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这小孩子怎么会这么早熟,原来在几岁的时候,就让他撞见了这么少儿不宜的场面,而且还夜夜观摩,这样不对他起不该有的心思才怪!
他气的脖子上青筋直冒,虽然已经是魔道了,可是他仍然为他这种行为感到不齿,“偷看人做那种事,周捻,你可真光荣啊!”
他坦坦然然,“不偷看怎么能学来武功?”
“是什么武功?”居然瞒着他这个师傅,变的比他这个师傅还厉害!“不会是师傅教给白显南的研阳功吧!”
周捻点点头。
夜闻霖更气了,这死孩子,有这样的好事居然不叫上他,若他当年也偷偷练这武艺,今日还会打不过白显南吗?
他气的冷视着他,似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周捻赶紧乖乖认错,承认道:“二师伯对我倒是不错,其实他早有察觉,可是却一直心疼我孤身一人,刻意没有点破我,他还给了我研阴功的心法,可是我主修的研阳,这研阴功凭一己之力是到不了满级了。但是对付白显南还是可以的。”
“研阴功……”看来师傅这研血心法分阴阳两套,那白封二人发生关系就是在用阴阳双修之道了。本来他还想让周捻给他研阴功的秘籍,可是一想到要双修,念头就作罢了。
周捻却邀请他,“师傅,要不要我带你一起练研阴功?”
他注视着他。
他笑着说,“若是你的研阴功满级了,咱们师徒阴阳合璧,再对付那白显南也就搓搓有余了!”
他瞪着他不说话。
周捻清了清自己嗓子,知道他不愿意,也不逼他,连忙转移话题,“师傅,那先不说这个了,说你吧,后来你和两位师伯为何翻脸了?我走的时候你不是特意为他们出山,助他们争夺皇位吗?”
“为师小时候有没有教你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突然自嘲一笑。
周捻心疼他这样的笑,“他们利用了你又把你甩开了?”
他闭上双眼,复又睁开,“三年前,白显南明明答应过我,等我创立千机阁在暗中替他除掉政敌之后,他会在事成将师姐许配给我的,师姐也答应要嫁给我了,可是最后……”
“白显霏成了皇后。”
“为了巩固他们白家在朝堂的地位,他不顾师姐的幸福,将她锁在深宫,葬送了她的一身!”
“葬送一身?”之前在山上,这位师姑就一心想下山,就算后面她答应嫁给你,恐怕也是和她大哥一起想的利用你而已,怎么他这个师傅就这么傻,到现在还觉得白显霏是被逼的呢。
夜闻霖说,“就连你也知道,封嬴煦明明心里只有白显南,可白显南为了自己的权力,却还是要师姐嫁给封嬴煦当皇后,这不是葬送 她的一身又是什么?师姐心里是有我的,那日新婚之夜,和她在一起的是我!”
周捻呼吸一窒,藏在衣袍下的手微微颤抖。
“我摸进皇宫本来想要带走师姐的,可是她一见面便抱住了我,哭的情难自抑,你说有这一夜,让我怎么相信你师姑心里没有我?”
虽然难受的快要碎了,可他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奇怪,“这夜二师伯呢?他身为皇帝,怎么会在新婚之夜让自己的皇后陪着别的男人?你没见到二师伯?”
他冷哼,“许是还在内宫摆宴,又或许是喝醉了,我和你师姑一起的时候他整夜都没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你和师姑有个孩子的原因?你几次摸进皇宫就是为了找这个孩子?”他真的已经妒忌的快要发狂了,那个女人,她凭什么?“师傅,你确定白显霏怀孕了吗?”
他回答道:“怎么不确定?我曾经易容成侍卫混进宫,亲眼看到显霏的肚子大起来,算日子就是和我那一夜怀上的,在往后这一年,我准备带她和孩子走的,可是白显南戒备太深了,我总没找到机会,好容易找到了一次见面,才发现她已经生了。”
“你见到孩子了没?”
“没有,孩子不在凤仪宫,为师一次也没见到。”
周捻说:“封朝宫里确实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太子,生下来就被昭告四邦是皇后所生,二师伯很看重他,会不会这个孩子就是白显霏生的?会不会那一夜之后二师伯又和她圆房了,这个孩子身世不明?”
关系太混乱了,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
不要是他的孩子,他不想任何人和他生孩子,除了他自己!
