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烦躁的扯了扯头发。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也没威胁到自己,鬼也要讲道理吧?井水不犯河水的也没道理害自己。于是我关了台灯,缩进了被窝。
半夜里下起了暴雨,风刮得窗帘呼啦呼啦响,雨点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睡前好像没有把窗户给关上。
我强撑着困意坐了起来,模糊之间我看见床前站了个人,随即感受到一阵凉意席卷全身。我立马醒了一半的困意,意识到那个女鬼已经跟了过来。我哆哆嗦嗦的伸手在被窝里面摸索着自己的手机,颤抖说道:“好冷呀,这怎么下雨了。”
半天没摸到手机,随着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我看见了那女鬼的头顺势滚落到床上,而她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我顿时被吓的屁滚尿流,想也没想四脚并用的就冲出了房间,我疯狂的敲打着祁白景的房门,大喊道:“开门!开门啊祁白景!有鬼啊,快开门!”
等了半晌,祁白景才慢慢的开了门。我已经快吓哭了,我带着些许哭腔冲他道:“你怎么开门这么慢?有鬼啊,那个女鬼跟了过来,就在我房间。”
他抬手看了下手表说:“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
没等他说完,我径直的进了他的房间,自从上了车之后怪事就发生了,我盯着祁白景的脸摸着下巴思索着。
难道是因为这家伙始乱终弃,那女鬼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女鬼干嘛不去缠着祁白景,缠着自己干嘛。又或者是,祁白景是害死女人的凶手,然后用这辆车把那女人抛尸,所以女鬼这才化作了厉鬼,纠缠每一个上过这个车的人!
这时祁白景递了我一杯水,我警惕的看着他,不肯伸手去接。他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不喝吗?喝点水冷静下吧。”
“你怎么知道那女鬼在车上?”我看着他问道。
他似乎是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将水杯放在茶桌上,接着又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解释道:“我偶尔也能看见那些东西,从你们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女人站在你们身后,只是没想到她跟了上来。”
我看他的表情并不像撒谎,又想起着平日里他爱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觉得他说的话也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于是我坐在了他的对面小声道:“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她跟着我干嘛?我从来也没见过她啊。”
祁白景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或许,她不是跟着你。”
我愣了一下说:“可是她刚刚还在我房间。”
这时候祁白景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靠座在沙发上。对我说道:“世上的鬼无非分三种,善鬼、恶鬼和厉鬼。前者泛指善始善终的人,这种大多数不会停留于世间。停留在世间不肯离去的,几乎是很少的,即便是恶鬼也有阴寿。但厉鬼不同,通常厉鬼毫无意识,依附于某种东西上,便可以躲藏在人世间不被发现。”
我想起来在车窗外看见的那女鬼只剩下半张脸,插嘴道:“我看见她的脸都烂了一大半了,肯定不是正常的死亡。”
他点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敲击这沙发:“但是一路上她都没有什么行为,显然不是厉鬼,肯定有什么原因导致她跟着我们。你们出了酒吧,就没有遇见过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摸了摸脑门,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经过。自己出了酒吧没走多远就给祁白景打了电话,路上除了跟出租车司机交流过,也没碰见什么人。
忽而我记起来张子毅呕吐时的场景,那地上好像是有人刚烧香过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为什么了!当时我跟你打电话呢,张子毅就在一个墙角吐的到处都是,我过去看的时候,注意到地上有人刚烧过东西。”
“那就没问题了,你惊扰到了她,她自然就跟着你们了。”
说到这儿,忽然一阵狂风吹开了房间的窗户,吓得我立马起身打量四周。
那边祁白景轻笑了几声说道:“既然不是厉鬼,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放心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可不敢一个人再回去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太胆小,于是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不行,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哪能安心,今晚我就睡沙发,俩个人在一起,她肯定不敢再出来吓唬人了。”
祁白景盯着我露出一副你真贴心的表情,显然我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嘴里催促道:“哎呀好了好了,睡觉睡觉。”
关灯后,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听着祁白景传来熟睡的呼吸声,心里总感觉隐隐的不安。
我又想起了当时回老家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些黑雾钻进了自己的眼睛,那刻骨的灼烧感到现在都还记得。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又轻手轻脚的起身去了厕所,打开了灯我观察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并没有发现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叹了口气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于是蹑手蹑脚的回了沙发上。
第二天是被祁白景从沙发上拽起来的,一看时间不过才八点,自己就睡了三四个小时。我洗漱好了之后,叫上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祁白景,去隔壁房间叫另外俩人起床。敲了敲周宇航的房门,我问道:“起来了吗?”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我侧身去看,发现开门的不是周宇航竟然是张子毅,我又看见他**着上半身,身上到处都是类似吻痕的红斑印。
一时间我大脑宕机,机械般的缓缓开口道:“你...怎么在他房间啊?”又比划了一下他上半身接着道:“还有你...你这...”
