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徊在屋外大喊,他不停地捏唤雨诀,想熄灭这诡异的大火。
可这火实在奇怪,再多的水也浇不灭。
他急得满头大汗,他想起长老给的灵玉,立马掏出,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和被困在里面的白鹤隐她们,毅然决然的捏碎了灵玉。
刚捏碎灵玉的徐徊突然看见有人抱着白鹤隐从那片肆虐的火光中缓缓走出。
随着那人完全踏出,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身上迸发出来,那诡异不灭的火焰瞬间熄灭。
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但在这片废墟之中,那人红衣银发抱着白鹤隐立在那里,如同遗世独立的仙人,不染尘埃。
待徐徊看清了那人是谁后,他立马向那人行礼道:“弟子徐徊,见过清玄君。”
贺君琰:“嗯,可有受伤?”
徐徊:“并未,白师姐她……”
贺君琰:“她伤的很重,我先带她回去。赵长老和段长老已经来了,你们同长老们一起解决完这里的事吧。”
言罢,贺君琰的身影瞬间消失。
徐徊赞叹道:“果然是仙门最强者啊!”眼中满是艳羡之情。
徐徊同段长老一起安置落雨镇百姓们,而赵长老赶到破庙同冷寒舟他们一起斩杀蠪侄。
天,终是亮了。
晨曦如细丝般穿透夜的帷幕,轻轻拂过大地,东方初升的太阳,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红玉,缓缓露出它的棱角,将金色的光辉洒满人间。
那光芒,既温柔又坚韧,驱散了黑暗。
冷寒舟他们与赵长老终于将蠪侄与其腹中未及降世的幼崽一并斩杀,血染衣襟,却也换得一方安宁。冷寒舟胜利的喜悦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凉。
他们回到落雨镇与段长老他们汇合。
林妍柔扫视一圈也没看见白鹤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份担忧再也难以掩饰,急忙转身,向身旁的徐徊问道:“徐师弟,你可曾见到白姐姐?为何只有你在?莫非……莫非她受了伤?”
徐徊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声音低沉而温和:“林师姐,白师姐她为了救小喜母亲受了伤……”说到这里,他似乎有所顾忌,欲言又止,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远眺,似在回忆着什么。
林妍柔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如焚,她紧紧握住徐徊的衣袖,声音略带颤抖:“什么?伤得重不重?她在哪?徐师弟,你快说啊!白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冷寒舟他们也纷纷扭头看着徐徊,徐徊深吸一口气,连忙安慰道:“林师姐,你别担心,白师姐被清玄君救回万恒宗了。有清玄君在白师姐肯定没事的,我们眼下把这里处理妥当吧。”
林妍柔闻言,心从嗓子眼落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这样说,她心里还是非常担心白鹤隐,毕竟清玄君都来了,肯定很严重。
她恍恍惚惚地坐在地上,童升不忍,他蹲在林妍柔的面前柔声安慰道:“林师姐,你别担心,白师姐这么厉害肯定没事的。清玄君也会救她的。”
林妍柔低着头小声的回道:“嗯!”
落雨镇经过这一遭,损失惨重,万恒宗许多弟子皆来到落雨镇安置百姓。
林妍柔他们为小喜母亲立了衣冠冢。
他们从还没烧尽的废墟中找到了一些小喜母亲穿过用过的东西,他们来到小喜的墓前。
小喜的衣冠冢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周围是沉默的土地与低吟的风声。
林妍柔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忽见小喜坟茔之侧,竟又新增了一座坟墓,其上的墓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那座新坟。
墓碑上的字迹清晰可辨:李耀之墓。左下角还有两竖小字:‘妻沈灵’‘子李云喜’,下方简单的写着‘立’。
林妍柔的眼眶渐渐湿润,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你们……快来看,这……这是小喜父亲的坟吧!”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的心房。
周围,众人闻言皆是一震,纷纷围拢过来,目光中满是复杂与同情。
那一刻,似乎风停了,云也静止了。
他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将小喜母亲安葬在小喜的右侧,泥土一铲一铲地落下,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次回响都像是在敲击着他们的心房。
林妍柔与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逐渐消失的棺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泥土上。
当小喜母亲的棺材完全被泥土掩埋,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坟包时,林妍柔突然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抓着坟前的泥土,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即将消逝的温暖。
她的哭声在空旷的林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童升弯下腰轻声安慰道:“林师姐,你还好吧?”
