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云焕尚有一丝清醒,见云落还活着终于安心。
他虚弱地抬眼望向居高临下的苏黎安,愤慨道: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伤害她。”
云落听了,眼中泪花泛滥成灾,看着云焕伤势如此重,整个人仿佛在垂死边缘。
“死到临头还在逞强。来人伺候!再把他的嘴缝上!”被激怒的苏黎安,直接喊几个壮丁进来。
云落听闻,心脏聚停。
几人直接粗鲁拉开云落,任凭她如何挣扎,转身便对云焕拳脚相加。
云落声嘶力竭嘶吼:“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不要!”
顿时嘴里窜出一股腥甜,她顾不上自己,奋力挣扎开束缚。
冲上去以自己的身躯护在云焕面前,紧紧抱住他,绝不能再看到他受刑!
“要打就打我!别打他!”
苏黎安见他们情真意切,冷冷推开壮丁,上前粗暴地把云落拽开。
眼见几人又对云焕拳脚相加,被枷锁困禁的云焕嘴角不断渗出鲜血,身上血液横飞。
“苏黎安,你不得好死。”说罢,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可壮汉们不顾他的死活,甚至要把他撕碎一般,嘶笑着、唾弃着。
见此,云落快要疯了!面对如此折辱,万念俱灰下,发了疯般跪在苏黎安面前,抱着他的腿绝望哭喊:
“快让他们停下来!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停。”苏黎安得意邪笑,嘲讽地俯看着她:“你不是说绝不会向我苏家卖命吗?”
“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我绝对效忠于苏家!”
“你以为你算什么?让我放了他?”
苏黎安说罢,转而眼神阴冷,一脚狠狠踹开云落,下令道:“继续!”
“不要!”云落狼狈地再次爬到他面前,彻底放下自尊,颤抖着奋力拽住他的衣摆:
“快让他们停下!什么要求你说,只要他活着!”
“都出去。”说着,苏黎安面带笑容缓缓蹲下,一手玩意地支起云落下巴,定睛打量她。
那凌乱的发丝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哭得发红。满眼慌张、悲愤,颤抖的红唇微张着,贝齿也被血染红。
明明如此好看的脸,竟哭的让人心疼、心碎,苏黎安甚至能想象她在自己身下哭的模样。
“我不需要你效忠于什么苏家,我只要你永远服从于我一人。”苏黎安邪笑。
面对面具下阴冷的脸,云落这一刻仿佛坠入深渊。
看着他眼中满是玩味,云落愤恨地撇开了头。
余光却望向昏死的云焕,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勇气再面对他……
徬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整个谭龙寺被乌云笼罩,暗无天日。
侍卫冒着狂风暴雨,快马加鞭来到谭龙寺,急匆匆进门来报。
“尉大人,属下迟迟未得小主回信,便按小主与云焕路途一路过去,在林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可侍卫进门,却见珏山也在尉大人房中,便赶紧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珏山正给坐在书案前的尉连迟磨墨。她撇开视线缓缓放下墨,折身准备回避。
“无妨,珏山不是外人。”尉连迟整理案宗,淡淡道。
“是!”侍卫点头,随即把在林中捡到的红色药壶递上,继续道:
“属下在林中找到这个,小主与云焕定是在途中被人劫持!”
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药壶,尉连迟一怔,紧张着起身。
红色的是**散,定是云落他们在林中遭遇不测方才使用……
接连几日,云落在苏府中养伤,暂时还不清楚苏黎安到底有何目的。
自那日之后与他再无相见,只说三日后到府中练兵场。
而自己在府苑中行动处处受限制,好在还是知道了些消息。
其实现在所在的位置,并非云落城的苏府,而是三城外一处无人发掘之境。
完全是一座水上之城,苏城里的苑府就基建于湖心中央水面,且通往岸边的唯一途径竟是一座水上千里长廊。
苏城虽与世隔绝,但配置齐全,像训练场、炼丹房、药材房等非常完善。
甚至苏轩庭为了掩人耳目,凡是云政有小道消息要调查自己,便会提前来云政苏府应付。
近期他极少来这水上苏城,云落也从未与他打照面。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云落从婢女口中套话问出来的。
云落不断收集着情报信息,等待有逃出去的时机便会把所有情况告知尉连迟。
修养的第三日,云落随着婢女引领来到练兵场。
婢女给了一面图案是黄鹂的铜令牌,告知现在她是“苏璋仪”的替身。
并说明城主对于云落云政的身份是保密状态,所以没有人知道云焕的存在。
云落正想着苏黎安对其他下属也如此多疑、不信任。
转眼看着硕大的露天擂台上,几批士兵正高声呐喊着号令,手持长矛训练。
云落心中粗略盘算,竟有三万多兵力,这还只是眼睛看得见的,还不知道旁的有多少。
正撇眼四处打量时,忽的扫过一熟悉女子身影,是涯瑶!
涯瑶——朽涯掌门安排在苏府的眼线!她也正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人。
云落正要背过身溜走,却被涯瑶眼尖发现。她快步过来拉住云落,不耐道:
“城主说的就是你吧?我等好久了!”正拉过云落,惊奇发觉这人不是“云涯”吗?
“你怎么在这里?”涯瑶看着云落一身红裙,红裙上刺绣着百花与金丝黄鹂鸟。
城主说安排的内线,就是她?
云落不知该说自己战队哪方,只是笑意盈盈,模棱两可道:
“我是来帮忙的。”
涯瑶满脸疑惑,转眼一想,难道掌门担心自己与朽枫办事不力还安排了云涯协助?竟然没提前说。
“这里大致情况了解了吗?”涯瑶拉着云落到一旁,低语提醒。
“秘密安排,未来得及看,还请相告一二。”云落小声回应,留意着四下走动的人。
“苏府近来一直在云城制造动乱,城主安排你与我们今日了解碰面,明日便会在城中行动。”
涯瑶正说着,注意到擂台上“千睿”投来的目光,提醒道:
“看见了吗?擂台上那个深蓝色衣衫叫‘千睿’的家伙,你可要万般小心!”涯瑶眼神示意云落看去。
“为何?”云落对上擂台上那名年龄大致三十出头的男子,他目光冷峻满是敌意。
云落感到一阵后背发凉,莫名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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