张子毅显然还没醒酒,眼睛都还肿着,估计也是有点懵,他反而问道:“不是你送我俩来的酒店吗?”
我转过头去看身后的祁白景,他也看了我一眼,双手一摊表示什么也不知道。我又探头看了下房间,发现周宇航还像死猪一样睡在床上。
我走了进去,发现俩人衣服乱丢一地,我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床上的周宇航又看了看张子毅,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露骨,张子毅立马解锁道:“干嘛?你在想什么?我昨天一整晚都睡在沙发上。”
他说完我又指了指他身上,他立马低下头去看,紧接着发出了惨叫声。立马爬到床上去拽周宇航,俩耳巴子就给周宇航打醒了。周航宇显然也是被打懵了,看着张子毅吼道:“你干嘛啊你?”
“我草你昨晚上干了什么?你给我抓成这样?”
周宇航将他一把推开,怒吼道:“我干鸡毛了我,我啥都不记得了。”
我连连摇头感叹道:“怪说不得能玩一起呢,这关系就是好啊。”
随即周宇航就冲我丢了个枕头过来,我没反应过来被砸了个照面。只听见他声音沙哑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现在脑袋只觉得快炸了。我干啥了我?我可清楚啊,我喝醉可不会耍酒疯啊。”
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祁白景问道:“你昨晚上不是订了四间房吗?怎么他俩还是在一房间。”
祁白景摇摇头表示真的不清楚,我看着祁白景一直盯着张子毅仿佛在思索什么。我小声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祁白景摩挲着手臂,语气迟疑道:“这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尸斑?”
我转头重新看向张子毅,发现他身上的红痕甚至蔓延到了后背,就算俩人玩的再怎么过火,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片的痕迹还不知道发生了啥吧?
我又听到祁白景小声的说道:“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借阴寿。”
借阴寿?只听过借阳寿没听说过还能借阴寿的,我不解的看着祁白景:“啥意思啊?”
祁白景继续说道:“字面意思,恶鬼不像厉鬼那样可以依附于某种物质,他们存在的时间仅仅只有几天的时限,过了时限就会进入轮回。借阴寿便可以让他们久存于世间,生人有三魂七魄,而鬼只有一魂三魄,生人被鬼借了阴寿久了就会失去俩魂四魄。”
我插嘴道:“会变成行尸走肉?”
祁白景思考了一下道:“也可以这么理解,此法子及其阴毒,被借阴寿相当于提前让生人死亡,只是□□还活着。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身上出现青紫色的尸斑。”
“可是这颜色也不是青紫色啊?”
“借阴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尸斑的颜色会逐渐加重。”
按照祁白景的说法,眼下的情况应该还不算特别糟糕。又忽而想起来自己昨晚也看见了那个女鬼,赶紧掀开衣服确认自己身上并没有出现这种痕迹后,我松了口气:“还好昨晚没喝大,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我接着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子嘎掉吧?”
祁白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先搞清楚是怎么来的吧,否则我们也会引火上身的。先别告诉他俩,下午去昨晚上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不是在玩游戏,死了不能回档的。
等回到学校的时候,距离上课只有十分钟了。张子毅说什么也要回寝室换一件衣服,周宇航也有点接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就同他一起回了寝室,于是只有我和祁白景先进了教师。
刚走到门口,祁白景就被一个妹子拦住了。我认得这女孩子,好像叫什么赵灵儿,只见赵灵儿支支吾吾说:“我能加你个微信吗?祁同学。”
赵灵儿生的漂亮,脸小小的鼻子却高挺,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水灵灵的,换谁来了都会忍不住心动的类型。我靠在门边羡慕的看着祁白景,想想像祁白景这样优秀的择偶条件,确实不需要刻意去吸引女孩子。
哪知道祁白景直接拒绝道:“不要,谢谢。”说完他就拉着我进了教室,我回过头去看赵灵儿,只见她盯着祁白景的后背,表情委屈极了。
我呸了一口祁白景谴责道:“你怎么舍得拒绝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看人家给伤心的。”
祁白景没搭理我,只顾着找位置。俩人坐下来后,我撑着脸看着祁白景打趣道:“难道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那你喜欢哪一种?”
见他不理我,我就没再识相的闭上了嘴
公开课的内容很无聊,我趴着听了一会儿课就觉得困意来袭,我调整了下姿势,将头埋进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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