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莎莉曼的阳台

木心先生的诗作《从前慢》里描述的慢生活在哪里上演呢?在那山高水长的西北边陲,在那斜风细雨的江南古镇,在那天寒地冻的万家灯火,在那村头夏日炎炎的树荫之下,在那庄稼地里母亲拾起的麦穗之后,你是否注意到时间没有立刻溜走,而是在我们注意到美好瞬间的那一刹那,是爱国主义情怀让我们所眷恋的乡土愈加亲切可爱,是父母宽厚的手掌托起了我们回忆里金色的童年。从前的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今天阳光很充足,莎莉曼小姨妈正在她家里的阳台忙碌着,她给阳台的餐桌换上了崭新的餐桌布,因为餐桌是实木做的小圆桌,所以小姨妈选择了今天这款豆绿色的手工蕾丝的圆形桌布,苏珊昨天晚上就到小姨妈家住着了,今天一大早,苏珊和小姨妈就去购物,她们买了很多食材,在莎莉曼家里,两人简单吃过早餐,就在厨房里烹饪今天的午餐。

“因为今天大家要家庭聚会嘛!”莎莉曼小姨妈说,“苏珊,把家庭影院准备一下,我们吃过午饭就欣赏动漫。”

莎莉曼小姨妈的阳台是这样布置的,客厅和阳台连接在一起,客厅里陈列着一些温馨的家具,蓬松的美式连座沙发旁边摆设着几个卡通的单人蘑菇蹲沙发,湖蓝的树脂茶几,桌沿周围还镶了一圈的白色蕾丝,对面的墙壁内嵌了一台半面墙壁那般大小的液晶电视,“智慧投屏的电视机可以嵌入SD卡,用遥控器选择本地存储,点击ok键播放选中的影片,还可以打开闭路电视的网络连接,在线观看家庭影院的权限内影片。”苏珊在研究家庭影院的正确打开方式。

“苏珊,苏菲他们确定和我们一起用午餐,真是好极了!姨妈好久没有投喂过苏菲亚小可爱了!”莎莉曼把用于下午茶的茶点摆在小圆桌上,她说,“苏珊,帮姨妈摆一摆餐具。苏菲发消息说,还有一个同伴!”

苏珊把姨妈吩咐的影片选择了播放模式,她按下暂停键,就去往厨房拿餐具,苏珊多取了一份餐具,摆好所有的餐具以后,莎莉曼姨妈说,“苏珊,苏菲已经在楼下了,你去给他们开门。”

苏珊心想妹妹苏菲亚今天带的是女伴还是男伴,“要是苏菲亚带男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要怎么介入她的感情生活?”

“糟啦,糟啦,怎么办啊!我越想越多!”苏珊内心戏实在太丰富了,她忍不住地说出来了,“姨妈,苏菲亚要是有了男朋友,我们一定要事先考察对方。”

“如果是个可靠的人,倒是可以。”莎莉曼从保温柜里取出她和苏珊一起辛苦烹饪的丰盛午餐,把美味的菜肴一一摆好在餐厅的桌子上。

苏菲和齐萌深两个人已经到达了莎莉曼家门口,苏菲按下门铃,苏珊听到门铃响了,她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苏珊从室内打开了房门,苏菲还没来得及介绍齐萌深,齐萌深倒是热络地跟苏珊打招呼,“你好,我是苏菲的准男友。我的名字叫齐萌深。”

“因为在考察期间,所以才是准男友的身份。”齐萌深补充说。

“我这个护花使者可以一起进去陪大家吃午饭吗?我已经闻到美味佳肴了!”齐萌深追加了他今天给苏菲的家人带来的信息量。

“可以。”苏珊出于礼貌,她心想,客人的餐具都准备好了,说明小姨妈有意见一见苏菲的追求者。

苏菲和齐萌深一进屋也没闲着,齐萌深在来的路上特意和苏菲买了一个水果篮,齐萌深提着水果篮,他和苏菲一起洗好水果,两人把水果去皮,去核,切好,苏菲在姨妈家的厨房做了一个超大号的水果拼盘。

“姨妈没有吃水果的习惯,我和苏珊喜欢饭后吃点水果。”苏菲说。

“我再做一份水果沙拉吧,你们姐妹俩可以一起吃。”齐萌深语气里带了点征求的意思。

苏菲说,“好呀,这里有沙拉酱,色拉油,还有枫叶糖浆,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制作一份足够我和姐姐吃的水果沙拉了。”

“份量可以多多益善嘛!女孩子还是要好好吃饭的。”齐萌深说。

姨妈自从上个月就住进了小姨妈家,她这会刚起床,“哇,姨妈起床气真强。早上八点吃了早餐,一觉睡到现在,”苏珊吐槽着潘德拉肯女爵的日常怪诞行为。

莎莉曼小姨妈说,“嘘!”

