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半,还剩下十天的时间就结束了。
前面十天都是在进行基础的训练,比如站军姿,踢正步,说是为了磨学生们的性子,在这个过程中把这群懒散惯了的孩子给提溜起精神来。
不得不承认十天过去了,这些学生确实有那么点样了,虽然跟军队或者军校里的那些士兵无法比,但也真的改头换面有精气神了,就连阿琼娅最不看好的应榕这两天也总算说得过去了。
不过后面的十天训练难度会增加,阿琼娅早上被叫到办公室紧急开了个会议,所有负责带队的老师和教官以及各位校领导都在,就是为了说后面十天训练的任务和细节。
阿琼娅最近严重缺觉,她是奔着摆烂来的,结果被赶鸭子上架带队军训,此时困的两个眼皮很沉重,头一磕一磕的再没人扶一把都得栽地上了。
但是谁乐意管她,阿琼娅现在臭名昭著,跟她沾上边都得被人吐口唾沫。
“咚”一声沉闷的声音,阿琼娅额头撞上一堵肉墙,她艰难地抬头睁眼扫了一下,支译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她的前面把她整个人给挡在身后。
“阿老师,不用谢。”支译倒是脸皮挺厚,谁想谢他了……阿琼娅闭着眼翻了个白眼,但是挣扎了半天还是很没骨气地靠着了。
如果支译敢嘲笑她一声,阿琼娅绝对下一秒坐起来给他一脚,不过幸好这个死beta还算做了个人什么都没说,仿佛没察觉到自己靠着似的,一本正经地记录着会议内容。
“假正经。”阿琼娅小声吐槽。
这一个不合时宜的回笼觉睡得还挺舒服,梦做一半有个讨厌的声音给她拽回了现实:“阿老师,该去带队了。”
“……”
“……我数三个数就挪开了。”
阿琼娅打小儿就烦被人数三二一,爸妈去世的早她跟着奶奶生活,小时候为了省钱奶奶送她去了个不正规的幼儿园,老师就很喜欢数三二一。
她对此有着严重的心理阴影。
“闭嘴。”阿琼娅在他数到二的时候就已经坐了起来,额头一块红显得有点滑稽,支译怕被误伤没敢提醒她。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俩,其他老师已经结伴匆匆离开了,邻座的老师当时见此情形还惊讶了一下,纳闷支译怎么会跟阿琼娅这尊瘟神走的这么近。
“走了,边走边给你说一下会议内容。”支译率先站起来,低着头视线落在阿琼娅的头顶。
阿琼娅捏了捏眉心,重重吐了口气这才起身。
出了会议室她在前面走得飞快,支译配合着她的步伐跟在右后方,差半个身子的距离。
“后面十天要开始排练军训汇演的项目,今年因为多了一批omega学生,为了体现出omega学生的特点,校方和总教官决定多增加一个技巧啦啦操给omega。”
支译抬眼确保阿琼娅听进去了,然后手里的本翻了个页,又继续说:“然后还有一个举牌摆字方阵,一会儿你得挑一挑学生看都适合哪个项目。”
路上遇到支译带的学生,那学生先是瞅了眼阿琼娅然后当做没看到,只跟支译问了声好就跑了。
阿琼娅没当回事,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谁让她是个人人喊打的反派呢。
没想到支译很在意学生的区别对待,他难得语气严厉:“站那。”
“译哥,咋了?”学生茫然。
“跟阿老师问好。”他语气淡淡,但是又带着师长不容反抗的威严。
学生不太情愿,但是又不想得罪支译,最后委屈巴巴地开口:“阿老师早上好。”
“你也早上好。”阿琼娅无奈回应了一句,她心想支译真是有毛病,强人所难吗这不是。
等学生走远了,阿琼娅才开启她的冷嘲热讽:“支老师真有老师样。”
阿琼娅等着支译嘲讽回来呢,不成想他还是一副正经的模样解释:“我不希望在校园里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是老师就要被学生尊重。”
她怔愣一下,突然接不上话,哑了。
反应了十来秒之后:“但我是个有前科风评不好的老师,学生有权利不尊重我。”
“不是这样的。”支译摇头,反驳,“学校选择聘用你那就证明你有为人师表的能力,况且认识一个人要用眼睛去看,网上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作为学生不该被别人的言论左右,他们得有辨是非的能力。”
