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时云杉点点头,“再说就是在cue你,不关我事。”
说完,时云杉刻意看了看聂垂影的手机。
聂垂影感觉自己被隐约威胁到了,悄悄抬起手,把耳机里放的朗读按了停,咬着牙说:“你对别人不这样的。”
怎么跟我就天天杠?
时云杉静了静,说:“你和她们一样吗?”
聂垂影:“……”骂我?没有吧?有吧?
喻念汐最喜欢的戏份上演了,她刚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把两盘子小饼干放着,就说:“你们俩,说了不准孤立我们,还打谜语?”
席嫒心说你何必一心去打扰人家呢,但是也没说话,默默拿了第一块小饼干。然后递到楚以期面前。
楚以期愣了愣,席嫒就说:“你先尝尝吧,作为……你没站在另一边的定金。”
楚以期额角抽了抽,没说话,接了过去,立刻就被烫得下意识一松手,然后饼干又被席嫒接住了:“哎呦,那我自己吃吧。”
席嫒这次玩开心了,笑嘻嘻地转回去,把整块饼干塞在嘴里。
楚以期更无语了,看看席嫒,怀疑了好久她就是故意的!
还得故意装着一副不烫的样子,真是难为她了……不是,还真敬业啊。
手绝对都是红的了……
“瞪我也没用啊。”席嫒转过头,看见楚以期盯着自己,有些好笑道,“好吧,再给你一个。”
楚以期做了下心理准备,抽了张纸垫着。
闲聊了一阵,孟一珂主动推了一下进度条。
“不是说饼干有惊喜吗?”
喻念汐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前边挖了坑没填,她立刻说:“哦,是来着,里边有几块放了硬币,吃到的人……随即去抽一个惩罚吧。”
[ber,别人吃到了那都是好运,到这搞惩罚是吧]
[习惯就好啦,她们就是有点神戳戳滴]
“那我费了好大劲想出来的惩罚都还没人抽到呢,我好不容易才想出来了三个在里边。”喻念汐看着弹幕,一脸“那咋了”的模样。
楚以期拿着饼干,很客观冷静地说:“一般吧,这种东西容易自己挖坑自己跳。”
席嫒皱了皱眉,慢慢抬头,看了看楚以期,又看看喻念汐。
席嫒:“……?”
怎么觉得有人在内涵我呢……
楚以期感受到席嫒的视线,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最容易这样的是席嫒才对。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席嫒像是天然带着什么bug一样,每次一涉及到什么惩罚,规则这样就算了,但只要席嫒参与了其中一环,那她设计的坑往往都落在她自己脚下。
在两个人关系的每一个阶段,楚以期又都容易成为被无辜波及的受害者。
她轻轻咳了一声,说:“没有骂你的意思,不要误会了啊席老师。”
席嫒:“……”
那……不好意思?误解你了。
她沉默片刻,跟被逼迫喝纯牛奶一样无语又无助:“其实吧,楚老师,你不说真的不一定都想得起来的。”
[嫒嫒懂我,比心~]
[哈哈哈嫒嫒最大的黑料:我参与的“彩蛋”都黑幕给我自己了]
[期期真的好萌谁懂,给我rua一下~~]
[真的没人吃到刚刚那个“席老师”“楚老师”的点吗?大早的差点被上司看到我那姨母笑……]
席嫒就是太了解那群人了,所以她们一起看向投影的时候表情都蛮精彩的。
一个就差把“你看,我说吧”写在脸上,一旦尴尬的不是自己,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另一位;另一个表情有一瞬间空白,然后是跟刚才一样的尴尬,最后变成了“只要我不尴尬,就没人尴尬”。
席嫒笑着看楚以期,看见她最后的表情,有些惊讶:哎呦,这好久不见就是不一样,以前你哪会这么理直气壮啊。
楚以期定了定心,一点没有心理负担地说:“你刚刚不抬头瞪我那一下我就不会想起来的。”
当事人看一下怎么了?PTSD了不行吗?
明明就是自己说的话还来怪受害者,要脸不要的啊!
这种话席嫒当然说不出了也想不了,她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她逻辑清晰道:“那你还是怪落姐吧,她不把场子留给我们,就不一定自己做饭,就不会有这个饼干,也不会有彩蛋,也不会有这些个对话了。”
楚以期这么一听居然还觉得有点道理,转念一想这不能怪啊,只好忿忿改口:“那就怪喻念汐吧,落姐想让我们自在点有什么错。”
喻念汐:“……”
得了,你俩……
我说你们分都分了,那点习惯了几年的同一条脑回路能不能改改啊!
[期期要吓死了:不是落姐你听我解释,席嫒你不要胡说八道!!]
[期期这个又不服又微怂的表情好乖啊!!乖乖宝宝不理她昂,她会后悔的。]
[席嫒好有道理哈哈哈哈哈——楼上,我们嫒嫒没那么不值钱!!]
[真的有]
[汐汐小朋友又做错了什么呢……]
[奶昔:我嘞个飞来横祸啊]
席嫒刚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吃饼干,突然觉得自己仅剩的一颗虎牙有点疼——硌得疼。
她赶紧抽了张纸,把硬币吐出来,死死皱着眉:“喻念汐你要不赔我点钱吧,我觉得我最后的虎牙没了,给钱!我去整回来!”
