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月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一言不合要自宫的想法,这简直比自杀还要雷人。
已经没有了脑子,要是再没有吊.子,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呀?难道她看起来像是那种清心寡欲喜欢搞太监文学的人?
性.福太过成纵.欲过度不好,一点性.福也没有完全守活寡这是正常人能过的日子,哪怕再听话不会乱来,谭明月也没有兴趣过下去。
她是一个很肤浅的人,没有多么高尚的情操,纵然心里很佩服那些能够忍受寂寞的伟大军嫂,但是找男朋友不会找军人。一个人要兼顾工作和家庭,照顾孩子和父母很辛苦的,所以哪怕周彦邦年纪不大,没有结过婚没有过孩子也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谭明月就喜欢有人陪着,宠着,晚上气氛合适的时候滚滚床单,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她看着哭得这么惨兮兮的男人,好笑又无奈。
他太傻,没准一个不注意背着他们偷偷给剁了,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方哭了,她不得不认真对待。
“你听话,把刀放下,不许…剁它,记得……保护好它,不然我就跟你离婚。”
说到后面,谭明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当着婆婆的面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周钰依言将刀搁在灶上,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可是它长得很丑,我不喜欢。”
作为上过生理课看过小电影的谭明月自然知道那玩意儿不好看,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又没有办法让它变得漂亮。
“但它很重要,不许剁!”
纪兰妮终于明白了傻儿子口中丑的是啥东西,顿时哭笑不得。
真是难为儿媳妇这才刚嫁进门就要碰到这种事,要是换成别的小姑娘还不知道羞成啥样,哪能冷静得下来劝阻。
偏偏她的傻儿子还不知道羞耻地问:“你喜欢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谭明月脸红得头顶都快要冒烟,要不是担心他犯傻真不想管这破事了。
她努力维持冷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东西对你我都很重要,没有它咱们的婚姻就不会幸福,不能剁!”
纪兰妮见儿媳妇羞窘得很,又不确定儿子还会说出多少傻话干多少傻事,只能将这份被她和老头子一直忽视的教育工作托付给儿媳妇。
“小月,你和阿钰回屋里好好聊聊,耐心教教他,他不懂这些事,我们以前也没怎么教过,麻烦你了。”
事关自己房里事,公公婆婆都不好插手,谭明月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重任。
回到屋里,她先洗干净脸,看着一直站得笔直笔直的跟一颗大白杨似的男人,暗叹了口气。
谭明月向来娇气惯了,最不喜欢让自己不舒服的男人,要不是这家伙脑子不好,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没什么自控能力,换个正常点的他们肯定已经前往民政部的路上了。
想到他惊慌失措要自宫,缓过了那阵如遭雷劈的震惊后又有些忍俊不禁,没见过这么傻的,傻得有点可爱。
“周钰,那个丑东西以后你要当成命根子保护,别伤害它,要记住了!”
听到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周钰稍微有了一丝安全感,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
“它不是,”那么丑也配当命根子,他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你才是。”
闻言,谭明月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是自己才是他的命根子,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许,她拍了拍身侧的椅子,“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周钰乖乖走过去坐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因泪水还没完全干显得鸦黑秾艳,分外好看。
原本应该是高冷疏离的凤眼,因为人傻了,看起来清纯无辜,反差不要太大。
不过谭明月现在不怎么吃高冷这一款,她的第一任男朋友就是高冷男神,追了两个月才追到手,结果自己一作妖他就受不了了,然后很快就跟他分手了,从此以后她都懒得追人,从追求者中挑选合适的,对自己比较热情耐作的男人。
目前看来周钰算是比较热情耐作的,就是承受力有点差,一不搭理他就要挥刀自宫,谭明月忍不住开始考虑以后要不要收敛一点。
“小月,你要是生气了就告诉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会改的,不要不要我,更不要离婚。”周钰主动开口对她说。
他实在是害怕被离婚,不想她找别的男人,到时候肯定会更讨厌自己那么傻,什么都不会,还总是惹她生气。
谭明月见他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忍心,“周钰,我们约法三章,以后这种事白天不许做只能晚上做,咱们七天最多做三夜,每夜只能两次,不许超过。”
周钰连忙点头,“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就不做了,你别生气。”
其实他还是觉得那个丑东西剁掉挺好的,它长得不好看,还会变大变硬难受得很,洞房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一直一直那样让小月亮不高兴,剁掉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事了,虽然可能会很疼,但还是很值得的。
可是她不同意,还要自己好好保护不能受伤,周钰也只能歇下心思,大不了就像前天晚上那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见他这么听话,谭明月彻底不再生气了,现在更重要的是给他上上生理课,省得什么都不知道再闹出这种事来。
小夫妻俩一个红着小脸教,一个认认真真学,直到外面传来纪兰妮叫他们吃饭的声音才停下。
谭明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刷牙,拿着搪瓷杯和牙刷,对跟着自己的大尾巴微微眯起眼。
“要剁掉它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碰了别的女人,不守男德,身子脏了,就该被剁掉!”
