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然,你前世怎么那么好运呢?嫁给我陆姣姣不要的男人,竟然还让你当了官太太!”秦立然迷糊着,感觉到有人正用爪子轻轻划着自己的脸,似乎随时都会用力划破……还说着那么诡异的话。这陆姣姣是谁?前世?官太太?莫非自己是在做梦不成?
她想看清对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睁不开眼。
此时,对方还在絮絮叨叨的,“你这张脸,我就好心点,不打算划花它了。毕竟它是能迷倒花军忆不错,但同样的,也能迷倒别人不是?我就要你顶着这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被人糟蹋。哈哈哈哈~到了那个时候,我瞧你还有没有脸缠着花军忆!荣华富贵与名声,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听着这架势,是想让别人来糟蹋她?这个疯女子说的人是谁?难道自己梦见了前生?
即便是认为自己在梦里的秦立然,在知道这个叫陆姣姣的疯女子想要让人侮辱她时候,也有些急了。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不愿任人摆布。正努力想让自己活动起来时,她忽然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看你这模样,是要醒来了?正好,给你吃了这种能叫一头母猪、母牛发、情的芊萝草,让你清醒地、快乐地与人做夫妻。”陆姣姣甚是病态地笑道。
感觉到什么东西已经往自己嘴里塞了,秦立然终于睁开了眼睛,手里也紧紧地钳住对方正要作恶的手。
“啊啊啊,疼!秦立然,你放开我!”陆姣姣被忽然睁开眼的秦立然吓了一跳,随后而来的疼痛,让她顾不得去思考别的,只是尖叫着叫秦立然松手。
秦立然那双狭长的瑞凤眼,此时满是冷然。
有触觉?所以这不是梦?但这疯女子为何穿着这般的伤风化?
白色的裙子,袖子只剩下不到一尺的长度,裙摆也遮不住小腿。这是闺中女子穿着衬裙被人怎么着了,而后受到刺激,就疯了?
不管是梦里还是在梦外,敢对她下手,那就做好被她报复回去的准备。
秦立然眯着眼,飞快地将陆姣姣忍着剧痛都不舍得扔掉的芊萝草拿了过来,随即左手掐着她的下巴,右手发力,一株芊萝草被她捏成了汁水,尽数塞在对方嘴里。
怕陆姣姣会吐出来,秦立然更是随手将手边的一杯水给她灌了下去。
毫无疑问,那芊萝草被陆姣姣全部吞进肚子里去了!
这还不算完,担心陆姣姣扣嗓子催吐,秦立然索性啪的一下子就给她点了穴,叫她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陆姣姣大骇。秦立然为什么这么厉害?这不是老人说的什么点穴功夫?她为什么会这个?她是封建余毒?!
想到这里,陆姣姣心里又恨又喜的。等自己出去了,一定会去县里ge 委会举报秦立然,让大家伙批她、斗她,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秦立然还不知自己无意中惹下了一个大麻烦。她现在头痛欲裂,脑子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是一幅幅的画儿一样,让她应接不暇……
原来,自己押镖时,被人暗算,从遥远的“古时”跨越“现代”,一个特殊的,需要谨言慎行的年代。自己成了画本子上说的,借尸还魂了。
真是痛恨自己一时大意着了道,也不知大弟能否平安考中举人。考中的话,他就能护住母亲了。
想到这具身体的原身, “可真是又怂又可怜。”秦立然轻声叹息。
原身也叫秦立然,已经重生过了。重生前的那一世,兄长与侄子侄女都因为意外身故,而她也被陆姣姣设计,被村里的一个无赖光棍给糟蹋了,后来更是被打死了。
然后重生了。只是重生回来后,没能救下兄长与侄子侄女不说,最后又重复了前一世的遭遇。
这一回再次重生,她再也没了信心。恰好看见身怀武艺的秦立然,就求秦立然代替自己好好活下去,守护好家人。至于坏人,能报仇则报,能力不够,那就离得远远的。
原身过得那样的悲惨,都是因为陆姣姣。错的人不是原身,是陆姣姣。为何还想着躲开仇人?
前世陆姣姣不喜欢花军忆的样貌,这时候已经要死要活地让家里人同花家退了亲。后来她就跟村里的长相斯文高韵升结了婚。没想到高中毕业的高韵升当了一辈子的工人,最后领着那点微薄的退休金,她就劳累了一辈子。
花军忆因为受伤退、伍回来,当了公、安,后来还调到省里,一步步的高升。而那个原本克死爷奶爹娘亲哥亲侄子的人,竟然好运地跟着花军忆,享受属于她的荣华。这怎么不叫她愤恨?