夜闻霖却震怒,大声道:“封嬴煦喜欢白显南多年,怎么可能真的和师姐圆房?你以为在山里我不知道,他眼里心里都只有白显南!这个太子若真是师姐生的,那他一定是封嬴煦为了掩人耳目掩下了这个丑闻,他就是我的儿子——”
周捻心如刀割,头都痛了,“那你想怎么样?还想进宫?”
他信誓旦旦,“我一定要带走我的儿子,还有师姐,不带走她们,我决不罢休——”
……退一万步讲,帮他带走他的儿子可以,可是要带走那个姓白的女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捻不动声色 ,不想激怒他破坏了两人好容易修复起来的师徒关系,可是心中的醋意却难以消化。
夜闻霖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自然没有关注他的情绪,也许就算他关注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是周捻心疼他,主动提出来,“既然是你的孩子,那我自然会帮你一起找他,白显南现在对你充满戒备,你去皇宫是不行了,他的武功你打不过他,还是我去吧。”
“你去?”他被拉回思绪,总算还对他保留一些不忍,“不行,你也打不过他,忘了吗?上次是谁被他扫了一掌差点死掉?”
他立刻委屈巴巴,“他毕竟比我大那么多,内力深厚,可是上次那一掌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他,是为了救你挨的啊……”
闭嘴!
他这当师傅的人又有些内疚了。好吧,其实在这之前,当周捻还没表露出对他的异样心思时,他对这个小徒弟也是很喜爱的,现在这徒弟说会收起对他的异样心思,那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确实可以回到从前?
“周捻,”他叹一口气,“要继续跟着我,可是很危险的。”
周捻也叹一口气,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师傅,我不怕危险!”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挥挥手,他叫来百凛,“过来见过周捻。”
百凛想了半天,持剑跪在地上,唤了一声少阁主。
周捻开心的笑了,孤身一人远离三年,他总算又回到这人身边,不要急,慢慢来,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不是吗。
师徒二人重聚,虽然夜闻霖心情不佳,但还是吩咐人才府里摆了一桌酒,替他接风。酒席上,他不无歉意,“周捻,其实三年前,为师觉得很对不住呢,那一年你满十五岁,可是为师却没赶上你的生辰,半夜回来,你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往事重提,物是人非,两人都有些沉默,尤其是当徒弟的人。
伤心吗?听他提到那晚,说不伤心也是假的。
那时候他初次下山,无依无靠,十几岁出头,就被他狠心一个人扔在白家,一年都见不到他人影一次,后来不就因为太伤心了,彻底和他闹掰翻脸?可是光伤心有什么用?他既然还是爱他,就要除掉伤心,夺得所爱。
端起一个酒杯,他回避这个话题,“师傅,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拿一个葫芦喝酒啊,什么时候你也用起这些小酒杯来了?”
仰头畅饮,快意恩仇,多么令他着迷的师傅。
不见了。
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他伸于半空,等着他和他相互一碰,“之前那个酒葫芦是师傅给我做的,后来师傅走了,酒葫芦也留在天陷山没带下来,这京城之人都爱好风雅,为师再拿那个也不太像话。”
“这有什么?”他微笑和他碰杯,望着他仰头喝酒,眼神变的深邃。“师傅……”
对,就是这样,他最爱他仰头时的模样,明明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可是常年在雪山上,皮肤养的不是一般的细腻和白,那明显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而上下滚动,用着说不出的迷人和风情。
这一夜,师傅二人算是冰释前嫌了吧。周捻于夜色中望着他的脸,低头轻笑,就像是寻回了自己人生中的至宝。
可三日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你又要去后宫?”他大声喊起来,心里一万个不高兴。“如果你是要去找太子,我帮你去带出来,如果你要是去见白显霏,我劝你打住,虽然你说我是枉顾人伦觊觎自己的师傅,可是你这更不应该,白显霏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
“住嘴!”当师傅的人主意已定,也恼羞成怒了。“你知道什么?再多嘴就给为师滚出去!”
滚滚滚,又是让他滚!
周捻气的不行,却不敢再惹怒他,“师傅,好了,是我错了,那让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好吗?”
他却不想他跟着,“我跟你说就是让你别来打扰我,我自个儿去,你好好给我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戴上面具穿着披风便走了。
望着窗外月色阴沉,周捻也心情一落千丈。
西影站在房外,等夜闻霖走了才走进来,见到自家主子生气的模样叹一口气,偷偷问他,“殿下,咱们要跟上吗?”
周捻烦躁的瞥他一眼,“自然跟上,之前也就算了,难道本殿下来了,还给他去和别的女人私会的机会?”
也幸好他今晚追来了,要是不来,说不定他真的要发生什么事让他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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