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期怼了一句,还嫌不够直白:“临场发挥胡说八道。”
席嫒这一次好好回答,想起来正事:“我知道,在说去夜跑的那条路。”
“其实一路都是吃的。”
“其实你就是因为忘记那条路叫望江路了而已。”楚以期接着孟一珂的话,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席嫒的真面目。
席嫒蹭了蹭鼻尖,说:“总要有人带着摄像去录一下当地美食怎么样呀?”
“嗯嗯嗯。”楚以期双手交握,一个劲点头,繁复精致的银饰在额间晃着。
孟一珂眨眨眼睛,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态度目送她们离开。
非常像是女儿回家探了亲之后,目送女儿和爱人离开的老母亲。
在另外一对甜甜蜜蜜的情侣一起去看火秀是,喻念汐早已悄没声地跑回家骑着车就去了美食广场。
楚以期和席嫒说说笑笑带着宁柠一直跑到了美食街,直到楚以期停在烤羊肉的摊子前。
席嫒去旁边买了舒芙蕾等着,瞧见楚以期被摊主不断逗着拿烤肉,几次失败,楚以期抿着笑再次伸手,席嫒也只是抱着手在一边看。
“你不准笑。”楚以期头都没有偏就已经凭借余光捕捉到了席嫒的动作,并且凭借席嫒的站姿感觉到席嫒想笑。
席嫒立刻放下手 ,假装自己很忙地玩玩手指,绕一绕发尾,实际上一直看着楚以期的一举一动。
楚以期终于拿到一把烧烤,席嫒终于敢笑出来,一边回头拿了舒芙蕾跟摊主姐姐说谢谢,一边笑盈盈把芒果的一份给楚以期。
宁柠摇头拒绝,席嫒便说:“那给你留着收工了吃?”
“谢谢——”
一路下来席嫒和楚以期都是满手的小吃,生怕落姐瞧见了不说她们。
当然,挂断落姐电话的时候楚以期刚刚悄悄咬走了席嫒捏着的一串羊肉。
席嫒立刻回头盯着楚以期:“你明明说了这是我的!”
“我不管,先到先得,你吃了零个,我吃了两块,所以楚以期二比零完胜,现在是我的了。”楚以期捏走一串羊肉,很公平地还给席嫒一块蛋烘糕。
等这么一路玩着回到酒店,另外几个人已经坐在草坪上,拿一张草稿纸就玩上了你画我猜。
“快点过来!”
“就差你们啦。”
于是楚以期拎着一堆东西往桌子上放,顺带看了一眼传到喻念汐手上的“名画”。
“这就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吗?”楚以期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席嫒刚刚过来,就听见聂垂影开开心心宣布答案:“让我们恭喜以期猜中谜底!”
“喂,就你画的儿童画你告诉我那是月亮?”喻念汐拍桌,随后挑了一串鱿鱼。
聂垂影张口就扯:“满月没见过吗?”
“……”
“你画的就是丑丑的!”
“那又怎样?以期宝宝就是懂我,并且非常厉害!”
“你闭嘴了。”时云杉挑出一块抹茶曲奇捂住聂垂影的嘴。
“喝点什么快看看!”苏落渐把手机递给席嫒,并且很好心地补充,“今天可是报销。”
“好的呢。”
席嫒想了一下,明天上午没有安排,完全可以骗楚以期喝点酒,于是专门问楚以期:“喝点什么吗?”
楚以期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席嫒的手机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楚以期接过手机的一刻,点到了一款调酒。
青提茉莉的特调。
楚以期匆匆看了一眼席嫒,后者坦然回望,还是一副询问的姿态。
楚以期突然就回答了席嫒的问题:“我喝这个。”
果然,席嫒不动声色地又看看咬着山楂条的楚以期,最后自己也点了一样的。
等待的间隙,席嫒和楚以期都跑回去换了身衣服,主要是把繁重的头饰拆了。
这里的调酒度数稍微有点高,于是入口有些辣,却又很快带出了果香。
混着清甜的花香味,久久不散。
这一桌子人,说一遍拎一个都是独当一面,一单凑在一桌就像是心智倒退,尤其是苏落渐已经回了房间休息之后。
喝一点果酒,就喜欢开始莫名其妙的你问我答环节。
于是喻念汐凑过来,手撑着下巴,顶着一张无辜单纯的脸,问席嫒:“你能不能莫名其妙让我看一场现实版的,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女儿或者儿子这样的剧情。”
席嫒本来以为是什么很重要跟不得了的问题,于是下意识都要去捂麦了,结果喻念汐一开口就这。
就这样?
席嫒面无表情一阵,喝了口酒,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看向喻念汐,情绪稳定:“给你五百万,你换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不行,我和这个问题是真爱,五百万怎么可以拆散我们。”
“明儿菲兰庄园有个拍卖会,去挑一件喜欢的,够了吗?”
楚以期突然也加了进来:“不对不对!”
席嫒诧异回头。
不知道是对楚以期突然闯入并且语气非常可爱的不可置信多一点,还是楚以期还要挑拣她台词不好的荒诞感要对一些。
就这么一会儿,楚以期不知道哪里摸了根吸管,咬着吸管已经喝了大半杯酒,并且点了新的一杯蓝色的不知道名字的冰酒。
很好,把自己想干的事抢了。
这是席嫒错愕后的第一反应。
她对楚以期的酒量还蛮有数的,这个度数喝这么三杯楚以期就能微醺。
席嫒很好脾气地回头,半靠在椅子上看楚以期,问她:“那我现在该说什么呢,楚老师?”
