能力,我剥了她六次皮,拔了她四次指甲,每次她都绝望到崩溃,但只要一昏过去,再醒来她就又把我忘了,现在就算疼痛,她也似乎不太在意了。”
蓝发矮子异常阴郁。
“嗯……这的确是值得注意的地方,不过,对此,我倒是还知道有个人的能力应该会派上用场,不过拿起来还挺麻烦的……嘛,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是了。”
绷带神经病抵着下颌思考了会儿,然后继续说道,
“那就这样好了,先去拿必要的那个,然后再去拿解决问题的那个。”
“那她呢,放在这死掉怎么办,飞坦,你把她伤的太重了。”
“……”
“不会的。”
绷带神经病从书中拿出了一个巨大的表钟,他捏着它,恍若捏着一个轻的没有重量的玩具。
他把表放在了我身边,
“我定下了12小时,在12小时之内她会安然无恙,等时针转过一圈,重新落到12点,那一切又会恢复原样,她也会失血过多而死……唔,一般对正常人来讲,这种伤口会失血过多而死,不过她嘛……就让我有点不确定了,不过只要在12小时之内回来就没关系了吧。”
“我没有疑议。”
紫发bitch冷冷的说。
“……”
蓝发矮子盯着表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脚给了我后脑勺狠狠一击,
“那就让她先睡阵子,省的逃跑。”
另外两人都没有反对。
我一阵晕眩,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但蓝发矮子又抬脚狠狠给我来了一下子。
我彻底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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