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终于见了点左幼的气性,最近她真是太温顺了。温顺的左幼只属于两年前,林端都快要忘了那种感觉了。
温顺的左幼当然是他向往的,但左幼这种情况不对。她现在面临的情况,是曾经倾尽全力争取的东西,被他全盘否认,给了别人,理由还是为了他的私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么一个戳人心窝的项目,左幼拿到以后什么都没说,还加班加点的提前做了准备,林端心里的那点心疼加杂了恼怒。
所以,他特意找出她当年的投标书,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左幼的脸上出现了簿怒。比起她的无动于衷,看到这样的左幼,林端的心里反倒舒服了一些,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林端收起他的恶意,问着左幼:“在做天府的项目?要不要我跟宋总说说,给你换个项目做?”
左幼:“你怕我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的不愉快?”
是有这个原因,但也是心疼她。林端:“让你去林氏就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如果在别人家做得不愉快,还是尽早回来的好。”
左幼心里冷笑,怕她在外面受委屈?明明是怕她不受控制,时时刻刻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满足他不正常的私欲罢了。
“不用了,我没有不愉快,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我早就放下了。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左幼转移了话题。
林端:“五号楼要留几幢,这次很重要,要亲自看看才能放心。”
他一说左幼就明白了,好的楼盘都会留一些自主房,不卖的,给某些人留着。五号楼是一期楼王,看上这房林端又愿意给留的,肯定来头不小。
左幼无心打听这些,她跑了一天现场,明天还要接着跑,想早点休息了。可林端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又说:“你倒是想得开,这就放下了。”
左幼看他一眼,叹气道:“你今天也看到了吧,我那两位同事,他们是馨安的老员工,在我跟馨安争这个项目时,他们就在。所以,我能跑到昔日对手的公司工作,接手天府这个项目又算了什么。”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困了,不说了去休息了。”林端深深地看了看她,放她走了。
这个话题没有必要再谈了,说深了左幼会像刚才一样拿自己的不堪刺他,说浅了,她又不接茬儿。林端看着左幼离开的方向,心里清楚,哪怕他们现在相处得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不过没关系,他抓她回来,威胁她困住她,本性早已露出,林端也不打算再装了。反正她都要在他身边一辈子,她收不收受无所谓,林端有信心能把她一辈子困在自己身边,任她怎么想,或再做什么挣扎都是徒劳。
这么想着,林端把心底最后的那点心疼也收了起来。毕竟比起让左幼发展事业,还是现在这样好,回家就能看到她。女孩子最后还是要回归家庭,找个对她好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左幼现在有他在,根本没必要在外奔波。至于她损失的所谓事业,个人价值那套东西,林端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弥补她,经济上心理上都可以,无外乎衣食无忧,富贵尽享,疼她宠她一辈子。
从那天谈完,左幼在天府现场再没见过林端,装修队开始进驻,左幼与一组的同事,轮换着盯班,哪怕是跟馨安合作了很多年的这家公司,还是不能让人放心,这行人员轮换太快,专业素质参差不齐,在一些关键进度上不盯着不行。
连一组的同事也不得不承认,左幼是真能干,认真得不行。左幼刚来的时候,他们可是好一阵议论,不明白自家老总以前的竞争对手为什么会来此屈居,虽然不知道宋总是什么意思,但都觉得左幼的目的不是来工作的。
可看她最近在天府这个项目上的表现,完全是一个心无旁骛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尽职员工。
她这个样子,连宋一馨都看不懂了。公司的一场聚会上,宋一馨慢慢蹭到了左幼身边,她喝了点酒,借着酒劲问左幼:“你倒是沉得住气,天天上班下班这么拼命到底为了什么?”
左幼跟前的也是一杯酒,她以前喝过,对这酒的度数心里有数,是她可以驾驭的。她拿起来喝了一口说:“我是被抓过一次的人了,再行事当然要更谨慎小心些了。急也没有用,校友会不是下个月才开吗。”
宋一馨托着脑袋歪着看她:“为了这个校友会,你肯在我这屈尊好几个月,你想干什么?”
左幼又灌了一口:“宋总还是不知道的好,比起到时对林端撒谎,不如你什么都不知道来得真。”
“有道理。”宋一馨瞥了一眼她的酒杯:“你还是少喝点吧,不然,没等到下个月,林总就因为我纵着你喝酒而把你绑回去。”
左幼放下杯子:“有道理。”然后朝服务生给自己要了一杯解酒茶。
时间越来越晚,左幼是第一批离开的,一出KTV门口,就见林端的车子停在了那里,也不知来了多久。左幼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林端的来电或信息。
林端是狗鼻子,她在宋一馨的提醒下,后来再没喝一口酒,到是灌了不少解酒,去口气的饮品,可一上车刚坐好,林端就看了过来,目光幽幽:“喝酒了?”
林端对她喝酒这事一直是管着的,以前做公司的时候,因为这个没少丢生意。但左幼还是遵守着林端不让她喝酒的规定,毕竟要靠喝酒才能谈下的生意不要也罢。
她马上解释:“就两口,我没注意误喝了,后面都是喝的饮料。你闻闻。”说着左幼把自己凑近他,成心向他哈气。
林端一愣,她好久没跟他这样了,以前他管着她喝酒时,她有时就会这么做,似撒娇,似求饶,娇嗔着求放过。
林端心神一荡,又软又烫,他比刚才询问她喝酒时的表情柔和了太多。没等左幼看清他眼里的深意,她人就被他揽了过去,揽的是腰。
“回家。”吩咐完司机,回家的这一路上,林端的手一直在左幼的腰际摩挲。左幼躲不过他,一躲他就用行动告诉她,躲了绝没好果子吃。痒痒总比疼强。
左幼被他摸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到后来那块皮肤都被他摸热摸红了。
左幼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林端的毛病,她只要喝酒了,回到家他就会逼着她再喝一些,然后在她微熏的时候,把她押到床上去。
果然,今天也没有破例,林端哄着她喝了一杯他的酒,度数对左幼来说不高不低,是她在外不敢喝,喝了却也不用去医院的级别。
喝完,她人就轻飘飘的了,脑子有点不清楚,在林端向她压来时,她遵循本心,开始抗拒他。
左幼自认为她是在反抗,但在林端眼中,如小奶猫挠人,不伤人只勾人。娇软在侧,勾得林端心火邪火蹭蹭地往外冒,他在她耳边撒着狠地说:“总是不长记性,还是跑得时间长了,忘了喝酒要受惩罚了。”他脱掉身上最后一件束缚,把左幼压制得死死地:“罚死你。”
林端躺回去时,已经对时间没有了概念,他人虽然离开了,但手还在左幼的身上,这是近期最畅快的一次了,他内心餍足,嘴角不可察地向上挑。
他怎么可能过她呢,他的命都在她身上,林端从左幼身上汲取着快乐、安逸、满足,那是林端能量的来源,没有了,他也就枯竭了,如失去左幼那两年过的行尸走肉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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