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对接到「分解者」后，寒鸦透开始着手和雪涧衣商量具体的细节。
讨论到关键的“夜来香”时，寒鸦透忽然想起来当天001说的bug内容，于是伸手把小乌鸦揪出来。
“001。”寒鸦透的声音很平静，却无端给人一种严刑拷打的感觉，“你那天说的bug，到底是什么？”
001被拎出来，闻言“啪嗒”一下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这记性，差点又忘了！】
【是这样的，那天我努力修bug，好不容易才修出来了一部分bug的名字，虽然没修完整，但是能看见其中两个bug的大致内容是接力。】
“接力？什么接力？”
001小脑袋晃了晃：【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接力，但是其中一个bug带了一个嬷字，另一个bug带了一个晋江，我觉得奇怪，就去问了隔壁的111。】
说到这里，001声音顿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它偷偷瞄了寒鸦透一眼，才小心翼翼道；【那个……嬷的意思嘛……透，你知道受吗？】
寒鸦透蹙眉，脸上混杂着一丝惊愕：“受？男同里的那个受？”
【对！对！就是这个！】001道：【嬷的大致意思就是想让一个人做受，而嬷嬷呢，就是这类特别想让你做受的人，之前你的剧情不是一直莫名其妙崩坏吗？我现在严重怀疑，可能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接力，篡改了剧情，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做受！】
寒鸦透：……？
做受？？
这是什么奇葩想法。
寒鸦透深吸一口气，试图捋清楚逻辑：“等等，你们这不是男频起点升级流爽文吗？为什么会有嬷嬷这种生物混进来？”
【嗐！别提了！】001摆摆手，【最近不知道掀起来了什么潮流，那些起点作者笔下的男主角外貌描写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特别不对劲，像抽了风一样，什么“眼眸里有绚丽的光泽”啊，什么“**的双足踩踏在空中”啊，什么“肌肤像绸缎一样莹白”啊，我嘞个豆啊！那描写真是……搞得这些嬷嬷闻着味儿就来了，全都开始嬷起点男主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的世界也被他们入侵了，所以……咳。】
001越说越小声：【你也被嬷了。】
寒鸦透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所以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剧情里也有这些奇怪的描写，所以引来了嬷嬷？”
001一口否认：【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我才不会写这种剧情！我是正经的起点系统 ！】
“那她们嬷我干什么？”
【这不是嬷嬷也有分支嘛，分为整肃嬷和泥塑嬷，那群泥塑嬷爱嬷长得柔美精致的，但整肃嬷就不一样了，她们就爱嬷长得帅的，气质强的，觉得越帅越好嬷，越强越有……呃……征服欲？总之，她们觉得你这样式的，特别适合，咳，那什么。】
寒鸦透不可置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长得美的会被泥塑嬷给嬷了，长得帅会被整肃嬷给嬷了，难道就没有不被嬷的？？”
001沉默了一下：【理论上来说，万物皆可嬷。】
寒鸦透：“………”离谱。
【当然啦，有嬷就有公嘛，和嬷嬷相对的词是公公，就是想让你当攻的那一派，之前你在监狱里遇到的那些异常剧情，估计是公公发力了，咳，总而言之，现在大概率是公公嬷嬷轮流在篡改我的剧情，导致你处于一个一会儿水深火热的状态。】
寒鸦透两眼一黑：“有多水深火热？”
【大概就是，emmmmm，一会儿有人特别想上你，一会儿有人特别想被你上。】
001说完，立刻缩成一团，不敢看寒鸦透的表情，寒鸦透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紧抿着唇，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更是心虚得不行：【那个……透，真是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让你一个直男遭受这种精神上的痛苦，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知道了bug，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不过有没有效果就不一定了……】
寒鸦透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现在对我最大的保护，就是尽快、立刻、马上把bug修好。”
001：【………】
它尴尬地咳了一声，接着说：【一定，一定。还有就是，另一个bug的关键词是晋江，但是我没想明白晋江怎么接力，这个可能需要你自己多留意研究一下，我记得当时三个bug都在你身边，说不定你能自己发现一些端倪。】
【我最近的发现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当时我看雪涧衣有点不太正常，说不定另一个bug在他身上，你到时候可以想办法打听一下，套一下他的话，说不定能找到bug，对了，透，我必须提醒你，「遗质」可能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强大，并且它们没有特定的形态，所以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我、我先去修bug了，再见了透！】
001迅速开溜，生怕寒鸦透找他算账。
寒鸦透在原地思考人生，半晌后才心想：说好的不下海，怎么最后还是下海了！
*
001消失后，寒鸦透揉了揉眉心，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但多年的演员生涯让他习惯了快速调整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纷乱的念头暂时压下，当务之急，是确认001最后提到的关于雪涧衣的异常。
他转身，看向雪涧衣，雪涧衣似乎正在规划着什么，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他清冷出尘的侧影。
“雪涧衣。”
“嗯？”雪涧衣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寒鸦透斟酌着用词：“你知道接力吗？”
雪涧衣指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但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在等待寒鸦透继续说下去。
寒鸦透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试探道：“我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力量，有些和嬷有关，还有一些……”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留意着雪涧衣最细微的反应。
这一次，雪涧衣缓缓抬起了头，他那双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没有惊讶，没有慌乱，反而是一种……了然。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追问寒鸦透的系统具体说了什么，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接上了寒鸦透的话：
“晋江……是吗？”
他微微侧头：“透，你是穿越者，对吗？”
寒鸦透心中一动，拉着他的手：“你知道穿越？难道说……你——”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001的猜测似乎正在被验证。
雪涧衣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寒鸦透脸上，那眼神复杂难辨，他只是微微蹙眉，然后说：“其实我也是穿越的。”
寒鸦透眼前一亮，微微有些动容：“难道你也……”被那个公嬷接力系统祸害了？
雪涧衣垂着头：“抱歉，透，我之前一直瞒着你没有说，是害怕你会介意，其实之前你发现的我的异样，并不是因为我修行的问题，而是因为，我是穿书的，而且穿得和一般的书不太一样。”
寒鸦透呼吸微微一滞，问他：“是因为那个晋江的接力吗？”
雪涧衣点了点头：“之前你在别墅里救了我，以及一直以来的你我相处，是因为我拿的是晋江**文小白花主角受的人设剧本。”
“不过虽然是**文，但你应该也知道，晋江的特点是不能有任何亲密接触，所以我们虽然一起相处，却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那些所谓的**剧情，也可以忽略不计，我想和你做……朋友，所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后来我发现我穿的并不只是晋江文，除了晋江剧情，还会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我，让我做出一些无法抗拒的事情。”
寒鸦透点点头，对这股力量深表理解，之前他也被公公嬷嬷们害的不轻，更加明白雪涧衣的难受之处，颇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于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有这种情况。”
“不，透，我们不一样。”雪涧衣向前一步，将寒鸦透逼得后退，脊背抵住了墙壁，声音却依旧柔和。
“我穿的是晋江花市接力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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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衣开诚布公聊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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