“按照剧情,你现在应该突然感动,然后觉得他们是真爱啊,然后说,那这五百万,你不要离开这个问题。”
“你们两个一起,推翻聂垂影,自己占领exam的账号。”席嫒突然停顿,然后低着头抿酒,抿了两口就想笑。
楚以期直觉不妙,于是就听见席嫒连着出了几个休止符之后,说:“然后马上发现exam大掉粉,甚至可以达到把聂垂影再次鞭尸送上热搜,并且账号马上被举报盗号,甚至有人委婉关心垂影是不是被车撞了脑袋。”
“你讲话好糟糕。”喻念汐评价中肯。
楚以期却抓住了别的重点:“你又在干什么呢,不准鞭尸已经断更小半年的exam太太。”
聂垂影整个人都要躲在时云杉怀里了,一个劲用时云杉的薄外套挡住自己,然后一个劲咬着吸管。
时云杉被迫卷入混战:“你们都不准提到考试了可以吗?考试都已经罢工了。”
“其实你们现在说什么都很像在反复抨击我们南菜园可以吗?”孟一珂笑呵呵地叫停,并且转移了话题,“休息一分钟,接下来为您继续带来《For 8相声大会》,敬请期待。”
聂垂影对于这种摆脱以自己为靶点的时刻欢欣雀跃,立刻接受:“首先向我们走来的是主持人孟一珂。”
吵吵闹闹直到“第二天”,苏落渐在楼上瞧着她们,笑着发了消息:“十二点了小朋友们,差不多回去睡觉了。”
于是人作鸟兽散,聂垂影扒拉着时云杉往回走,嘀嘀咕咕抱怨蚊子嗡嗡嗡。
时云杉挽着她,说:“你现在也像是嗡嗡嗡”。”
楚以期像是喝得多了些,也或许是酒量变差了,总归是迷迷糊糊。
席嫒跟着在身后,抬眼看向前面的人。
一身很休闲的宋制,长裤很危险的要拖到地上。
席嫒也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眼就换成了一副微醺后脑袋懵懵的状态,亦步亦趋跟着低着头晕晕乎乎的楚以期。
席嫒靠着墙壁,看见楚以期把自己摔在矮沙发里边,然后黏黏糊糊伸出手,说:“为什么今天晚上温度这么高……”
“因为你喝多了。”席嫒把外套折好,伸出手去拉楚以期,“起来喝点牛奶再睡呢?”
楚以期立刻伸手,两只手抱着席嫒的手和胳膊:“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席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装得收敛了,都没有理由和真正醉着的人装。但是喝了酒之后的楚以期格外好说话,只要顺着毛捋都是乖的。
席嫒要抽出手去拿杯子,楚以期却死死抓着不放。甚至一起站了起来,席嫒回头:“真的……”
话刚刚要出口,楚以期却贴了上来。
像是掩耳盗铃的小孩子,楚以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说:“席嫒,你真的好吵。”
是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捂着耳朵的楚以期却像是不太满意,总觉得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拽着人下坠,又让她格外清醒。
残存的理智不断提醒自己席嫒现在是微醺的状态,可是楚以期就是很恶劣地要继续下去。
继续假装自己喝醉了,继续假装一场温存。
席嫒稍稍错开,楚以期却又扣住了席嫒的后颈,却又没能够继续,只是抵着席嫒的鼻尖,声音模糊不清。
可是席嫒垂着眼,还是听清了,那只是楚以期在一遍一遍喊着自己的名字。
分明楚以期没有睁开眼,席嫒却像是能够看见楚以期那一双眸子里含着的水汽,混着酒。
席嫒突然偏过头,于是鼻尖擦过,又变成了真正的吻。
席嫒攥着楚以期的袖子,完完全全把主动权留给了另一个人。
下一刻楚以期像是站不稳,捏着席嫒的手腕就带着席嫒一起倒在床褥间。
楚以期压着席嫒的头发,颇为恶意地抹开了席嫒的口红,又蹭在席嫒的侧颈,于是一只手握住了眼前一截很漂亮的颈子。
“记得我是谁吗?”席嫒在交错的呼吸里,捏着楚以期的衣领,却要把楚以期拽向自己。
楚以期咬着席嫒的侧颈,舌尖蹭过自己留下齿痕的位置。
“席嫒,你真的好讨厌。”楚以期的声音带着点醉意,重新吻到了席嫒的唇。
席嫒抬起手,却只挡住了灯光,而后垂着眼看向楚以期,像是语气平静:“嗯。”
这么片刻,席嫒睡衣的系带散开,一片蝴蝶刺青若隐若现。
她手指落在楚以期的肩上,不需要什么动作,那件外袍本就将落未落,于是席嫒的指尖落在楚以期锁骨上似有而无地绕着圈。
席嫒褪下楚以期的外衫,捏着楚以期的下巴吻上去,却说:“我也讨厌你啊,怎么办呢?”
或许是台词功底太好了,也或许只是席嫒的眼神格外像是喝醉了,反正楚以期在听见讨厌的第一个瞬间,想起了别的事。
如果你明天就忘了,那么今天做什么其实也不重要的。
一件荷色的外衫被楚以期压着,挽在了手上,于是她向抬手拥抱席嫒,却没能如愿。
可是席嫒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以往很多个温存的时刻,齿痕落在刺青边上,溢出些许难耐的呻吟。
楚以期眯着眼,认出来席嫒要说的话。
分明是……
“可是我就是爱你啊。”
改了一下一个小bug,其实是这个浧落给小朋友们外号起得太多了自己有点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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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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