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明灿脸颊微红,又闪回他跟前,抬眸看着他,小声警告:“你不许说这么粗鄙的话。”

他不知为何,不敢对上那炽热的目光,眼眸闪烁几下,避开:“你还不让人进来收拾?这里乱得快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明灿快速在他脸上亲一口,转身吩咐人进门收拾完,又回头环抱住他,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低声唤:“时安……”

他莫名有些心慌,退开几步挣脱,低声道:“你不是要见明乐?”

明灿恍然大悟,气道:“你方才跟我说那种话,就是迫不及待想见明乐吧?贱人,滚!”

时安并非想见什么明乐,但此刻离开的确是他的目的,他缓步跨出门,甩掉身后的婢女,朝卧房的方向去。

这公主府中极有可能存在什么地道,这条地道极有可能是通向城外的,若是他能寻到这条地道,便可以从地道偷偷离开。

公主府这样大,但明灿大多数时辰都在卧房中,若有一条逃亡的通道,建在卧房一定是最便宜的,他决定从卧房开始找起,此时刚好明灿要见明乐,平日里他是不会有这样独自行动的机会的,他要抓紧时间。

走过抄手游廊,前方便是卧房,他刚要过去,忽然瞧见假山后的两个身影。

鹭白?还有一个,似乎是明乐的婢女?

他犹豫一瞬,放弃搜寻地道,悄声朝假山的方向走去,站在假山后的灌木丛中窃听。

“两日了,你还未寻到动手的时机吗?”明乐的婢女问。

“没有,来的第一晚她对我其实很有兴趣,卧房里的灯都关了,我都做好准备了,可那个时安突然出事,她便将我赶走了。”

“不是晚上才有动手的机会,你还可以下毒。”

“不行,她太警觉了,每餐饮食都要验毒,不仅要用银片验,还要让婢女下人试吃。我想,既然要动手,便要万无一失,不能打草惊蛇。”

“有道理,只是按照你所想,恐怕一时半刻都没法完成任务了,我们的时间可不宽裕。”

沉默许久,鹭白的声音又响起:“给我一个时限。”

“一个月之内。”婢女道,“其实,时安才是每日和她接触时间最长的,也是最能让她放下戒备的,时安这些年受她欺辱,未必不想要她的命,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据我这两日的观察,我以为时安未必会听我们的。”

“我们不需要他听我们的,我们只需要他和我们利益交换。若是你这两日还是找不到突破口,便去尝试和时安沟通,这是县主的命令。”

“是。”

时安见他们要说完,立即悄声跨出灌木丛,随意刮掉鞋上的泥,回到游廊入口,朝卧房的方向去。

“时公子!”玉芯匆匆从背后而来。

时安心头微动,转身看去:“玉芯姑娘。”

玉芯一怔,面颊发烫,立即垂眸行礼:“时公子,殿下唤您过去。”

时安猜测她应该什么都未看到,心中稍安,抬步折返:“玉芯姑娘跟在公主身旁很久了吧?我记得少时,刚到姜国时,公主身旁便有一个叫玉芯的婢女,正是姑娘你吧?”

她低垂着头,紧紧看着地面,可脸还是忍不住发红,心还是忍不住偷偷雀跃:“公子好记性。”

“那你一定是最了解公主的,公主应该什么话都会跟你说吧?将来公主离开公主府,也会带上你的吧?”

“奴婢不敢说了解公主,不过,按照姜国的规矩,公主出嫁,也是住在公主府中,不会与驸马公婆同住。”玉芯顿了顿,鼓起勇气开口,“不知周国的礼法是如何规定的?”

时安只是想知晓地道的信息,对闲聊没有兴致,随意应付一句:“我少时就来姜国了,对周国的礼法并不清楚。”

玉芯眉头一蹙,脸色的红晕散去,忍不住为他悲伤:“公子命途多舛……”

时安懒得理会,心思一会在地道上,一会在鹭白那些话上。

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鹭白果然有些来头,原来是明乐的人,明乐派鹭白刺杀明灿,这是为什么呢?

明乐是想要赤焰军?可若是事情败露,赤焰军知晓是她派人刺杀,又怎会为她所用呢?她是想诬陷?诬陷谁呢?皇帝?

