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岗的第一天,陆席年天还没亮就起来……杀鸡。
昨天许幼鱼要吃火锅,鸡就没杀,被他暂时养在阳台上。
原本打算养上两天再杀,先把猪肉和鱼肉吃了,但昨晚又下雪了,气温也跟着下降,他没养过鸡,担心这么冷的天鸡会冻死,索性给它个痛快,也省得许幼鱼老是往阳台上跑。
嗯,她虽然被火锅撑到了,但还惦记着鸡,甚至想好了十八吃。
陆席年未经她允许,选择了国人公认最有营养的一种,煲汤。
杀好鸡,煲上汤,匆匆吃完早餐,再把煤炉子下面的进风门关到最小,这才离开家。
许幼鱼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家一个多小时了。
刚打开房门,她就闻到了鸡汤的香味,喊了一声“陆年年”没人回应,等看到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条,她才意识到他今天要去上班。
吃完他给她温着的早餐,把碗洗了,再把陆席年早上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洗了,她就无事可干了。
不去上班固然爽,但闲也是真的闲,像她这么懒惰的人,都开始做家务打发时间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她非得变成家庭主妇不可。
想想现代那些属于家庭主妇的悲剧,她才发现陆席年的用心险恶。
难怪他愿意养着她,原来是想自己发展事业,把她养废了,等将来事业有成,再回过头来降维打压她。
这个恶毒的男人!
她绝对不能让他如愿。
但是,上班真的好烦啊!
尤其是上医院的班。
她当初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自以为报复似的抢了他的理想,从此走上了上学如上坟,上班如上吊的不归路。
如今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
妈蛋,鸡汤好香,闻久了,整个人都丧失斗志,只想摆烂。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食误人?
陆席年苦练厨艺该不会是在这里等着她吧!
刚想开始新一轮的批判陆席年行为,房门被人敲响了。
起身去开门,她先看到了封骁。
下一秒,她就把房门关上了。
正打算跟她打招呼的许从军:“……”
抬手重新敲门。
“小姑姑,别躲了,我看到你了,快开门。”
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的许幼鱼:“……”
她是不是听到封骁喊她小姑姑了?
不对,这声音不是封骁的。
是……谁的来着?
没听过啊!救命,她怎么不知道原身还有个大过儿。等等,她想起来了,原身有两个侄子,年龄都比她大。
那么,问题来了。
门外这个喊她小姑姑的,是她大侄子,还是二侄子?
重新打开门,看到门外除了封骁外,还站着一名穿着军装军人和一名中年妇女,她松了一口气。
确定了,是原身的大侄子,许从军。
他身旁的中年妇女是……气松早了。
“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坐。”
许从军率先进了屋,那名中年妇女和封骁紧随其后。
“你看见我和我妈为什么把门关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刚落座,许从军就问起她刚才的迷惑行为。
“没看见你们。”许幼鱼实话实说,她一看到封骁就把门关了,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还站着其他人。
“没看见我们,为什么关门?总不可能是看见封骁吧?你这都已经结婚了,还那么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许从军看着衣着朴素(居家服,穿着舒服),头发随意扎着(马尾,方便吃饭、干活)的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许幼鱼摇头,否认三连,“我是看见你们才把门关上的。好吧,我承认我做了亏心事。”嗯,宁愿承认自己做了亏心事,也不愿和封骁扯上关系。
“哦,做了什么亏心事?”许从军坐正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那气场……许幼鱼只能说,不愧是混国x部的。
“就……我前天打了陆席年一巴掌。”
“你打了陆……呸!你居然打我小姑丈。许幼鱼,你能耐了。这才结婚多久,就学人家家暴。”许从军有被震惊到,转头看向他妈,“妈,这事我管不了,你来,你是专业的。”
方·妇联部长·华:“……”家暴这件事,确实归他们妇联管,但这性别……不太对口。
就在她犹豫着自家姑爷,性别是不是没必要卡得太死的时候,许幼鱼说话了。
“误会,不是家暴,这就是个误会,是他趁我睡觉用脸打的我的手,不是我打他。”
她这个解释……怎么说呢?在场的没一个相信。
“你以前好歹敢作敢当,现在连这唯一的优点都没了。”许从军说。
“不是,重点是我当时在睡觉,无意识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许幼鱼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许从军:“你从小到大,一说谎就发誓。”
许幼鱼:“……”
妈的,这是什么坑爹的隐藏设定啊!
