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戏停人散。
只有受害者停在原地无人关注,徐峰扶着徐宁,他身上被踹得全是红肿淤青。
计江河帮忙来扶,被徐峰推开。
别人他都可以理解,但是计江河的冷眼旁观只觉得从脚凉到心头。
钱柏谭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垂下头。
徐峰把徐宁挪进牛棚里。
计江河也把钱柏谭抱进去,然后才低头默默捡东西,脑海里还在回想沐晴强逼那人吞下自己手里拿着的牛粪时,她像猫一样瞪圆了眼睛,明明是凶神恶煞的动作,看着却格外娇憨。
还有她站在中间对着那些恶人应对自如,诧异时挑眉,狡黠的弯眼睛都很……。
“你在干什么!”清脆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炸开。
蹲在地上的计江河的仰头,看着沐晴明媚的脸,瞳孔微缩然后就像受了惊的猫一样,双手双脚并用像无头苍蝇乱撞。
沐晴眼角抽动,眉心跳了跳。
这孩子傻了,没救了。
沐晴感觉略伤眼,才转头进了牛棚,徐峰看见是她,心放了下来。
“我去支书哪里拿药了。”沐晴蹲下解开手里鼓鼓的白布,“这个膏的是贴在红肿伤到骨头的地方,这个瓶里的是止血擦在伤口上,还有这个是治内伤的,早晚煎服就可以。”
介绍完沐晴把药重新包好给徐峰。
“这几天叫他不要乱动,按时吃药,很快就会好。”
徐峰接过低声:“真是麻烦小沐同志了。”
卧在干草里的徐宁倔强抬头:“我不要,你不用管我,不是说不来了吗,还来干什么。”
沐晴伸出手指把他头戳下去,哼道:“腿长在我身上,它想走关你什么事。”
徐宁扭头埋起脸,闷声还隐约带着哭腔:“我知道你只是看我做饭好吃,才跟我做朋友,我现在手都使不上劲,做不了饭,以后你就不会来了,还会去找比我更会做饭的人做朋友……。”
越说徐宁越觉得委屈,脸埋在干草里面,眼泪叭叭的掉。
沐晴:“可真是委屈你了,昨天是谁要赶我走的。”
徐宁猛抬头,红着眼眶顶着一头的干草:“我嘴巴不听我使唤,怎么了。”
沐晴:“………”
钱柏谭&徐峰:“………”
呵呵~~
钱柏谭&徐峰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冲散了阴霾。
沐晴问了问两人没什么事,又看计江河站外面灵活打转,除了脑子不好看着不像有伤,就准备走。
“等等,小沐同志,这两孩子真的能进民兵团吗?”钱柏谭喊住沐晴。
沐晴侧身:“只要他们想去经过测试就可以,有些时候不是别人限制了自己,而是自己限制自己。”
随后走出牛棚,想了想又倒回去,趴在墙头,含笑: “对了小徐师傅,要是有更好的厨艺师傅我肯定会改换门庭,但是做我徒弟的话就不容易脱身了。”
说完沐晴背过身挥手,“我已经是民兵团教练了,欢迎你们过来啊。”
沐晴送过来的药其实是老柳叔的,老支书给的她要药效很低,甚至还有些副作用。
老柳叔家里藏着的药不错,不过给药的条件是要沐晴当队长带着其他人训练,但是老支书不同意因为村子里还要培育驱蚊草。
两个人争论了半天。
才把沐晴一天时间分配好。
半天当教练训练名兵团,还有半天去地里培育驱蚊草。
因为纠察队的事情村里大概感受到隔壁村的虎视眈眈,所以有股危机感。整个村子安分老实了许多,而且还有额外添了一队十人民兵,愿意听从指挥,自带伙食。
【老支书的委托:保护驱蚊草,建立一个属于柳家村的民兵团,民兵长2/1,民兵30/20 ,超额完成,经验值 1500,威望值200 ,银币1000,八段基础训练秘诀书×1,训练场地规划图纸一份,军事基础营养套餐搭配书×1】
沐晴点开《八段基础训练秘诀》
她并不关心威望值,因为她早就满了坐村支书的升级条件,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而已。
八段基础训练,是星际通用的训练方法,一般军校体校都有,系统奖励的“八段基础训练”跟她以前练的不一样,应该是系统改进最适合这个时期的人体。
沐晴说是自己以前师傅教的,重新抄了一遍拿出来给老柳叔看。
