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眼中存着冰冷，看向二十七的时候，她感到不安和心虚。
但是看到二十七就在眼前的时候，她割裂的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哪怕只有一秒。
时间就这样缓慢的流逝，就像这座城市一样让人深陷其中，二十七觉得这里很好，屋内很暖和，屋外很冷，甚至下着雪。
这让二十七想起了在贝加尔湖旁边的时光，真是让人怀念。
菖蒲言：“好冷阿~要是不用离开这里去吃饭就好了。”
柳在溪附和道：“这算是弊端吧，我也不想出去。”
小小说道：“要是能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就好了，这里真美。”
在几个人的谈话中，时间静静的流逝，二十七低声的跟二十一说着话。
二十一这个时候坐在二十七的床上，她安静的听着二十七的话。
看着二十一昏昏欲睡的样子，二十七上前抱住了她，问道：“上去睡会儿吧。吃饭时间我叫你。”
二十一抱着她，并没有答应，哼哼了几声，算是反对了。
二十七接着说道：“那你在这里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叫你。”
二十一的声音很轻的“嗯”了一声，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她躺在二十七的床上，二十七就坐在她身边，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们所剩下的休息时间已经不算多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这几天过的很安静，二十七和女孩聊着天，这几天里女孩没有提到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是只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都是些小事，并不是很重要。
这也让二十七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去回忆过去了，事实上，她不太想了。
大概还是要等到那个人的出现，之后的一切才说的通过了。
——空空空，一阵敲门声响起。
菖蒲言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你们现在就饿了？”
门外的人说道：“不是的...请问二十七在吗？”
菖蒲言挑了一下眉，“你找她？”
来人：“不是，有个人找她，现在前台那边，托我传个话。”
“谁？陈嘉荣？”
那人否认了，“不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是我们队伍里面的人。”
菖蒲言想了想说道：“我会转达的，谢谢你了。”
“没事，也谢谢你了。”
关上门之后，菖蒲言说道：“二十七，有人找你，说是在前台等你。”
“谁？”二十七问道。
菖蒲言：“不知道，来人说不知道名字，但是是上一场的人。”
“好。谢谢。”
“不用谢~”
应声之后，二十七扯了张纸写了些什么，之后就穿上外套离开了。
她走后，二十一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手中的纸条。
——十一，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要是吃饭之前我没回来你就跟着她们去吃饭——二十七留。
二十一攥紧了手中的纸条，又闭上了眼。
前台处，二十七看见了那个意料之中的人，“找我有事？”
那人：“相信你注意到我了。有兴趣跟我出去逛逛吗？”
走在有些积雪的街道上，这里很是冷清，街道上没有什么人。
那人问道：“二十七？或许这是你现在的名字？”
二十七点了点头，“是。这也是我以前的名字。”
“我想问的是，你记得多少？”
二十七道：“你应该问我想起了多少。”
那人声音低了很多，“我很抱歉，因为完全没有你消息，我以为你是离开了系统，或者...死了.....”