一时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就数罪魁祸首笑得最开心,歪倒在孟一珂肩上。她cue了一直以来最沉默的人:“我觉得是期期的问题,不信你问树苗。”
时云杉木着脸: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不要让我夹在BE的CP中间啊——好吧,我挺喜欢的,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助攻。
“不知道啊,反正有些人以前就是说话比较灵验,是吧期期?”
尤其是你说的关于席嫒的,不管好的坏的,很多时候都能在某些情况上契合。
楚以期突然私心作祟,想着就当是CP营业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不能解绑。
“不知道啊,反正有的人也是比较好事不占,坏事一拿一个准。”
席嫒:……
“她们在我伤口上撒盐!”
[嫒嫒要碎了哈哈哈]
[我朋友说,我笑得像个黑粉←_←]
[树苗主打一个你们的事不准说我!]
[期期啊你上次不是这么对嫒嫒的……]
[上次的期期,好!说话不说时间,坏!新饭指路:又见我们的第二期中后部分。]
席嫒控诉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弹幕吧,反正楚以期看见她又是走神的。
*
那期团综是在七月,也赶上了席嫒的生日。所以下午她做东出去吃火锅,但是吃了一半突然来了两个蛋糕。
一个是楚以期订的,席嫒一看就知道,在边上坠蝴蝶的只有她了,而且这人一早起来还确认了一下自己生日是不是今天。
但是看楚以期盯着第二个蛋糕发懵,她又觉得有些想笑,也没那么想表现得自己知道。
至于另一个蛋糕,那该是慕如今订的。
“哇哦,多不可思议,老板亲自订的蛋糕。”
“怎么说得我像是关系户一样啊?”
楚以期抿着笑,把自己订的蛋糕切了一块给席嫒。
楚以期顺着开玩笑:“不知道的真的以为你是呢。”
她其实听席嫒说过,她们经纪人——苏落渐和这位“实际上的老板”算高中同学。自然而然地把这蛋糕当做是苏落渐的面子了。
席嫒也没多做解释,眼睛很尖地看上了中间的奖杯,问苏落渐:“这个奖杯是能吃的吗?”
苏落渐瞧了一眼,说:“能吃的。”
楚以期也去看了一下,然后说:“嗯。”
——个鬼啊。
席嫒一咬下去就赶紧拿开,靠着楚以期,要哭要哭地去摸自己的牙。
楚以期赶紧把席嫒扶起来,也看了看她的牙:“没事吧?”
“疼……”
席嫒缓过劲来,说:“我感觉我刚刚咯的一声,我牙是不是不齐了……”
“不会的不会的。”楚以期话说了半截,默默咽了下唾沫,很慢很慢地说,“嗯……你虎牙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其他几个人立刻看着苏落渐,又有幸灾乐祸,又有不可置信,就差要说出声了:落姐你好恶毒……
席嫒立刻拿手机点开相机:“啊?不是?啊啊啊……”
“你……自己看看?”楚以期有点想笑,又有一点点心疼,说话也犹犹豫豫的委婉。
“……”
“疼不疼?”
“有点……”
那一天回去,某位寿星悄悄溜下楼,摸黑推开楚以期的门。
“我怎么还看不出来席老师有偷偷摸摸进别人房间的癖好呢?”楚以期刚刚卸了妆坐在床边看书。
席嫒走过去,故意挡住了书,让楚以期只能看自己,然后说:“那我还没看出来ACE会留着门等我啊。”
楚以期笑了一下,把书放在一边,抬起头去吻席嫒。席嫒抬腿撑在床沿,一手没进楚以期的发间。
等到楚以期无意识把手搭在了她肩上,席嫒故意咬了下楚以期。
楚以期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席嫒故意用了自己没有虎牙的一边,不但不算疼而且很好笑:“你咬我干什么?又不怪我……”
“你还提……”席嫒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死了。
——但楚以期就是吃这一套啊:“好好好,没事的,单边也特别乖的。”
“……”
席嫒挨着楚以期坐着,那起来那本书一起看。她问楚以期:“疼不疼?”
楚以期愣了愣,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说:没事啊。
反正一边虎牙是没了……
*
席嫒似乎回神了,看着满屏飘的弹幕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楚以期——楚以期也将将从席嫒身上收回视线。
[哎呦疼不疼——]
[有点——]
楚以期无意识地笑了笑,还是捡起了一点关心,但是纠结一下话没说出口就被孟一珂占了:“好吧,先把惩罚放一下,门面的形象还是得关心一下。”
楚以期把话咽回去,扫了一眼席嫒的手机,说:“没掉没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除非这两年你突然牙口特别不好。”
席嫒嘴一撇:“就是可惜了,本来我可以有两颗虎牙的……”
楚以期眼皮一掀,看着席嫒:“……你要不去整一下——她们一提你就要想起来了啊?那也不怪我啊。”
其实现在席嫒也就只是装得比较淡定比较正常无异,心里弯弯绕绕一堆:比如为什么楚以期的态度突然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比如她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好像差别也没那么大,就是没有开始那股子散不开的尴尬劲了,虽然还是有点怪。
席嫒只是想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至少在CP解绑前,她们得在镜头前需要是正常的,是要有互动有营业的……
就是这互动有一点突然,有点难接。
一生悄悄摸摸降低底线的期期。
疑似席嫒备忘录披露:“今天的楚以期好好玩,但是为什么呢,感觉我牙疼,退一万步来说真的不能亲一下嘴然后就不疼了吗?算了吧,更是糟糕,那样我只有疼一整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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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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