大概是没睡醒,阿琼娅居然还挺有心情和支译继续聊下去,她哼笑一声问:“那支老师用眼睛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支译故作思考,然后笑答:“纸老虎一枚。”
说完似乎怕被踹,飞速后退一步,然后赶紧溜了。
“……狗东西。”阿琼娅气笑,纸老虎也是老虎,是老虎就有威力,“一巴掌拍死你。”
阿琼娅回顾了一下支译刚刚说的会议内容,边往操场走边思考给谁分到技巧啦啦操的队伍里。
应榕反应能力欠缺又没耐心,似乎不适合举牌。
但是技巧啦啦操难度系数更大一些,不仅需要极强的反应能力,更得身体素质也跟上,不论是被托举还是托举他人,应榕都很容易出岔子,到时候造成学生受伤作为带队老师她逃脱不了责任。
紧接着脑海中又飞快闪过几个人名,阿琼娅想着这几个反应很快又聪明,身体素质也不错,很适合到技巧啦啦操队伍里。
等她想好怎么分队的时候,人也已经走到了操场,同时又看到了那个欠揍的狗东西。
“在这等着被我踹呢?”阿琼娅走过去。
支译正在跟队伍中的小队长聊天,闻言拍了拍学生示意他谈话结束,然后转身跟阿琼娅说:“别别别,阿老师给点面子。”
“不给。”阿琼娅顶回去。
“你不跟我换队,我只能求其他老师了。”支译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出现在这里不是真的在等踹,“接下来十天咱们要经常见面了阿老师,多多指教。”
怎么有一种甩不掉狗皮膏药的无力感,阿琼娅后槽牙咬的咯吱响,最后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警告:“咱们不熟,请保持距离。”
“我以为挺熟的,毕竟早上我还帮你挡着补觉来着。”
“……”
阿琼娅瞪他一眼,转身回自己带的队伍里跟教官一起挑学生分配任务去了。
不出所料,应榕听到分配结果后直接抗议:“报告教官,我想去技巧啦啦操。”
教官跟阿琼娅的想法一致,都觉得她各方面条件都不够,于是出言驳回:“不行,作为士兵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命令!”
应榕才不惯着教官那套说辞,她不服气:“但我是学生,不是真正的士兵!”
教官是位军校里的老兵了,他最听不得这种话,顿时火冒三丈来了脾气:“现在是军训,你们就是兵!”
“我是军训的学生,你是教官,你的职责是帮我们强身健体,但是我有权利质疑你的命令,这是我作为学生的权利。”
阿琼娅头疼极了,不愧是玩网络自媒体的人,让她都无力反驳。
“那这样吧,你去跟着啦啦操队伍体验一天,如果适应不了的话你就要回来接受教官的安排。”阿琼娅实在懒得与应榕费口水,有些人很犟,讲道理没有用,只能让她去亲身体验才能明白。
操场上的几支omega队伍被重新打散,现在分成了两个大队伍,一个技巧啦啦操,一个摆字举牌。
支译和阿琼娅被分到了一起负责摆字举牌的队伍,这让阿琼娅很不爽,她只是想躲开这个人,但是越躲越适得其反。
摆字举牌看似比技巧啦啦操节省体力,但也好过不到哪去,一上午很快过去了,举牌的学生们后背也已经湿哒哒的全是汗。
一开始学生们都反应很慢,总是忘了自己该什么时候蹲,什么时候起立举牌,但是随着排练的次数越多,也逐渐都步入正轨。
阿琼娅时而分神关注着啦啦操那边的应榕,那边队伍没有立即让学生开始高难度动作,而是先从最基础的体能加训开始,应榕已经出现跟不上训练的趋势。
其实阿琼娅很意外,她以为应榕会喜欢相对来说更简单一点的举牌,毕竟平时她总是嫌训练很累要请假。
上午军训即将结束的时候,阿琼娅走到应榕跟前:“下午你去举牌那边,跟鹿南换一下。”
应榕没说别的,点点头。
只是下午训练之前,阿琼娅接到了李野的通讯,自从离开机械之都她已经把这号人给忘了。
李野语气关切且焦急:“阿娅,你那个学生怎么回事?”
阿琼娅被问的迷茫:“什么学生?什么怎么回事?”
看样子阿琼娅还没来得及关注世界新闻,李野提醒她:“你先去看眼世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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