二十七呼出了一口气，她看着缓缓飘散的那缕白烟，说道：“你来找我仅仅是叙旧么。”
“不完全是。我希望你能考虑加入我们的第二次行动。”
二十七：“我们？除了你我还有谁？”
“没有了，是你和我的第二次行动。”
二十七挑了一下眉毛，“你有计划？”
“有！但是现在不能说，我会在这里尝试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二十七微微点了点头，“所以你会跟着我们？”
姜無笑点点头，“是的，我犯了点小错误，被系统罚下来了，会一直跟到你们离开，现在也算是你的队员了。”
二十七道：“那就祝我们的第二次行动成功。”
——“祝我们成功。”他声音坚定，之后他又说道：“姜無笑。”
二十七低声的重复了一边，“姜無笑...你的名字？”
姜無笑：“是。我想你大抵是不记得了。剩下一些具体的事情..我以后再讲。”
“嗯。”
二十七接着问道：“接下来去哪？”
姜無笑试探性的提议道：“去找个甜品店..吃点东西..？”
“行。”二十七干脆的答应了。
甜品店里，姜無笑说着话——“这里真好，不用花钱。”
“味道也不错。”
姜無笑继续说道：“我们接下来有段时间走不了了，我说说关于我们第一次行动失败以后的事情吧。”
“嗯。”
——“那件事情之后，直到我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我刚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件事情发生过，以为自己就是个进来检修之后被留下常驻的研究员，排号是九。说到这个，我们大部分的人都在一个特殊的部门，里面的研究员主要负责系统方面的工作——
——那时我很少见到除了以前同事以外的其他人，我不太知道外面的变化，就和那件事没发生过的一样的生活、工作。后来一场小意外，我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我并不敢声张此事，因为任务的原因，我暗中调查，查到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很多事情。”
姜無笑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虽然查到了很多事，但是你以及零位几个人的行踪我一直查不到，或许他们被扔出去了，又或者是死了。同时我也在酝酿一个计划，也就是现在我们的第二次行动——
——但是我只有一个人，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更何况，我并不知道我们的上一个计划为什么失败。我是不直接进入最后阶段的人，所以即使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我依然并不知情。”
二十七喝了一口精致瓷杯中的红茶，说道：“你有尝试告诉其他人吗？”
姜無笑摇了摇头，“恢复被系统删除的记忆是很难的，更何况是在系统内部的人，而且我也担心被系统发现，记忆再次被删除。”
“活着的人多么？”二十七问道。
姜無笑点点头，“嗯，多的，只有你和另外几个人，系统大概不舍得杀他们，估计都扔出去了，或者跟你一样还留在系统内的某个角落里，没有被人发现。”
二十七说道：“关于最后为什么失败，我知道。”
“等我找到地方了你再说，我也会整理好我们的第二计划向你汇报。”
“好，谢谢你了。”
姜無笑：“应该的。”
雪终于要停了，二十七和姜無笑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二十七问道：“距离上次计划到现在，过去了多久？”
姜無笑说道：“系统里面的时间跟外面不太一样，失败后我昏迷了一段时间，到苏醒已经过去了一年，我想起关于以前的事情又过去了五个月，直到你出现，时间又过去了一年零四个月，直到现在我遇见你，又过去了差不多两个个月。时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可能更多。”
姜無笑继续道：“这里面的时间比外面要快得多，这里面过去几年外面可能之过去几个月，这只是个比方，别太较真。”
二十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快要回到青年旅舍的时候，姜無笑问道：“我观察你挺久了，差不多快十天吧，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有一个问题，那个女生是谁？你交的朋友吗？我知道我并没有资格过问直系上司的私事，但是....”
二十七淡淡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她是系统的派来的眼睛。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我觉得系统没有理由。”
姜無笑：“有点道理，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确实没有必要监视你。”
二十七：“我无法保证她值得信任，但我信任她。”
姜無笑点点头说道：“我会保持警惕的，也请不要什么都现在跟她说，这里不安全。系统可以读取你的记忆，但是无法复制你的想法。”
意思是，它可以看到你做过什么，但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明白了。谢谢提醒。”
姜無笑“嗯”了一声，之后二十七打开了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青年旅舍。
之后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一会儿见。”随后分别离开了。
二十七走进了眼前的房门，里面暖和极了。
菖蒲言笑着问道：“去哪了？去了这么久，不会就是站在前台纯聊天吧？”
柳在溪说道：“我刚才去找陈嘉荣刚好好看了一眼，不是的。”
菖蒲言看了她一眼，“那你去哪了？”
二十七：“出去逛了一圈。”
菖蒲言：“和那个人吗？他找你什么事阿？”
二十七没有说的很详细，“他想加入我们，所以请我吃了个上午茶。”
“所以呢？你怎么说？”
二十七：“我同意了。”
“你同意的好容易阿！还有！为什么不是请我喝！”
柳在溪道：“我也想喝！”
“跟餐厅一样是免费的。”说完二十七久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二十一睁开了眼睛，问道：“吃饭了？”
二十七摇了摇头，“还没有。你醒过了吗？”
“嗯。”
二十七继续说道：“找我的人是那个总是看着我们的人，跟我想的一样，他是来拉我入伙的，我同意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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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姜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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