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接着说着收集到的信息:“是的,对这件事,有个年纪较大的护士倒是记得。说当时照顾你的管家给你喂错了药。如果不是抢救及时……然后老管家被开除了。当时那个管家,已经头发都白了,但一直泣不成声地道歉。”
“然后……”当时那个护士回忆着说,“那位夫人说,‘毕竟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回去吧’。既没有接受对方的道歉,也没有责备。真是个奇特的人呢。”
是管家爷爷。泉原来以为管家爷爷是在母亲去世那段时间一起被遣散的,原来是在那之前。
但是,管家爷爷对自己的照顾比母亲还要小心,怎么会喂错药?
毛利小五郎跟着苦瓜脸:“至于惠夫人的信息,实在是问不出来。”倒不是说医院的人有多守口如瓶,而是实在是年代太久远了。“以前的记录都是纸质档案,据说,那个档案室七年前曾经失火,差点蔓延到整栋楼呢。”
泉:七年前,是自己到东京上学的时间,可恶!
她越发笃定:“一定有什么。越是要掩盖,越是说明有秘密。”母亲和管家爷爷,会不会有什么约定呢?
扶了扶额,泉觉得头疼脑胀:“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诶,泉姐姐不继续查下去了吗?”柯南觉得奇怪,她之前还一副急得好像要马上得到答案的样子。
泉:“当然不是,不过,要去找那个被开除的老管家,也要知道对方在哪才行。我也需要冷静一下,看能不能回忆起当时生病的事。
而且,事实上,我下午还要回公司。今天早上可是偷溜出来的。”
泉轻拍了下柯南的头,笑着回答:“对了,如果毛利侦探能先一步找到那名被辞退的管家,或者查到什么别的消息,也请记得联系我。”
泉也想有人能告诉她所有答案,但她连去哪里找人都不知道。可能的知情者如山下佑人,滑不溜丢的。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二手准备。
柯南:这个姐姐之前说自己很忙,看来不是托辞啊。
当然不是托辞!!
泉此刻真心很累。趁山下家自顾不暇,她快刀斩乱麻,收回了白鸟药业。但是……
“塞巴斯,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她将账册甩得哗哗响,一手支着沉重的脑袋,感觉回日本没几天,过得比在外逃命还累。
塞巴斯一副恭敬的样子:“如你所见,看来,山下家没有一个人擅长打理公司。”包括泉小姐。
不然,也不至于占了白鸟药业这么多年,两家公司一起发展,寸步难进,还没有当年惠夫人经营的时候势头好。
别说开发新项目了,山下完全就是吸附在白鸟药业身上吃老本。至少,账目来看是这样。
泉:“这资金流动的不对劲我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啊!”
塞巴斯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山下那边说,所有的账都在这里。山下合谷曾说,反正是他的公司他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他支钱不肯走账,作为老板都这样了,其他人也毫无办法。”毕竟是合作会社,一团乱麻。
所以,想通过账本查探那个组织的信息,可能性不高。
泉:“税局呢?不,算了。”这样看来,报给税局的也是假账,而且根本不存在“真账”。到底是真的糊涂,还是就防着这一点。
看老板想明白了,塞巴斯才继续报告:“对了,还有一条消息。您可能会感兴趣。”
泉往后靠到椅背上:“拜托了,塞巴斯,给我来点好消息吧。”
塞巴斯:“恐怕不行。山下棱子在转移途中畏罪自尽了。”
“哈?”泉一下子坐直起来,“哪里来的消息?真的自尽?方法呢?”
塞巴斯打开电视调台:“事实上,现在新闻都在播。毕竟公司老板被妻子碎尸万段也算猎奇了,尤其山下合谷之前大张旗鼓地造势将媒体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他身上。那天邮轮上好几家主流媒体。山下棱子那边,只知道是服毒自尽。至于更具体的,警方不肯透露了。”
泉努力开动着小脑筋,那一定不是她身上一开始就藏的。不然,当时她直接选择毒杀,哪里还需要迷晕枪杀再分尸。
但是为什么自尽?怕组织追责?她进了监狱能逃过就逃过,不能也是一死。在监狱里死反而能引起怀疑呢。她不是不甘心吗?
泉可不相信这件事背后没有组织的影子。
还是说,怕的就是这一点?用自己的死来承担罪责,寄望酒厂放过她儿子?那就是有人答应了她什么?
山下佑人,是他吗?
本来打算等山下棱子进了监狱,再偷偷溜进去偷人,让她去地下室和儿子相亲相爱的呢。泉无力地瘫回桌面,还是法外狂徒行事迅速啊。
是的,地下室有人了。不然诸伏整天待那干什么,好玩吗?
等塞巴斯出了门,泉赶紧召回小萤:“小荧,怎么样?”