“跑哪儿去了?你不是最想见县主的吗?怎么人来了,你又走了?”明灿朝他看来。

他跨入门,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停在榻边。

明灿支着头,阴阳怪气道:“我这个男宠,自前日从王府回来,便对表妹你念念不忘,如何?表妹,你看不看得上他?若是看得上,我就让给你了,从此往后,要打要罚要骂,都随你。”

明乐眼眸转动,低声道:“时公子是周国的皇子,以殿下之尊,让他伺候自然是没有大碍,可我只是个县主,哪里敢留他在府上,殿下还是莫要说笑了。”

“他可是周国皇帝最喜欢的儿子,说不定将来还能回周国继承大统呢,表妹不如与他永结同好,以后说不好就是周国的皇后了,比我还尊贵呢。”明灿踹时安一脚,“你不是喜欢她吗?去啊,去求她,将你带回去。”

时安微微面向明乐的方向,躬身一拜:“县主知书达礼,宅心仁厚,在下的确心仪县主已久,只是如今身陷囹圄,不想牵连县主,若他日,在下能归国,必定牵连求娶……”

话未说完,一只木屐飞来,砸在他腿上,嘭得一声,不用看也知晓必定会留下伤痕。

明乐吓得一缩,时安却像没事人一般。

明灿看着他,磨了磨牙,露出诡异的笑:“这样也好,那就让他先在我这里待几日,表妹放心,我替你试过了,他尺寸还可以,体力也还行。”

明乐真怕了,瞳孔都止不住颤抖,赶忙起身:“殿下遗落在府上的首饰已还,我便不打搅了。”

明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缓缓起身,冷哼一声,反手就朝时安甩一巴掌:“贱货!你看看人家理你吗?下贱!”

时安不紧不慢:“你也不是如此吗?我不愿意理你,你还不是一次又一次凑上来?”

“那又如何?她能拒绝你,你能拒绝我吗?还幻想着有一日能回去呢?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明灿转身便走。

时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她拽回跟前,面无表情看着她:“你好放荡,连床围之中的私事都能宣之于众。”

她挑眉:“你做的时候都不嫌丢人,现在嫌丢人了?装什么贞洁烈女呢?我告诉你,我们做的时候,婢女全在门外,她们都知道,你是个多么嘴上贞洁,行为放荡的**,你还不如我,至少我做了就是做了,而你,你不仅是个**,还是虚伪的**!”

时安咬紧牙:“在你的心中,我只是你的玩物,你要是开心,你可以将我剥光了扔去街市口,任人评头论足,你这样一个人你有什么脸说爱我,有什么脸让我说爱你,你这个疯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

“是你,要不是你先惹怒我,我为何要在她跟前说这种话?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没脸,难道你有脸吗?时安,没有我这个疯子,你早就死了,你一个战败国的质子,就算死了,又能如何?你父皇难道会举全国之兵力,与我姜国决一死战吗?你少做梦!松手!”

时安将她往跟前一扣,垂首咬住她的唇。

她气得胡乱拍他几巴掌:“脑袋和屁股又装反了是吧?上一句还在骂我,这一刻脑子又坏了?”

时安松开她,后退几步。

明灿不明所以,一直盯着他,可半晌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往回一坐,又讥讽一句:“你不是那么用情至深?方才不见你上去这样啃她?”

“心爱之人,自然要以礼相待,怎么能无媒苟合?我以后会明媒正娶她。”

“好笑,人家同意了吗?”明灿将腿往案上一放,“我脚指甲上的蔻丹淡了,你给我涂。”

时安跪坐,却道:“我不会。”

明灿往他脸上踩一脚:“不会就学!惯的你!”

玉芯将染指甲的工具端来,低声道:“公子将凤仙花捣成泥,敷在殿下的指甲上……”

时安没有听,明灿喜欢这样浓烈的色彩,指甲上的颜色不曾断过,时安当然知晓指甲是如何染的。

他稳稳握住她的足,小心翼翼将花泥均匀地抹在她的指甲上,没有露出一点点。

“殿下。”鹭白进门,手里又拎了食盒,“快到午时了,仆做了些吃食,殿下用一些吧。”

时安眼眸轻动,手中继续涂着花泥。

明灿正在看书,漫不经心道:“放着吧,一会再吃。”

“殿下在染指甲吗?仆也会染指甲。”鹭白放下食盒,在时安身旁跪坐,“时公子,我同你一起给殿下染指甲吧。”

时安瞥他一眼:“怎么一起染?我把她另外几个脚趾剁下来给你,染好了再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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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辱过的质子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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