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晚后,第二天一早,虞乔退完房便回了老宅。
原以为还得花上一天功夫打扫老宅,只是出乎虞乔预料,她印象里无人打理的旧居并未显出破败迹象。
前院那棵樱桃树还生机勃勃,新叶繁盛,枝桠看起来也刚修剪过,而房间内更是连灰都不曾积。
她怀着狐疑的心情,正打算拎起行李箱上楼。
忽然一阵响动,前院的栅栏门被人推开,一个有些眼熟的老太太轻车熟路地进了院落。
虞乔还立在门口试图回忆起对方的身份:“您是?”
老太太已经连珠炮似的讲明了来意:“侬系小乔伐?侬阿姨讲侬这几天要回来的,托阿拉打扫屋子。”夹着句安方言的普通话让虞乔觉得有些亲切。
她忍不住会心一笑,原来是小姨联系人提前打扫了房子。
八成又是今宵说漏的嘴。
客套寒暄了几句,瞧出虞乔谈话兴致不高,老太太就很有眼色地打住话题离开了。
不用再假装熟络,虞乔也松了口气,登上微信跟乔优报了平安。
她继续提着行李箱上楼,二楼看上去也被用心打扫过,连储藏室都焕然一新。
大约是为了通风,虞乔房间的窗户半开着。
她走过去,把窗户彻底打开,视线扫过窗台边的书桌,上面基本都是她高中以前的文具和课本。
随意看了几眼,就打算去收拾行李箱。
才一转身。
哐?——
桌上的报纸被她衣摆带飞,连带着甩出去一个不知名圆片状金属物件,咕噜噜往床底下滚去。
虞乔连忙伏下身,探出手,指尖恰好能够到那东西的边缘,差一点就能扒拉出来。
她又往下趴了点,使劲抻胳膊往里探,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那东西勾了出来。
——是纪念牌。
她揩掉上面的灰尘,翻到背面,目光落到上面的刻字,不由得顿了顿。
「第十一届帝都环城骑行比赛」
她想起来了,这是和薄野一起参加比赛拿到的。
高考刚结束,岑书就带着那场骑行比赛的报名表来找虞乔。
薄野跟岑书互相看不顺眼。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虞乔家,薄野对着岑书露出假笑,而岑书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假笑时,虞乔立马就确定了的事。
虞乔本来是不愿意大夏天去受这个罪的,可双人骑行比赛的纪念牌实在好看,而且只要骑完全程就能拿到。
她几乎是立马就心动了。
而薄野有心脏病,也因此,虞乔根本没想过让他当自己搭档,直接拉岑书报了名。
可谁知道岑书那个废物,比赛前一晚跑去吃麻辣小龙虾,结果拉肚子拉到虚脱,半夜被送去急诊室挂盐水。
翌日,虞乔在赛场接到这通电话直接傻眼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为即将错失的纪念牌沮丧,某人就戴着遮阳帽出现在了她面前。
“不是要比赛?”薄野眄她一眼,态度自然得好像跟她一起报名参赛的本就是他一般。
到后来,在她一路胆战心惊中,他白着脸骑完全程还嘴硬,说参赛是因为奖牌好看,不是因为她。
……
散落一地的报纸被突来的一阵风吹起,及时打断了虞乔的思绪。
她手指抚摸着掌心纪念牌的纹路,
目光却落到脚边行李箱上,看着开着口的提包里头散落的药瓶。
那枚纪念牌最终被她收进抽屉里,短期内应该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
整理好行李,虞乔联系过今宵,就去了乌乡当地警局赴约。
跟元熹的同学方警官见了一面。
方警官告诉她,目前还没找到岑书,还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说岑书可能不止牵涉到职务侵占。
虽然心中早就有预感,岑书不会这么容易被找到,但虞乔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在她到来之前,因为另一件案子,警方已经在乌乡搜寻了数日。
在大概半月以前,乌乡真的来过一支科考队,甚至与当地政府合作,打着探测矿资源的旗号走遍了当地大大小小数十座山脉。
而且据村民描述,这群人形迹可疑,明明是科考队,却经常在晚上行动,半夜还常有大卡车出入运送物资,有村民还跟村长反映过这个问题。
于是警方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这支跟“教授”描述中相当吻合的科考队伍,然而,经过调查后他们发现,这支科考队不过是“教授”放出的用以迷惑警方视线的烟雾弹罢了。
科考队的的确确是真的。
是由帝都地质大学组成的团队,带队者也确实是个教授,只不过并非是他们要找的那个“教授”,而是帝都地质大学院士闫正清。
据闫正清自述。
两个多月前,有个自称来自乌乡县的网友“刘翩姿”,通过e-mail联系到了他,说自己在乌乡当地的河道下游发现了金沙,怀疑河道源头藏着一片金矿,想请他到乌乡来帮助村里进行实地勘察,并且还表明自己已经联系过当地政府有关部门。
闫正清起初并没有立刻答应,毕竟帝都离怀城相隔千里,仅凭一个网友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打动他。
但这个“刘翩姿”锲而不舍,发了数十条她在乌乡拍摄的当地居民艰苦生活的视频,请闫正清组建科考队,帮乌乡居民摆脱贫困。
闫正清本就因为这些视频而有所触动,几天之后,乌乡政府也联系到了他,说明来意,思索过后,闫正清就带着几个得意门生组成了科考队前往了乌乡。
而同他们对接的正是那位所谓的乌乡县村民“刘翩姿”,二十来岁,圆圆脸,看着年轻又漂亮,说起她自己发现金沙的过程时也是条理清晰,有板有眼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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