林妍柔抬起手臂用衣袖擦干脸上的眼泪,缓缓站起身来,“我…我想我娘了……”她继续抽泣着。
冷寒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林妍柔的肩膀,“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冷寒舟刚说完,林妍柔就放声痛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她擦干眼泪声音沙哑的说道:“冷师叔,我们回去吧!”
“好。”
——
贺君琰抱着受伤的白鹤隐回到望仙峰,怀抱中,受伤的白鹤隐宛如一片即将凋零的羽毛,轻盈而脆弱。
他脚步沉稳地踏进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将白鹤隐轻放在床上。
他迅速从袖中拿出一瓶丹药,他小心的倒出一颗喂给白鹤隐,怎奈白鹤隐嘴紧闭着根本喂不进去。
他又隔空取了个玉碗,他小心翼翼地将丹药置于玉碗之中,随后催动灵力,在灵力的作用下,丹药渐渐融化,化作了一汪碧绿如翡翠般的药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药香。
他端起玉碗,催动灵力,药液随着灵力缓缓进入了白鹤隐的嘴中。
就这样,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碗中的药液全部渡入白鹤隐的体内。
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喂完药液后,贺君琰并未立即停下,他轻轻地将白鹤隐扶起,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好,这个动作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小心。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白鹤隐的背上,闭目凝神,体内灵力再次涌动。
这一次,他的灵力不再是温暖而柔和,而是带着一种强大的吸力。
在他灵力的催动下,白鹤隐体内的秽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缓缓地从她的体内溢出,沿着他的双手,流入他的体内。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他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没有丝毫的动摇。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鹤隐体内的秽气逐渐被引入了他的体内。而白鹤隐因为没有了秽气的侵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顺畅。
他虽是飞升境界,也依然承受不了这秽气的侵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运转灵力,将体内的秽气一点一点的镇压下去。
终于,当最后一丝秽气被引出白鹤隐的体外时,贺君琰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把白鹤隐平放在床上,他坐回床边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搭在白鹤隐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
他的指尖传来白鹤隐脉搏的跳动,虽然微弱,但却比之前有力了许多。
他知道,这是好转的迹象,也是她体内生命力在逐渐恢复的证明。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欣慰,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继续默默地为她把脉,感受着她脉搏的每一次跳动,仿佛在与她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他的灵力也在这个过程中悄悄地涌入她的体内,为她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支持与滋养。
把完脉后,贺君琰的心中稍感宽慰,但随即又投入到紧张的处理伤口之中。
他隔空取来一盆清澈的水,指尖轻弹,灵火便在水中悄然燃起,将水逐渐加热至适宜的温度。
接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转向白鹤隐,准备为她换下沾满血迹的衣裳。
然而,血衣已与她的伤口紧紧粘连,稍有不慎便可能撕裂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贺君琰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疼惜与谨慎。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双手轻轻覆盖在白鹤隐的血衣之上。
随着他灵力的渗透,血衣与伤口之间的粘连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缓缓剥开。
他动作轻柔,一点一点地将血衣从白鹤隐的身上剥离,生怕给她带来丝毫的痛苦。
在这个过程中,白鹤隐的身体微微颤抖,但贺君琰的灵力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终于,在贺君琰的细心操作下,血衣被完整地脱下,白鹤隐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贺君琰没有片刻耽搁,立即用温热的湿布轻轻擦拭着她的伤口和周围的肌肤,将残留的血迹和污垢一点点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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