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归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解题容易可心也易解吗?
我很会套公式,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标准的公式是能直接用来解心的。
在这方面许向归,觉得自己是个学渣渣渣渣。他明明听出了吴雁行话中有话,可是穷尽了大脑许向归也找不出什么来形容吴雁行的弦外之音,索性他直接撂挑子,猜哑谜什么的,叫它见阎王去吧。
两个人都不再讲话,一个靠着窗,另一个安静地站着,人来人往,却都无一例外免不了好奇他们的,比如说陈子瀚。
陈子瀚和陆良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12:30,走在楼梯上突然看到两男的你依我靠的,陈子瀚乐呵地上去向谢明打了个招呼:“你俩搁这儿搞基呢?”
搞基?
不是?
我看上去有那么重口吗?
许向归皮笑肉不笑,刚想说什么,话都到嘴边了,愣是被吴雁行给抢了先机,压了回去。
吴雁行回道:“滚!”
简短有力,这就是吴雁行。
陈子瀚也看出来了吴雁行,“现在的心情还不错,这才敢在他面前打趣开玩笑,陈子瀚顿时鼓起脸,委屈地说:“我操!我都请你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了,你居然叫我滚?太令我伤心了啊,吴雁行。”
陆良在一旁看戏,本来是一副置身世外的样子,笑得很贱,哪料到陈子瀚突然Cue了一下自己, “陆良你也不帮我说说话。”
吴雁行嘴角一抽,笑着说:“知道了小胖子,小爷我记得你的好呢,回头请你吃东西总行了吧?”
“这不行。”陈子瀚连连摇头,态度很坚决;“你上学期高兴的时侯在宿舍说请我们吃牛排自助,等你发达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发达过?”陈子瀚和吴雁行,很有默契地同时说出了吴雁行的传世金句。
我的确是画了这些饼,可我也的确没发达啊!
吴雁行很无奈,真的,绝对不是他不想兑现承诺,人实在太穷了,没法儿啊。
“好了好了,我回宿舍了。”吴雁行说。
“哟,不私会了啊?”
“我会你妈!”吴雁行推开陈子瀚走了出去,连上楼梯迈的步子都比以往大了很多。
陈子瀚一脸无措地看向许向归, “他又生气了?”
许向归用手捂住半边脸,剩下的那半边脸上分明写着“我不知道”四个大字,稍许,许向归挥了挥手说:“我也走了。”
陈子瀚在原地傻了眼,望着许向归离去的背影好久才反应过来憋出一声呐喊:“帮我哄哄啊!”
在走廊上的许向归听见了陈子瀚的话,但他没有回应。哄哄?怎么哄?主播能不能上一个教学,母胎 solo十七年,女孩子手都没摸过,要让我哄人?诗句内觉得这种高危作业必须要本人亲力亲为才更显真诚。
509在五楼的居中位置,没走两步就能到。许向归轻轻推开宿舍门,这个时间宿舍里九个人回了六个,加上问归,自己就是七个,剩下两个不知所踪。
“新舍友啊?快快进来。”
许向归关上门,有些傻了,眼前这场景,是在阅兵?
除了吴雁行其余的五个人排成了两排,给许向归整了个夹道相迎。
“朋友,怎么称呼?”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生问。
“许向归,许嵩的许,方向的向,归来的归,你们呢,几位?”
“我是蔡泽鸿,旁边是刘宇柯,这位是曾佑民,还有王导,吴峰,作为舍长,我觉得我要为建设美好宿舍做一点贡献啊。”
“比如说,唱一首歌吗?我对你好像有点儿印象,去年你是在校运会的露天音乐节唱了首郑润泽的《瞬》吧?唱挺好啊。”
“小哥好眼劲!”蔡泽鸿送了许向归一个大拇指, “其实我们舍唱歌好听的不止有我啊,像曾佑民啊,他也是创音的,对了,还没问你是哪个社团的,有兴趣来我们创音不?”
创艺音乐社?
许向归皱了皱眉, “我五音不全。”
“那有啥?多练不就会了吗?”蔡泽鸿说。
“算了吧,我早加文学社了,虽然文学社早就名存实亡了。”许向归遥摇头,坐回了床上。
“你是文学社的?那我跟你打听个事呗。”曾佑民说。
“你说。”
“你们文学社那个报刊啥时候发行啊?”
许向归被问乐了,他笑着说:“早没下文了,最开始社长讲要搞月刊,还有报纸,结果拖了一个月又一个月,现在给语文组搞去了,我说了嘛,文学社名存实亡,我们每周的社团活动就是开会,但是啥也没有,早知道啊我就去寻隐辩论部了,辩论部倒是活得比本部滋润,我们本部就是丐帮,呵呵。”
本来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吴雁行行一听许向归这么说一下子就猜神了,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坐着听许同学发表对文学社的一些高见。
每一句话都戳吴雁行心坎里去了,当年吴雁行以为文学社理应是一个很高雅的地方,结果高一高二加起来社员还不到三十个人,没有社团活动,什么也没有,收上去的社费都不知道用去了哪,早知道文学社没前途,吴雁行打死也不会加。
“这么逆天的吗?”曾佑民惊讶道。
“你以为。”许向归说。
许向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2:40距离午休还有二十分钟,刷脸解锁以后,许向归点开网易云,下一首歌是《 call of silence》,出自巨人的一首曲子。
关掉手机以后,许向归不再加入曾佑民他们之间的交流,相反的,他从床下抽出拖鞋,直起身子的时候目光正对上吴雁行那双眼。
“你还好吗?”许向归尽可能让自己的音量达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水平。
吴雁行点点头,在床上换了个坐姿说,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许向归沉默了,再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吴雁行的话茬,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
直到那一首《 call of silence》的前奏响起,许向归看到吴雁行原本暗淡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吴雁行显得有些激动,激动了好一会儿又平静了,当歌曲进入副歌部分时,在嘹亮的女声中,吴雁行问:
“海的那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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