年迈病逝后,陆姣姣重生,不再闹腾着退亲,还发誓这一辈子,她一定要嫁给花军忆。
但因为记恨原身,也为了防止原身还会嫁给花军忆,这才有了她针对原身的一系列恶行。
秦立然只觉得这陆姣姣寡廉鲜耻。那个花军忆,是陆姣姣她自己先抛弃的,后来自己过得不好,重生回来了,就妒忌与他结婚的原身。简直是蛮横无理又自私狠毒!
现在自己用了原身的身体,重获新生,不管如何,秦立然都感谢原身,也会想法子为她报仇。
如今的她没有被陆姣姣喂了畜生吃的“催、情”药,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算是过了第一个鬼门关。随后她要做的,就是要救兄长秦立明,还有兄长的那对儿女。
此时,一阵猥琐的笑声在门外响起,“嘿嘿,娇娇妹妹,秦立然那个女人,你给我弄好了吗?”
那个直接害死原主两世的光棍单赖头来了。
此时芊萝草药效已起,陆姣姣的小脸已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秦立然目无表情地走到她跟前,微微低头瞧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陆姣姣。迎着对方恨毒自己的森然目光,她轻笑一声,道, “芊萝草难得,还是让你这个辛苦寻回它的人享用吧。”
说着,她点开了陆姣姣的穴道。
“我跟你拼了!”得了自由的陆姣姣大喝一声,双手成爪地朝着秦立然扑来……
秦立然飞快地移走两步,一把将门打开。
原已等得不耐烦的单赖头正要拍门,门突然就开了,他一个站不稳,就扑了进来,与陆姣姣扑了个满怀。
温香软玉在怀,单赖头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秦立然见着他,恨不得一指戳死他,但想到还得留着他与陆姣姣成就好事,便只好忍住了,一个闪身便出了门,还顺手将门在外面锁住了。
陆姣姣忍着身体的渴望,忍着面对单赖头的恶心,大叫救命,“秦立然,你救我!求你救救我!”
救她?原身求过她多少次放过她,救她?
可陆姣姣呢?不说救,还伸手一推,将原身推进更深的深渊。
如今只是叫她吃一遍原身受过的罪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叫自己救?
秦立然能在十五岁那年,从亡父手中接过镖局,挑起大梁,就不是心慈手软的。至少在面对仇敌时,绝不会退步。否则,她与她身后的亲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里面布料被撕碎的声音,秦立然漠然转身离开。
这时,秦立然忽然想起来——
“糟糕!那位兄长好像就是今日出事的。”
大哥秦立明就是今日去的镇上。路边一个破旧小屋忽然倒塌,两个孩子恰好经过那里。秦立明为了救那两个小孩儿,被砖瓦砸到,重伤肺腑,救治不及时而亡故。
因为她也不知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所以她只能是尽可能快地将人抓在身边。一路飞奔,可她依旧觉得太慢。
在无人的地方,她尝试着用轻功,却发现前世她学得最好的轻功却已是用不上了。提气往上蹦,却笨重如牛,只能勉强像青蛙一样跳跃,根本飞跃不得!
村子距离镇上可是有七八里路呢!不用轻功助力,哪里赶得及?
幸好,此时村支书骑着自行车从镇上回来。仗着原身会骑车,秦立然当即借了车来。
好在她本身学武的,有点底子,平衡能力比较强,在村支书的提心吊胆中,歪歪扭扭地跑了一段路后,终于稳住,旋即飞一样消失在那车主人眼中。
“我的个娘咧,这秦家的闺女,怎的这么猛?骑车倒像是开飞车一样了。”
秦立然是不知这些的,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找到秦立明。
可是镇上虽不大,却也不小,想要找个人,谈何容易?秦立然只能是找到那个会坍塌的小破房子。
她要守株待兔。
等了不知多久,就要她以为原身记错了地方时,就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着,“房子要倒了,小孩闪开!”
秦立然猛地回头,就看到了秦立明正往呆立在破房下方的两个孩子那里跑。
秦立然也立即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两小孩儿,还往马路上一滚,滚出了危险的范围。
而后,秦立然朝着呆愣在那的秦立明大喊,“哥,退后!”
听到这吼声,秦立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只听得一声泥土坍塌的轰隆巨响,他脚尖的前方,已被砖瓦覆盖。若不是听了秦立然的话,退了两步,此时的他已经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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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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