周钰连忙摆手,“我不碰别人,那是流氓,犯法的。”
公公婆婆大概也就教了他不许碰女人,所以第一次见面救下自己时那么怕被误会成流氓,谭明月不禁笑了。
“想也不许想。”
“我不会想的。”
周钰不太理解为啥要交代这种没有用处的话,自己有媳妇为啥还要想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又没他媳妇长得漂亮,而且他的脑袋瓜子只能装很少很少东西,结了婚要记住很多道理,哪有心思想别的女人。
谭明月对他挺放心的,这么多年公公婆婆的恐吓式教育很管用,他根本不敢和外人有过多交流。
……
摆酒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二,这会还没开始春耕,比较空闲。
谭明月穿着一身土气的大红花布棉袄,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用红头绳绑着,小脸没有化妆但白白净净的,五官精致,容貌清丽,看起来一点也不土气,当然也没时尚到哪去,就好比一些漂亮的演员演年代剧一样。
早知道婆婆要用这块大花布给自己做棉袄,她肯定会阻止她的,可惜花棉袄已经成型,只能硬着头皮穿上。
虽然又花又土,但这年头红布少,更别提花布,村子里的女人见了羡慕得很。
“新娘子可真漂亮,打扮得跟朵花一样。”
“那是,她娘当年就是村里一枝花,现在好好养养比她娘还要长得好看,一点也不输给县城里头长得漂亮的姑娘。”
前来参加酒席的村里人互相耳语。
有的说周钰傻人有傻福,也有不少人说谭明月眼光好,跟谭家断绝关系后挑的小周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厚道人家,傻子丈夫又是个能干的,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好。
其实周钰成年后也不是没有姑娘愿意嫁进来,但是纪兰妮看不上,倒不是看不上女方,毕竟自家儿子是个傻的没道理挑三拣四,主要是看不上女方的家人,能看上傻儿子的人家大多不是啥好人家。
娶个媳妇容易,彩礼钱贵点也能掏得起,可是将来要过一辈子,儿子脑子不好性子又闷万一受了欺负吃了亏咋办?
或者受不了气动手打人,以他那力气劲儿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打死。
所以,她只能打消了让儿子结婚的心思。
也就现在的儿媳妇跟谭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又在村里闹了一通,多多少少会让村里人心存芥蒂,这样一来反而让她安心了不少。
如果能好好过一辈子,她肯定会把谭明月当成亲闺女看待,如果过不下去那就留个孩子给儿子养老也成。
周钰穿着青黑色的棉袄,胸口戴着红花,唇角微扬,眉眼间透着满满的喜色,跟着爹一起招待客人。
虽然他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很多人明里暗里说过他傻,但是今天摆酒是对外证明他和小月亮是夫妻,心里还是高兴的。
也正因为高兴,不喜欢喝的酒也喝了不少,以前几乎没有喝过酒酒量比较浅,一会儿就上了脸。
好在他喝醉了不怎么闹腾,乖乖地跟在他的小月亮身边,犹如星星伴月般。
等所有宾客都坐下吃饭,公公周建霖敬完一轮酒,没有他们什么事了,谭明月和李弄璋扶着他进屋里休息一下,等缓过了酒劲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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