出于意料地,小莹摇了摇头,“从船到港后我就一直跟着那个血腥味很重的女人,除了穿着制服的人,没有其他人跟她产生交集。”
泉:看来她又猜错了,习惯就好。
“辛苦小荧了。”
“不过……”小莹有些弱气地接着说,“我好像有感觉到,我在美国跟着的那个人的气息。就在那很多的制服里。”
妖怪不擅长分辨人类,只能从气息或者明显的特征来区分。
美国?贝尔摩德?这样子,看来是通过易容潜入了。
这件事跟贝尔摩德有关吗?不,也有可能是怕山下棱子泄密,所以直接杀人灭口。
看吧,越是掩埋,越是可疑。
“小荧很厉害呢。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察觉到的。呦西,我们来吃蛋糕庆祝一下吧。”
可不能消沉,要努力振作。泉给自己鼓劲,敌人的强大,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组织开发组——
地下研究室内,山下佑人对自己受到琴酒的声讨毫不奇怪。
琴酒:“西拉,给你个机会解释。”
山下佑人:“琴酒,我说过了,我对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感兴趣。”山下佑人将手机免提放到了旁边,随手逗弄笼子里的小白鼠。
琴酒:“哦,既然这么热衷研究,不如我去将那只鸟抓来,你那个研究,也到了试验阶段了吧。”
山下佑人:“随便你,不过,你现在有那闲工夫吗?你和贝尔摩德两个人都没能掌控住一个山下。加上前阵子的白鸠。琴酒,既然只会杀人,就好好当刀。可别砍错方向,将组织的财路全砍断了啊。”
那只小白鼠专门被饲养作对标实验体,反应似乎有些迟钝。
琴酒:“山下建泰在你手里?”
山下佑人:“哈,我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科研人员,不比你们行动组,安全屋遍地开花,哪来藏人的地儿。琴酒,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可随时欢迎。”
“嘟……嘟……嘟……”
琴酒:死人好死人妙,活人整天呱呱叫。
山下佑人:真是不经气,这样就挂断了。还不如‘姐姐’,好歹能跟自己多来几个回合。
不过,如果真的被抓来陪他,也不错吧。总比,落到琴酒那个没人性的家伙手里的好。
他的研究前期歪了方向,修正后又进展缓慢,的确在考虑更换实验体的事了。琴酒那家伙说是行动组,消息灵通也不输情报组。或者说,百忙之中居然还有空盯梢他的实验进度,他可真是荣幸。(烦!)
要不再给琴酒找点事儿?
觉得自己很有人性的山下佑人,一刀划过,利落地斩落了那只小白鼠的脑袋,没有一点声息。
——金屋忙内——
“呐,夏目,你还记得我刚到八原的时候吗?”
泉一边爬到房梁上安装弹射机扩,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下方,正一脸担心地怕她摔的夏目。
“诶,那个时候?是指的什么?”
泉:“那个时候,我在医院住过一晚对吧。”
夏目:“是的。”
泉:“那,你还记得医生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高烧?再烧下去人都没了?”饶是当时泉突然晕倒吓了夏目一跳,印象深刻,七年前的事他也无法记得那么清楚。
泉:“我记得祖父说,沉疴未愈?”这种咬文嚼字的词应该是医生说的吧。祖父即便后来日子悠闲的时候有学着认字,但也只够应付日常生活。
泉又猜错了。
“那个其实是山太郎先生说的。医生说的是……啊,对了,反复感染。”在泉的不懈引导下,夏目终于想起来了。
泉思索着,反复感染?她去八原的时候状态的确不太对,但之前她自己一直以为只是精神受刺激过大导致的?自己关于十五岁时的记忆的确很模糊。
想了想,摸出手机给碓冰发了个简讯,“碓冰,高烧失忆会失去一整年的记忆吗?”长途电话还是算了,她懒得计算时差。
夏目连忙帮忙稳着梯子,操心地叹息:摔下来很危险的,对自己的安全上点心吧泉。
当天夜里,泉才收到碓冰的回复:“我只是个家庭医生,不是神明。想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出门就近找个医院拍个片。当然,医院只能诊断你当下的身体状况。”
碓冰有孩子后火气好大啊,绝对不是她的错。半夜不睡觉正和弘树聊天的泉,暗自嘀咕。
然后就又收到了一条信息,“长期不睡觉容易导致精神虚弱,记忆力衰退。也就是失忆。”碓冰:你原来失忆没我不知道,但你再这样下去就不好说了。
泉:不仅脾气见长,还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记忆这方面暂时无从下手,还是得找到管家爷爷。但是,他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回老宅了,虽然说是被辞退,但那应该只是对外的说辞。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满疑点。
老宅?对了,记忆里的花园,那里不在山下家入住的那栋房子。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栋老宅,是在……伊豆海滩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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