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月颜、江浔与王景澜三人在深入探讨完为人者的是非善恶、黑白之分后,稍作停歇。
江浔先教了王景澜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刚劲有力,令人惊叹。
江浔看着自己刚打完拳法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这套拳法是他多年苦练的成果,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他的汗水与坚持。
他深知这套拳法的刚劲不仅仅在于外在的力量,更在于内心的坚定。此刻,他希望王景澜能从这套拳法中感受到力量的源泉,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锻炼,更是心灵的磨砺。
江浔这套拳法,起势时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眼神平视前方,沉稳而专注。接着,他迅速出拳,手臂伸直,拳风凌厉,如猛虎出山。转身时干净利落,脚下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时而弓步冲拳,身体微微前倾,力量集中于拳锋;时而马步横打,双腿扎稳,手臂横扫,气势磅礴。出拳收拳之间,节奏分明,刚柔并济。整套拳法动作行云流水,既展现出强大的爆发力,又蕴含着内敛的韧性。
王景澜胖乎乎的身形在尝试这套拳法时,显得有些笨拙。他一边吃力地挥动着拳头,一边在心里暗暗较劲。他知道自己身材肥胖,没有基础,但他不想轻易放弃。看着江浔那矫健的身姿,他心中充满了羡慕和敬佩。他想,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哪怕只是学到这套拳法的一点皮毛,也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
他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江浔哥哥一样,威风凛凛地打出这套刚劲有力的拳法。每一次挥拳都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脸上露出吃力的表情,不一会儿就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弓步冲拳时,他的腿总是弯曲不到位,摇摇摆摆,仿佛随时会摔倒。马步横打时,他的身体沉重,动作缓慢,手臂横扫出去也没有多少力度。但尽管如此,王景澜依然咬着牙坚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一套拳法跟练过后,江浔看向王景澜并给他指出他的不足之处。“底盘不稳,需得多练习基本功。”
王景澜听闻,虽面露一丝窘态,却仍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月颜和王景澜目睹江浔高深的功夫,王景澜不禁问道:“江浔哥哥,你功夫这般了得,平日里所用的武器是何物呀?”
苏月颜道:“你江浔哥哥擅长使刀。”
“江浔哥哥竟然会用刀,不知可否为我们展示一套刀技呢?我可还从来都没见识过呢。”说罢,他眨着一双大眼睛,眼中满是期盼的神色。
江浔听闻,下意识地看向苏月颜。
苏月颜轻声说道:“景澜,你阿浔哥哥今日并未带他的刀来。”
王景澜听闻,赶忙摆了摆手,一脸热切地回应道:“江浔哥哥,这也无妨呀,即便没带刀,您就随便耍上两下子也好呀,我就是想亲眼见识见识江浔哥哥的武艺。”
于是,江浔拿起昨日玩耍剩下的柳条,为她们演绎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
只见他身形如燕般灵动,柳条在他手中仿佛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动作连贯流畅,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苏月颜见此情景,满心疑惑,问道:“阿浔,你明明擅长用刀,为何又精通这等剑术呢?”
江浔心中略感意外,他着实没有想到苏月颜竟能如此清晰地分辨出剑术与刀技的不同。
王景澜亦是满心好奇,她开口问道:“月颜姐姐,你怎会知道这是剑法而非刀技呢?”