不妙的是,姨妈已经听到了苏珊对她的吐槽,好在大姨妈今天心情很好,她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的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水,“俗气,俗气的水。”姨妈吐槽着饮水机。

“水烫,晾一晾再喝。”莎莉曼好心提示潘德拉肯女爵。

“俗气,不如。”潘德拉肯女爵姨妈右手举起玻璃水杯,她说,“水,变得不烫,鲁卡巴卡呦嗬!一二三,我的心意全部实现!”姨妈用了口令魔法,一杯滚烫的开水已经不再冒着热气,她咕噜咕噜地喝完水,把杯子放好在收纳柜里。

“饭,莎莉曼,饭饭准备好了吗?”潘德拉肯女爵似乎已经肚子饿了。

“好了,马上开饭。”苏菲端着水果沙拉,她把装沙拉的碗放在餐桌上。

“咦,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错了场子?”姨妈潘德拉肯女爵发现了齐萌深的存在。

“您好,我是苏菲的准男友。”齐萌深做了自我介绍。

“那我可好好替我们苏菲亚把关了。”姨妈高调地说。

“开饭了,大家!”苏珊招呼大家正式开始吃午餐了。

苏菲就坐在苏珊旁边,齐萌深坐在苏菲对面,潘德拉肯姨妈就坐在苏珊对面,莎莉曼坐在苏菲左手边。

“小伙子,你眼光好,追求我们苏菲,”潘德拉肯姨妈意味深长地说,她咀嚼着刚吃进嘴里的一块牛肉菜,“噢,好吃,好吃,莎莉曼,真有你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莎莉曼又给她的姐姐夹了一根泡椒味的手剥笋。

潘德拉肯女爵把手剥笋直接喂进嘴里,“什么,我的嘴,嚼不动啊嚼不动。莎莉曼,呦嗬,你们谋害我!”

她把嘴里没有去壳的半截竹笋吐到桌子上,“哎呦,哎呦,我的嘴好痛。”

苏珊忍住笑,她使劲用筷子扒拉着米饭,齐萌深倒是机灵,他取来一根手剥笋,“我演示一下,手剥笋需要去壳再食用。”

剥好竹笋的壳子,齐萌深把竹笋放到潘德拉肯女爵姨妈的骨碟里,“您现在可以享用美味了。”

姨妈嚼着剥好的手剥笋,不再抱怨了。

“苏菲亚的准男朋友倒是会审时度势,”姨妈说。

“现在,本潘德拉肯夫人要考验你。”姨妈吃了一口米饭,她接着说,“呼啦呼啦,万丈深渊平地起,”

齐萌深和苏菲还有苏珊莎莉曼四个人都陷入了魔法制造的幻境里,齐萌深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深渊,苏珊苏菲莎莉曼就像失去牵引一样往深渊里下坠,“你会飞行,你一次只能救一个人。”

齐萌深没有多想,他立刻跳入深渊,他努力抓住了最下方的苏菲,齐萌深抱着苏菲往上面飞行,“你其实不会飞行,二选一。”

齐萌深亦没有多想,他说,“所有人必须都被拯救。”他抱着苏菲来到地表,又跳下去,把苏珊救了上来,这时,“你已经失去了飞行之术,莎莉曼快到悬崖底部了。你怎么办?”

荒野女巫的声再次音响起。

“我不要紧,我们只是在幻境里,别紧张,”莎莉曼说。

这时,只有齐萌深和苏菲苏珊三人在悬崖上面,这时幻境里的他们脚底的山峦无限延展开来,苏菲与苏珊瞬间待在了不同的地方,“你选哪边的路,都能碰到苏菲。”荒野女巫说。

齐萌深孤身待在原地,他没有立刻出发,“无论我先找到谁,我必须救两个。我爱上苏菲,当然也爱我们的亲人苏珊。”

苏菲此刻虽然看不到齐萌深,她的情况不容乐观,脚踩在流沙里,又渴又饿。

“你可以求救。”姨妈对苏菲说。

“萌萌,我在这里,”苏菲只喊了一声。却结结实实喊在了齐萌深的心里。

齐萌深向着苏菲的方向奔跑,脚底的玻璃渣子划破了他的鞋子,他不顾脚掌的痛,加快了速度想要奔赴苏菲那边。

“苏菲,我来了。”齐萌深艰难地跑过了两座高大的山岭,涉过了一条爬满了鳄鱼的河流,他面对鳄鱼的攻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苏菲需要我,我一定要战胜困难,成为她最最勇敢的骑士。”

鳄鱼撕咬着齐萌深的衣物,虽然他感到痛,也强忍着与鳄鱼斗智斗勇,直到他完全战胜了恐惧,他无畏地在河里向前走着,任由面前的鳄鱼越来越多,齐萌深不再怕为爱伤痛,亦不再害怕为爱牺牲自己,他坚定地战胜了自己,成功地来到苏菲面前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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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星天外
连载中长安戏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