她的三根手指是继续伸着,还是缩回去?
“嫂子……”
许从军:“一被拆穿就跟长辈撒娇,耍赖。”
“你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大侄子。”许幼鱼冷漠脸。
许从军:“撒娇,耍赖不成就恼羞成怒。最后,不是破罐子破摔,就是倒打一耙。”
许幼鱼:“……”
妈的智障!
路都给她堵死了。
“让陆席年跟你们说,我不说了。”她只要和封骁撇清关系就行。
“我小姑丈肯定会替你隐瞒。”许从军笃定道。
“爱信不信。”许幼鱼问心无愧。
许从军:“所以,最后是破罐子破摔?”
许幼鱼不想跟他说话了。
“嫂子,你再不管管,我要把他赶出去了。”
“好好跟你小姑姑说话,别阴阳怪气,她现在的身子气不得。”方华道。
她不说这话,许从军都忘了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了。
“你怀孕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要不是老太太念叨你有段时间没跟家里联系,让我爸打电话到你们医院问问,都不知道你已经半个多月没去上班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许幼鱼心里有了底,支吾着开口道:“我……陆席年没说吗?我以为他说了。”
书里,原身发现自己怀孕后,确实没有马上跟家里说,但她没过几天就被陆长流送回家了,男配原本打算找个时间和她一起回家,当面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家人,结果临时接到任务,计划被打乱,也没有说。
换作她和陆席年,根本没想起来这件事情。
主要是她没想起来,陆席年压根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她把锅甩给他。
“他要说了,我们能不过来看你?老太太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了,肯定也要过来。”许从军说,“她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最是宝贝你,老爷子也是。”
“先别让他们知道。”许幼鱼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他们。
“为什么?”许从军不解。
许幼鱼:“……我打算亲自回去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哦,那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回去。”许从军道。
“现在不行。”许幼鱼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着怎么个不行法,“陆席年……陆席年,离不开我。他出任务的时候,被爆炸的余威波及,脑袋出了点问题,除了我,谁也不记得。我不能离开他,对,等他好点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她这话说得磕磕绊绊,许从军很难不怀疑这是她现编的。
“被爆炸的余威波及?”
“嗯。”许幼鱼点头。
“脑袋出了点问题?”
“嗯。”许幼鱼再点头。
“除了你,谁也不记得?”
“嗯嗯。”许幼鱼疯狂点头。
“你编瞎话的本事见涨了。”许从军总结。
许幼鱼:“……”
日。
“没编瞎话,我……”许幼鱼本来想发誓,话到嘴边,想起之前的对话,默默地改口道,“不信,你问封骁。”
突然被Q的封骁,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脸差点没收回去:“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不太清楚细节。”他有听人提起过陆席年这次出任务被爆炸的余威波及的事,但不详细,他一直以为只是脑震荡来着,毕竟陆席年看起来挺正常的。
“看吧!我没编瞎话。”许幼鱼顿时像只斗胜了的公鸡似的看着许从军。
许从军:“……细节上也没编?”比如,除了她,谁也不记得这事,一听就像是她编的。
“没有。”许幼鱼斩钉截铁道。
许从军没再说什么,他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
照理来说,许幼鱼没理由为了不回家,编出这种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谎,甚至没理由不回家。
除非她不想回家。
但她为什么不想回家,许从军想不通。
说为了陆席年,他是不信的。
哪怕她说的关于陆席年的都是真的,这也是她为了不回家想的托辞,不是她真正不想回家的原因。
目光扫过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许从军觉得应该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一个念头突然划过他的脑海。
他心头一跳,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啊?没,没有。”许幼鱼虽然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但那是之前,现在的她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许从军却像是抓到她的把柄:“没有,你结巴什么?”
“我没结巴。”她那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整懵圈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幼幼啊,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乱来。”方华被许从军的猜测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没乱来,不是,我没想打掉孩子,我很期待他的到来。”许幼鱼心好累,想陆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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