苏月颜解释道:“我爹爹在我小时候教我功夫之时,曾向我介绍过刀法、剑法的差异之处。他说,刀法刚猛霸道,以力破敌,讲究的是气势与力量的结合。每一刀挥出,都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而剑法则灵动飘逸,以巧制胜,注重的是身法与剑法的配合。剑走轻灵,如游龙穿梭,变化万千。
不过,那时只是为了让我强身健体,所以我练了一些,长大后,便不再常练。爹爹说我一个女孩子家无需学一身武力,只教我一些养气之法和强健身体的功夫。这些功夫虽能让我的身子骨更加柔软,灵活性增强,但并无太大实际用处。这两年来更是没怎么练习了。”
江浔在展示完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剑法之后,只觉身心舒畅无比。他已有许久未曾这般潇洒自在地挥舞刀剑了,即便此刻手中拿的只是柳条,却仍觉得身体格外松阔。
想来,大抵是苏伯伯在那段漫长的日子里,让他浸泡于精心调制的药浴之中。那些药浴中的药剂,缓缓滋养着他的身体,使其得以逐步恢复。如今运气之时,江浔并未感到有任何不畅,反而觉得身体愈发轻盈。
而且,当年所受的那些暗伤,在这段时间的调养下已基本痊愈。身体上的那些刀剑伤痕,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淡化了许多。这些一切皆是苏伯伯耗尽心力为他所做,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银两。
江浔不禁想到,自己虽有些钱财,却都未带在身上。他不能回去去取,便在踌躇该如何筹集银两,以报答苏伯伯的救命之恩以及那些疗伤药品的情义。
苏月颜见江浔在展示完那套剑法后,便一直悄然静立,似在沉思。她倾身向前,靠近江浔,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尚未恢复?”
那清脆悦耳之声在耳畔响起,江浔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微微侧身,目光轻扬,缓缓抬首,说道:“并非如此,只是想到阿伯曾为我精心调配药剂,又为我医治伤处,定是耗费了不少心血与银两。我这条性命,如今能恢复至此,阿伯必然是费尽心力。我着实不知该如何回报阿伯此般良苦用心。”
坐于石凳旁的王景澜开口道:“那你既然已是苏家未来的上门女婿,那就好好孝敬苏伯伯,替他照顾好月颜姐姐,不就是最好的报答了吗?”
苏月颜微微垂眸,片刻后抬眼望向江浔和王景澜,轻声说道:“此事不可这般轻易定论。阿浔有自己的心意与抉择,报答之法不应由他人强加。且阿浔并非因这层关系才需报答,他的感恩应出自真心,至于如何报答,当由他自己思量定夺。”
江浔望向苏月颜,眼神中满是赞赏与敬重。那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坚定,似是在回应她的理解与信任,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懂他。
王景澜这时又道:“江浔哥哥这般武艺,定是经过常年的刻苦锻炼,方能形成这般孔武有力的气势。我若想练就江浔哥哥这般本事,怕是得多多练习基础功呢。”
江浔回应道:“明日起我教你练扎马步,每日坚持练上半个时辰。如此一来,你的底子会逐渐变好,之后练习功夫也会更加顺遂。”
王景澜笑呵呵道:“我不奢求能如江浔哥哥这般练就高深武艺,只求习得一些健身之法,往后身体能康健些。这于我读书以及未来考取功名也多有裨益。”
眼看着时间悄然流逝,苏月颜跟江浔道:“今日就练到这儿吧。”
接着她又对王景澜道:“明日再让你江浔哥哥来陪你练两个时辰。你每日练两个时辰,也还有时间去读书。这样既不耽误锻炼身体,也不耽误读书学习。”
说完,苏月颜又把了把王景澜的脉,道:“你如今身体调养得不错,继续按那套药膳吃着。若是觉得吃腻了,可派人到我这儿换些方子调养。”
王景澜点点头道:“那明日月颜姐姐便不来了吗?”
苏月颜言道:“我爹爹近日不在家,家中的药铺还需有人看着。明日起便让江浔哥哥陪你来这儿练。早些来,他可以多陪你练一会儿。”
王景澜点点头。他忽然想起苏月颜跟江浔哥哥要回家,便赶忙提醒下人:“去拿只厨子处理好的鸡蛋让江浔哥哥带回去。”
很快,那仆人便提着背篓走来,里放着两只处理好的鸡。苏月颜看到已被处理好的鸡,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说道:“要不给你留一只鸡吃吧。”
王景澜赶忙摆手婉拒道:“哎,不过是两只野鸡罢了,我若想吃,自会派厨子去买。月颜姐姐不必如此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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