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一走,左幼就开始在网上浏览起招聘信息。以她在右端设计的资历,选择的面很广,一上午就投出去几份简历。
三天之内陆续有了回信,左幼安排好时间,一一去面试。好在别墅里的电脑里,她以往设计作品的资料都在,在品泊园住的时间越长,左幼越能感觉到这里像是被定格在了两年前,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物是人非在她与林端之间,物没变,人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左幼的几场面试都很顺利,以她在职场的经验,她觉得没有问题,对自己会被录用很有把握,但事实却不如人意。明明她的简历漂亮,经验丰富,现场交流得体、投机,却石沉大海,算是被婉拒了。
弄得左幼产生了自我怀疑,是不是因为离开了两年,与行业脱节了?不过左幼并未被打击到,她收拾心情,开始了新一轮的找工作中。
奥云公司就是这么进入左幼视线的,这家公司正在招设计师。左幼以前与奥云打过交道,在对方没弄明白她与林端、林氏的关系前,曾跟她接触过,想挖她过去。
那时,她跟林端还未生龌龊,正是情浓时,自然拒绝了对方。现在情况不同了,左幼决定主动联系奥云的刘总。至于以前辜负了人家的橄榄枝,现在却上赶着推销自己的行为,左幼不觉得丢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抓住一切机会找到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刘总接到左幼的电话,听明白她是来毛遂自荐的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左小姐先过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
左幼痛快地答应着,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刘总的办公室,刘总亲自接待了她。
“先喝点水。”刘总把杯往左幼跟前推了推。
左幼跟刘总道了谢,正想着怎么开口,刘总先说道:“左小姐,下面这些话其实电话里也能说,但我想还是当面说的好。”
左幼有点不明白刘总的意思,她面现疑惑,刘总并没有让她疑惑太久,斟酌着词句说道:“左小姐要是想找工作为什么不去林氏?别误会,我不是要打听你的私事,只是,我个人是很欣赏左小姐以往的作品,要不然以前也不会没搞清情况就去挖人。”
刘总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后,接着说:“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如果还想在这个行业里干,恐怕光投简历,或者像现在这样毛遂自荐是不成的。”
左幼越听越迷惑,忍不住问:“刘总,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
“前几天,林总请了次客,来的人都是设计行业里一二梯队的,我有幸也受邀在列。”说到这儿,刘总看了左幼一眼,才接着说:“所以,找工作的事,左小姐还是应该在林总那下些功夫,他开了口,你应该根本不需要毛遂自荐,就能找到合适的岗位了。”
话已至此,左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比起那些走完程序却音讯全无的公司,她还要感谢刘总坦诚的告之,要不自己还蒙在鼓里。
现在她终于知道,林端为什么忽然痛快的答应了,原来是背后做了手脚。
左幼也没有太惊讶,在她发现自己对林端的认识有着巨大的偏差时,像是从幻觉中苏醒过来一般,左幼发现了很多以前跟林端在一起时的细节。
比如,在鹰梢村上学的时候,跟左幼关系最好的男同学姚霖,在高中的时候,忽然以学业为重而疏远了她。
当时左幼虽然伤心但还是理解了姚霖,就在她以为大家都考到了心仪的大学,可以重拾友情的时候,姚霖拉黑了她的一切联络方式。
左幼不解,伤心了好一阵子,那段日子莫启珊也跟着一起骂了姚霖好久。
直到她对林端的信任崩塌后,此事件的一些细节突然清晰了起来,左幼回想姚霖那段时间的种种表现,以及最后给她发的几条短信的内容,都在暗示她,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尤其是拉黑她之前的最后一条短信,隐隐有让她不要太轻信别人,提防身边人的意思。可那时左幼一心陷在好友要与自己散伙,不再同路的伤心中,以为只是临别赠言,根本没有听出姚霖的言外之意。
后来懂了,明白了,也晚了。林端对左幼偏执的占有欲,怎么可能允许异性朋友围绕在她身边。姚霖中学时混沌,到高中时面对林端明里暗里的威胁,权衡利弊后,做出了对自己前途最有利的选择。
左幼在明白了一切后,站在姚霖的立场,他与自己、莫启珊铁三角般的友情固然重要,但还是重要不过自身的利益吧。朋友还会有的,曾经相伴的经历不会消失,这样也就够了吧。
如今,林端只不过是对左幼所处行业的公司进行了些提点,比起当初逼走姚霖不算什么,左幼平静地接受了。
左幼谢过刘总,是真的感谢他,刘总最后和她握手的时候,也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你是有才的,右端不做了其实挺可惜的。我这个公司做到今天,也是好不容易做起来的,身上背着对家人、员工的责任,林总发话,谁敢不听呢,左小姐别怪我啊。”
刘总还记得,席间,林总提起自己家事,看似云淡风轻:“请各位来,是对大家表示感谢的,家里人不听话跟我闹脾气,不肯在家好好呆着,倒是给各位添了麻烦。我想着,让她去闯一下也好,知道外面没有家里舒服,自然就会收收性子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当场就有表态的,回去后关心下公司人力部门最近招人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是提点下属,好好走完流程,客气地婉拒了。
刘总是欣赏左幼的,显而易见她与林端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在云市连个家都没有,林端若不想庇护甚至起了教训之心,那她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刘总是有些同情左幼的,这也是今天特意跟她面谈,透个风给她的原因。
与刘总道别后,左幼走出奥云公司,直接去了莫启珊家。莫启珊在公司附近租的一室小独单,左幼一直有她家的钥匙。
说来她天天住在品泊园,却没有钥匙,每次回去都是按门铃,李婶倒是把以前的那串钥匙拿给了她,说是一直等她回来给她留着呢。左幼没拿,说不需要,李婶虽然满脸不认同,但也拿她没办法。
莫启珊在上班,明天才是休息日。左幼进屋后躺在床上,内心的平静与安全感是品泊园那张大床给不了的。
其实真论起来,品泊园唯的一变化就是那张床了。先前她逃之前,那张床的四角是有四根法式雕花柱的,放床幔用的。床幔的厚重流苏绑在上面十分结实,当然捆人也是。
这次回来,床换了,柱子没了。可能林端也觉得那段记忆太过不堪,刻意抹去了一些痕迹吧。
可就算换了床又有什么用?左幼的恐惧从来不是那张床给她的,而是实施行为的人。
这几天她的睡眠一直都不好,林端一开始跟她一样,无处宣泄的**顶得他同样睡不好。可最近这两日,他找到了解决办法。
只是委屈了左幼,被动地了解了很多令人脸红的新奇形式。左幼真是毫无办法,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她还是抗拒的。她的那些推拒在林端那里如蚂蚁撼树,唯一的作用就是平白给他添了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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