老柳叔对于沐晴的本事叹为观止,又感叹她大义,这种绝密秘技也肯拿出来给大家训练,要知道就是以前当兵,有些身有家传本领的人展示都不肯轻易展示,就怕被人学了。
对于沐晴跟他商量训练场地规划更是无条件支持,想搞什么样就搞什么样。
三天后,徐宁跟计江河报名了名兵团,不过村里的名额已经满了,看在老柳叔打过招呼的份上,大队长把他俩安排在编外人员。
虽然村子里人不待见,但也不轻易去招惹。
这时柳家村的简陋训练场地也腾出来了,民兵团正式上岗,白天训练,晚上巡逻。
村里的存粮也跟肉眼可见的消失。
在存粮告急,刘会计快要造反前,上面考察团下来了。
领头的是个满头白发,面色红润,身体健硕的老人,大概也就六十左右,听说老柳叔是战场伤退的老兵,还互相尬吹了一会儿,然后就直奔培育的驱蚊草田地。
十几亩的驱蚊草地,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像碧波荡漾的绿色海洋。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从远处窜了过来来,手里拿着一株驱蚊草递给老人:“候教授,确实都紫径草,叶长,根为须状,高大植株具支持根叶鞘松弛,无毛或疏具柔毛或疣毛,边缘具较长的密绵毛状的紫色纤毛。
最明显的特征是叶中间的径在阳光下是晶紫色。”
“这不是驱蚊草,怎么还成什么紫径草了。”跟着的陪同的县里干部小声嘀咕。
“哦!驱蚊!”候教授放下观察草径的放大镜颇为兴奋道,“驱蚊只是附带的功效而已,这草最大的价值,是在这叶中间的紫色径上,这个里面可以提取出…。”
“咳,教授!!”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
候教授才觉得有些失言,连忙闭紧嘴巴。
跟着教授来的上级干部提示:“这些都是机密,不能问。只要知道这种草很重要就可以。”
此时侯教授招手让所有助手和研究员都散到田里去了。
候教授巡视着这些草,痴迷的像看自家地里的金疙瘩一样,这里摸摸,哪里看看,有时低头看着还像在碎碎念说话。
不知不觉,走到了沐晴教村民培育的地方。
他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大婶随手抓起他心中的宝贝疙瘩,粗暴塞在挖好的土坑里,然后用脚踩了过去踩紧。
候教授只觉得心中一窒,抬眼看一排五六个农村妇女,都是这样干。
他捂住胸口紧急救心丸都不够用。
助手连忙惊呼:“教授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研究员也赶了过来,然后身体一抽,捂着胸口开始摇摇欲坠。
在他们印象里,这种草都是很娇贵的,只要稍微成分不对,光照不对,或者浇水分量有分差,立马就死,不是说草会死而是紫色晶状不明成分会流失。
这跟草死了有什么区别。
送上来的两千株在培育室里,现在有药效的不过才二十几株,这种伤亡,简直让研究员们恨不得上吊。
特别负责培育的研究员,日以继夜,黑眼圈都比熊猫还重。
这些人却伸手随意种下去,一点也不爱惜,怎么种出这么多出来的。
莫非其中携带药性很少。
就在这位年轻研究员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眼前的眼前一个大婶又抓起一把草,透过阳光叶子的根径晶紫剔透,看着药性品相就很好。
她放下,踩了一脚又踩了一脚。
就好像踏在那研究员脆弱的心口,那么果决,无情。
年轻的研究员扑过去抱住大婶的脚:“不可以啊,别踩,要踩你就踩我。”
被突然袭击的大婶吓得整个人一跳:“什么玩意!”
然后退后几步,步步精准踩在刚种下的紫径草上。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研究员当场翻白眼,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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